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这边久等贾赦没有消息,却等来了张氏产子,母子平安的之噩耗,顿时怒火中烧。
她自从入府就开始筹谋,只是张氏手下杜婆子大眼贼似的盯着她,八爪鱼似的罩着张氏衣食住行,使她根本没法下手,她好容易威逼利诱才j□j手去,却不料张氏命硬,摔了一跤竟然没没死成。
自己筹谋五年,错过今日良机,再要整治张氏这个贱人越发艰难了。
自己与张氏一般都是出身书香门第凭什么一个做妻,一个妾?
郑姨娘越想越怄气:“臭婆娘,老不死,怎不去死,不去死啊”
郑姨娘嫉妒发疯,将房中摆设砸得稀烂。
恰逢此刻,迎春由奶娘引着前来探望生母。
郑姨娘早就听闻,当时张氏岌岌可危,就是迎春送了一碗救命汤,张氏这才回了魂。心中暗恨迎春坏了自己大事,满腔怒火顿时冲着迎春来了,她狠狠甩了两记耳光,咬牙怒骂:“你个白眼狼,不说帮衬娘,竟去舔她脚板,你是不是恨自己不是太太养得?”
迎春被打得懵了,太太娴静,对她不错,姨娘温柔漂亮,她的年岁还没有想过嫡庶问题。
迎春吓坏了。瞧着姨娘扭曲刻毒不再妩媚慈爱面孔,迎春惊骇莫名,眼中噙泪滚来滚去,直不敢落下。
得亏郑姨娘如今处于禁足期,外面有执事婆子阻拦,李妈妈好容易将迎春解救出去。
三日后,荣府给新生儿罢了盛大洗三宴,四王八公郡马府齐齐而动,金闪闪黄铜盆子堆满了金银玉器,收生婆子眼睛笑眯了,细细给上座贾母作揖:“老太太,明年您家孙子重孙子还是老婆子替您收生哈!”
贾母高兴地笑豁了嘴巴:“承你吉言,快赏,上等红封!”
收生婆子又给王氏作揖。
府里媳妇王氏也有份,张氏前后相隔十三年还能老蚌生珠,她才生宝玉两年有余,未必不能再生,笑眯眯喊道:“赏!”
满月这日,荣府摆了三天酒戏。贾代善终于给自家小孙子去了名字了,贾瑚。哥哥玉莲花,弟弟珊瑚枝,都是好东西。
在这一日给贾瑚上宗谱之时,贾代善给元春迎春宝玉重新命了学名,元春迎春都跟着宝玉一致,分别叫贾瑗,贾瑛,贾珏。
之后,李莫愁命令彻查的张氏早产事件揭露,贾赦宠妾郑姨娘买通了张氏身边一个陪房武婆子,让她制造事端,灭掉张氏肚子。她则鼓动贾赦将这个武婆子女儿塞给贾琏做贴身大丫头。
郑姨娘此举并不是他所言整掉孩子,而是想一尸两命自己上位。
李莫愁闻报眸光凌厉,她平生最恨狐媚子祸害原配。再看那郑姨娘,越看越像何婉君的模子,尖尖下巴,巴掌大脸颊,水汪汪眼睛,含着泪,眉梢眼角藏风情!
