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可是我咬着牙坐了起来。营房里的人大部分还在睡觉,我下了床慢慢的活动着腿脚往外走。天刚蒙蒙亮,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练起宋家拳。打完之后觉得身体轻松不少,于是又练起了太极。不亏为中华民族几百年的精华,一圈太极打下来,我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这时陆陆续续有人走出营房跑步锻炼,我晃动四肢,肌肉还是有点酸痛,但是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慢慢绕着营地附近小跑起来。
才跑了一圈,黑蜘蛛已经走出营房,跑到我身边,调整速度和我一起跑步。我看到她的嘴角时不时的抽搐,估计她早上起来免不了也是全身酸痛。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和黑蜘蛛一同回了营房取东西洗漱,然后去吃饭。
今天上午是体能训练,下午是射击。大家举着一根粗重的木头,直挺挺的站着。而我因为个头矮小,没有和大家一起举,而是教官单独找了一根细木头让我举着。我伸直胳膊,木头举过头顶,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后背也是汗流成河。不多时,我的胳膊开始颤抖,我咬牙。我就这样硬撑着,直到教官让大家放下木头,而我由于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导致我的胳膊已经僵硬麻木,最后是灰熊帮我放下的木头。黑蜘蛛拉过我的胳膊给我按摩,松弛我紧绷的肌肉。教官坦克向我头来赞赏的目光。
下午训练射击的教官代号叫扳机,他是个狙击手。其实我们的准确度都很高,毕竟来到这里的都是老佣兵和杀手,枪法自然是好。我的准确度却高的离奇,扳机问我有没有兴趣当一名狙击手,我回答说考虑看看。其实我也有意向发展这方面,毕竟近身搏击是我的弱项,如果是做狙击手则尽可能的避免面对面的打斗。
训练营的射击训练主要是为了让我们更多的熟悉不同的枪支,熟悉它们的性能,优点,缺点。而尽管我没有回答扳机,但是他已经替我下了决定,把我当作一个狙击手来训练。在空余的时候他总是抓住我,给我讲一些战略狙击手所要具备的知识。每天我要额外打1000颗子弹。
关于爆破就是细心和毅力的锻炼,用扳机的话说,就是在很多实物中找出不自然的存在。这些实际上和追踪有关系,都需要有洞察的眼睛。
就这样,我们每天在丛林里出没。分成两队,一队伪装一队搜查。有的时候用空包弹进行对抗。
秋天的时候,教官让我们进入战场检验自己的训练成果。我们接到任务受雇于俄罗斯潜入车臣进行斩首行动。这次战斗很惨烈,我们去了十一个人,只有七个人回来,另外三个死在战场,一个重伤残废了。我作为了队中的一号狙击手,战绩比较光荣,竟然射下了一架雌鹿武装直升机。
我们后来又陆陆续续参加几次作战任务。灰熊死在了非洲,伴随他长眠的是一包血腥钻石。黑蜘蛛放弃了训练,离开了训练营。
时光匆匆而过,一年以后,我们即将从训练营毕业。当初来训练营的一共是十二个人,但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只有6个人,其他的六个人,死的死,伤的伤,放弃的放弃了。六个人中真正算是毕业的只有四个人,我们得到了训练营的勇士勋章,而我成为了一名下士——非军方正式的。
回到以前的训练营基地,黑火感慨万分的看着我。我只是冲着她抚媚的一笑,一笼长发。他愣住了,现在的我和以前有点判若两人,变化很大。以前的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我搭着他的肩膀抚媚的说,“黑火哥哥,谢谢你。”他表情很是不自然,连忙后退,仿佛我是病毒一样和我保持距离。而我紧跟着他,“哥哥,你躲着我干什么啊?”见我如此,他连忙躲闪,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耸耸肩,走回营房。训练营里走了一些人又来了一些人,当然没走的人也有——樱花就是那个没走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这里是免费的饭店旅馆?
我挑了个下铺,开始收拾东西。这两年的训练让我的个头长高了一些,看着也是亭亭玉立。新来的人中有一个不张眼睛的,他当我是新来的,个头娇小——当然和欧洲人比我是小了一些——以为我没有什么反抗能力,所以张口调戏我。对于这样的白痴我视而不见,全当有狗在叫。
吃完晚饭,我找了个空地坐下。那不张眼睛的人靠近我,对我动手动脚。我对他就是不客气的一拳,直接打在他鼻梁上。他的鼻子顿时出血,人后退了两步。他恼羞成怒向我扑来,我一个闪身,绕到他背后,对着他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他被我踹的趴在地上。他站起身,怒吼着再次向我冲过来,我眼神变冷,一抬腿一个横扫,直接扫他颈部。他伸胳膊抵挡,却也被我的力道踢得踉跄。我紧接着一个高抬腿直踢他下巴。由于出腿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没来得及抵挡,被我踢了个正着。他捂着下巴恶狠狠的看着我,我挑衅的看着他,笑着说,“不服吗?再来啊!”他揉揉下巴,放下手,然后开始前后错步,左右脚前后交换。我舔舔嘴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甚至开始下赌注。他猛朝我挥拳,我一闪,躲过去顺着他的胳膊出手直取他腋下,一拳头打在他肋骨上,他吃痛,后退了一步,又向我挥拳。我抓住他的手腕,一抬腿,一脚踹在他腹部,把他踹倒在地。他又重新爬起来,不顾一切向我重来,看样子是怒火燃烧了一切的理智,顾不得什么打法,胡乱出拳,乱打一起。我轻巧闪过他的拳头,从他胳膊下穿过来到他背后点了他背后的麻穴,趁着他双臂发麻的功夫,从口袋里到处军刀直抵他咽喉处的大动脉。没有人看清我什么时候拿出的刀。
事已至此,黑火在人群中喊了一声,“住手。”我收回军刀,故意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道血痕,很轻很轻,只是出了点血,未伤及到动脉血管。
众人欢呼,我甩甩头发,帅气的走回营房。黑火拦住我的路,说有事情找我。让我明天去找他。我点点头,这次表情很严肃,没有调戏他,我用低沉的声音说,“黑火,这两年,谢谢你。”
黑火说,“真的没想到,娃娃你进步这么大。我现在都不敢小看你。”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走回营房。其实以前的我各方面都很厉害,但是江卿卿的这个身体不行,才会被拖累。这一年的高强度训练让我的身体达到了我所需要的标准,自然别的其他的也就上来了。
我躺在床上,陆续有人回到营房,但是再没有人感来调戏我。就这样躺着,我想起了莱恩,想起了我对付他的各种手段。我又想起了今天调戏我的人,我觉得这是老天对我的厚爱,在我无聊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我想起了黑火对我称呼,娃娃,翻译成英文就是baby,ababy。baby用汉语来说就是卑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娃娃啊娃娃,你要不是卑鄙一点都对不起黑火给你起的代号。想到这里,我决定要把这个称呼发扬广大。
我带着笑容进入了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