郑姨娘之所以敢肖像正室,都是贾赦好色偏宠惹的祸。
查证落实郑姨娘就是张氏早产元凶,李莫愁在第一时间,下了捆绑令,四个汉子将贾赦摁在板凳上,李莫愁坐阵监督,足足打了四十大板。贾赦疼得鬼哭狼嚎,死去活来。
贾母哭着求情,李莫愁恍若未闻,盯着打完最后一板子,然后吃药敷药,再然后,罚去祠堂抄写祖训,思过三日。
关起贾赦,李莫愁以贾赦有了一双嫡子,一个庶子(贾琮)为由。勒令贾母道:“贾府骨肉不能叫下作之人生养,以后不许往儿子屋里塞通房丫头,再有,今后爷们跟前不许有丫头伺候,特别是十三岁以上丫头。”
贾赦有几个通房就是张氏怀孕贾母塞进去。倒不是为了子嗣,为主是替贾母传递消息,也打击张氏气焰,顺便给她添添堵。
贾母从前就是这样从孙子媳妇一路熬成老太太。
如今除了张氏这件祸事,李莫愁顺势发作,贾母也不敢违拗,将一群通房丫头遣散了。念在伺候主子辛苦份上,四十两银子做陪嫁。十三岁以上丫头全部另外安排差事,补充十几个没留头的小丫头给大房充数。
一时间,贾赦藏在书房卧房绝色丫头被贾母摘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张氏房里丫头没动手。
贾赦房中只剩下三个姨娘。一个姓吴,比贾赦岁数还大,就是个出气的木头。
一个就是贾琮生母,贾琮比宝玉小一岁多,如今正在吃奶,她母亲是家生子,有了儿子,本是张氏给贾赦提拔姨娘,姿色平平。她舍不得儿子,跪着请求张氏,说是今后再有伺候愿意饮下避子汤。张氏心善,恳请老爷子留下了。
再有一个就是贾赦从外面自纳郑姨娘。她阴谋谋害主母,看在迎春面上,不能下命打死,却也留不得她。乘着贾赦尚在思过,李莫愁下命将郑姨娘剪了头发,送进了家庙清修。随行的是四个膀大腰圆执事婆子,李莫愁将她们月钱从一两银子提升为二两,车马费i另算,年底赏赐上上份儿。
这年年底,家庙传来郑姨娘死讯。说是郑姨娘忽然患了绞肠痧。其实却是郑姨娘以图逃跑,庵主害怕承担责任,不敢惊动他人,却把看门狗嗅了郑姨娘的旧物,然后命令四个婆子跟着狗追,夜半三更,郑姨娘慌不择路,又怕恶狗追上,失足跌落山崖摔死了。
郑姨娘原本没有资格进祖坟,就在家庙后山挖坑埋了 。
迎春哭了一场,默默守了三年孝,从此在家谱上成了张氏嫡出女儿。
到了这年年底,李莫愁变成贾代善三月之后,基本把自己身处位置责任摸清楚了,也想清楚以后行动策略。
贾代善如今虽然身上有着国公爵位,却因为老皇帝逊位而赋闲在家。除了偶尔老伙计们聚会,再有被老皇帝召进宫去共忆往昔,并没什么正当职务,不过是拿着朝廷俸禄混吃等死之辈。
就连贾政这个道学如今也不过在工部做个书办,并无正是官爵。
李莫愁曾经想过要把贾赦整残了,但是经过几日了解发觉,若是贾赦残了爵位就会落在贾政头上,王氏就会成为荣府主母。
王氏这人李莫愁对她实在没有好感,这才打消了残害贾赦之念。
今后过几日深思熟虑,李莫愁规划出一系列整改计划。
贾赦是没救了,贾政也是剩下木头,成不了器了。
荣府要顺顺利利,自己要想寿终正寝,只要寄希望于贾珠,贾琏兄弟两个了。只是这个贾珠不能我在家里宵旰攻苦,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
首先,贾代善利用老皇帝召见,关切之机,跟老皇帝大吐苦水:大儿子文不成武不就,虽然圣恩浩荡进了都察院当差,却是平庸无能之辈,毫无建树。次子从文,考了无数此也没考起来,只怕最终还是要走捐官这条路子。自己老迈,担心荣府后继无人。
国子监允文允武,毕业的学生就是考不起,也有大把同年资源。贾珠原本读书有成,进了国子监可以提前跟那些月捐官主考官,混出些香火情分,借由国子监允文允武规矩,强身健体,免得这家伙钻了牛角尖,通宵达旦死读书。
贾琏读书不成,十三岁尚可雕琢,实在读书不成也能混些人脉,相信进取磨练个三年五载,一片策论总可以马马虎虎应付出来。自己再以贾府家学名誉,教导这两个小子修习内功吐纳功夫,有了内功辅助,相信他在骑马射箭拳脚武功上头必定可以高人一筹。将来袭爵考校,必定能偶应付过去。
代善是侯爵多袭一代公爵,希望贾琏能够正常发挥混个男爵。
李莫愁如今仔细研究袭爵制度,心里直骂贾赦这个混蛋笨蛋玩意儿,恁是把祖宗爵位直落三级。也是他脸皮厚,吃吃喝喝一辈子,最后自己做死了,搁别人,只怕早就羞死了。
结果老皇帝心一软,发话下去,十五岁贾珠,十三岁贾琏一起丢进了国子监了。
李莫愁就给贾珠贾琏训话:“国子监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咱们家就是荫恩也只有一个名额,这回老祖宗可是卖了这张老脸换来名额,你们可要警醒些,倘若你们再跟你们大伯那般,丢了我老头子老脸,别怪老祖宗撕了你们皮!”
贾珠贾琏想起祖宗因为跟人赌气差点丢命,双双心肝颤悠一下,忙着跪地磕头:“孙儿们必定不会辜负老祖宗期望!”
李莫愁鼻子哼一声:“这就好!”
这日才是正月初六,李莫愁每人一侧吐纳功夫秘诀摔在脸上:“回去诵念揣摩,明早卯正一刻,你们到梨香院里点卯,倘若谁个误了点卯,二十大板,决不轻饶!”
这梨香院正是贾代善收藏两个姨太太地方,年前李莫愁已经把两个姨太太移到了贾母锁具荣庆堂厢房居住。贾母虽然不赖烦瞧见这些个半老徐娘,听说老爷子要亲自教导孙儿武功,再不乐意也答应了。不过,贾母不乐意日日见面,把荣庆堂后院一个小院子收拾出来,让他们住了东西厢房,正方收拾好了留给老公爷去过夜。
不过,李莫愁之所以把姨娘交给贾母,就是因为不赖烦两个姨娘成日香喷喷媚眼乱飞黏在身上。想要借贾母之手困住她们。岂会自己送上门去被恶心。
从此,李莫愁除了初一十五回府跟老婆孩子们见面叙话,一月三十日里倒有二十八天住在梨香院。服侍人等,一色都是没留头小丫头。贾母虽然年老,瞧着老公爷不去沾惹那些妖精,倒把之前戾气统统收起,日日吩咐厨下给老公爷炖这个汤那个汤补身体。初一十五,贾母也会亲手吩咐整治一桌好酒菜,甚至还亲手替老公爷烹茶制作点心。老了老了。感恩到比从前好了。正是合了那句少时夫妻老是伴儿了。
只苦了两个姨娘,自从老公爷摔伤之后,恩爱全无。他们有没有子女,如今又没了恩情,日子实在难过得紧,只好掉过头来,日日巴结贾母,抢着服侍贾母起居饮食。
贾母虽然不赖烦瞧见她们,却也心中熨帖,老了老了,倒混了个妻妾和睦!
心情一好,贾母倒比之前大方了,时不时赏赐两人吃食衣物。并提醒老公爷,说是姨娘服侍老公也一辈子,没有功劳有苦劳。把姨娘娘家兄弟一家子脱籍出府,一家赏赐百亩土地。日后,姨娘也好有个娘家走走。
李莫愁对这些没有感觉,乐得顺口敷衍一句:“你怎么想怎么办,无需说给我!”
贾母闻言越发高兴,吩咐赖大索性一家多赏赐一百银子燎锅底儿!
李莫愁瞅着贾母闪亮印堂,不由心中哂笑,这可正是一瓶老成醋啊!
正月十五,元春免选的通知也下来了。
贾母心中遗憾倒没说什么,元春自己也很高兴,却是王氏派来跟贾母哭诉,说是她娘家兄弟都打点好了,贾府却撤了火,岂不是把娘家人心血白费了?
贾母尚在劝慰,李莫愁闻讯拧了贾政就是一顿臭骂:“娶得好老婆,好煞气,好狗胆,竟敢背后诋毁老子,老子还没死呢,这荣府轮不到她狂吠。好啊,她不是想做皇帝丈母娘么?咱们不挡她的前程,老二,你即刻回去写休书,新皇还年轻呢,她现嫁现生还来得及!”
贾政闻言瞠目结舌,这什么跟什么啊?跟被人生孩子自己岂不是绿帽子罩顶?珠儿元春宝玉三个如何做人?
再有,老爹是不是糊涂了,王氏都四十岁了,生得出来么?
贾政哭丧着脸不做声。
李莫愁真是想休了王氏这个祸害头子啊,哪怕贾政再娶一个邢夫人那样笨蛋,也比王氏这个毒妇强些呢!
见贾政不回应,李莫愁拍桌子喝问:“你这是想要忤逆么?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两个一起轰出去?”
贾政战战兢兢磕头:“老爷息怒,儿子不敢,这就去”
好在李莫愁实在荣禧堂大发雷霆,贾母很快得了元春求救赶了来救了贾政。
贾母提出个两全其美法子,王氏即日起禁足一月。
李莫愁冷哼一声:“看在生儿育女份上,暂且饶她一回。”
旋即,李莫愁板着面孔吩咐道:“如此不知轻重,如何能够担当公府中馈之职?即刻把府账弄弄清楚,今后就在自己屋里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倘若再有任何非分之想,荣府断断容不得你!”
然后,李莫愁罩着弯腰驼背贾政腰眼上狠踢一脚:“既然喜欢闲谈诗书,即日起,二房搬去花园居住,把跨院腾出来。”
贾母心里不甚喜欢张氏,贾母说一句她总有话把贾母堵住,不似王氏,处处顺毛,让贾母顺心。故而,贾母沉吟道:“元春也大了正在跟着母亲学习俗务,且那张是才刚生产”
李莫愁这些时日一直在悄悄给张氏引用玉瓶水,身体恢复迅速。他冷笑打断贾母:“跟着这样不知轻重母亲能学什么?张氏出身书香门第,元春将来女婿也要王书香门第去寻,跟着大伯娘学习正当其时!”
李莫愁最近表现实在很好,贾母不想因为王氏打破这样难得和蔼局面。再者,张氏除了性格有些耿直,不喜欢言语奉承自己,规矩上头从来一丝不苟,倒也没有忤逆过自己。虽然心中因为贾政这个幺儿心疼二房些,王氏这回实在是犯了老公爷忌讳了。不思敦促儿子读书科举光耀门楣,到想拿女儿换富贵,也不怪老公爷盛怒。
张氏因此重新拿回了荣府的中馈。
贾赦因为郑姨娘事件被老爹毒打一顿,如今再不敢随便往府里拉人,顶多在外风流风流。回家想摸丫头也不容易了,因为他屋里一色都是八岁一下小丫头,竖着阴阳头,眉眼不分男女,实在倒胃口。
张氏虽然贤惠,只是夫妻二人审美观念差异甚大。安排给贾赦的通房都是珠圆玉润的银盘脸。身材一色都是宝钗模子,只是都是细眯丹凤眼,没生宝姑娘那样一对水汪汪大眼睛。
贾赦喜欢锥子脸水蛇腰,一概被张氏视为福薄歹命。弄得贾赦全无兴趣,整日往外跑。账单子雪花一样飞回来。终于一次,贾赦再一次送回一张三千银子j□j费,张氏得了胃胀气。再不包庇贾赦,将事情通道李莫愁跟前。
李莫愁亲自带人打上了春芳楼,将正跟窑姐儿洞房贾赦拧出被窝,直接从二楼窗口丢进后面荷塘里醒春!
幸亏正值六月天,贾赦没有治病,却是因此摔断了腿。修养白日方才痊愈,从此竟然改了花花肠子,只是人变得特别贪吃,整个人以馒头发酵一般速度迅速膨胀,整个一个圆溜溜的大馒头,人倒似乎越长越年轻,白面红唇的,一双手伸出来十个肉窝窝。
日日歇在正房老婆张氏房里,夫妻感情空前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