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容隽这般厚脸皮,阮清歌自是败下阵来,她仰着脑袋怒喊道:“你再不老实小心我的…”
箫容隽抬起一指点在阮清歌的朱春上,邪魅道:“夫人的毒药吗?若是只用在我一人身上,为夫甘之如饴。”
话音落下,箫容隽抬起那根手指点在自己的唇上,眼底满是魅惑。
这赤果果的勾引是怎么回事啊喂!箫容隽今晚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阮清歌被萧容隽这作妖的动作震撼的呆愣在原地。
不知何时,身侧传来一道轻笑声响,阮清歌回过神来,便被一道黑漆漆的东西砸在面门上。
阮清歌胡乱一挥,瞧见箫容隽已经躺在一侧,双手背在脑后,眼底满是玩味看来。
阮清歌垂眸看去,瞧见怀中正是一封信件,不用想都知道是莫思量的。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一手撑在箫容隽胸膛上坐起身,道:“看在你这么乖乖就将信件拿出来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一命。”
箫容隽嘴角笑容扩大,拽起阮清歌那只小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声音略带沙哑道: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放过我。”
阮清歌闻声快速将手掌抽回,这箫容隽何时沾染上抖的特质?
“不要打扰我,我看信了!”
阮清歌赌气一般背过身子,留给箫容隽一抹潇洒的背影。
箫容隽将灯火点亮,阮清歌接着微弱灯光看去,那信件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大篇,阮清歌看的眼睛发酸才将那信件看完。
说的无外乎就是京城一些状况,以及询问箫容隽需不需要物资,不过就算如此,在那信件的字里行间均是能瞧出莫思量对大家的担忧。
京城消息闭塞,他不知道现在箫容隽的一举一动,倒是京城将箫容隽叛国,不得好死,败国之耻辱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而阮清歌却是看出蹊跷之处,那信明明就是给她的!竟是被箫容隽截获!还让她以为被莫思量抛弃了!
阮清歌回身瞪了箫容隽一眼,接着看下面的信件。
瞧着上面的字迹,她竟是眼眸一瞪。
“是母妃的信?!”
阮清歌一时兴奋,将跟箫容隽赌气一事忘在脑后,转身诧异看去。
箫容隽颔首,“就知道你会这般高兴。”
阮清歌并未回答,转身细细看去,那信件字里行间满是对阮清歌的爱意。
虽然在皇陵中的生活十分艰苦,但只要想到箫容隽和阮清歌还在外面,甚至是比他们还要清苦,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信上还叫箫容隽不要执拗,今非昔比,能叫上善王这个弟弟,便找来一同,就算不支持箫容隽,看在往昔情分上,也不会至箫容隽与死地,在背后该帮衬还是会帮衬。
显然惠太妃现下还不知箫容隽已经和善王箫容寒取得了联系。
随着向后翻,便是沐振擎的信件,他显然不知道该跟阮清歌说什么,处处透露着尴尬,说的也只是皇陵中的一些趣事,最近和镇南王下棋,两个老头子杀得你死我活,沐振擎在信件中将镇南王说的处处不如他,可真相如何也只有皇陵的人知道。
阮清歌看到那处,便联想到沐振擎吹胡子瞪眼贬低镇南王,两个老顽童互相看不顺眼的一幕,她嘴角勾起,欣慰一笑,却是又生出一阵怅然。
那信上沐振擎并未说出凤夫人的近况,阮清歌留下的药显然不够支撑到现在,她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自责,若是能完好回去与大家和面,一定要将凤夫人救起!
阮清歌叹息一声,将信件收起,递到箫容隽面前,眼底已经湿润一片。
箫容隽起身,将阮清歌搂在怀中,抬手擦拭着她面上划过的晶莹。
“为何哭泣?这般不高兴吗?”
阮清歌笑着摇头,泪水宣泄撒向两旁,她依偎在箫容隽的胸膛上,将信件放在胸口处,面上满是幸福感,“收到亲人的来信真好。”
箫容隽莞尔一笑,“好了,睡吧,时辰不早了。”
阮清歌侧目看向窗台,倒影的影子散发着清亮,看似已经破晓。
折腾一晚,阮清歌确实有些疲惫,箫容隽给她披上罩衣,想要拿走阮清歌手中的信件确是怎么都不得,无奈只能任由为之,吹了灯,躺在她的身侧,不一会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彻底进入梦乡。
——
“小桃!”阮清歌起来之时已经下午,睡得迷迷糊糊,手上信件也被拿走,床边留下箫容隽一行龙飞凤舞大字。
‘前去军营,信件收起。’
小桃进屋之时,瞧见阮清歌已经穿好了衣物,她手上正端着饭食,放在桌上,道:“这饭我一直在灶上热着,王妃快些吃吧!”
阮清歌冲着小桃打了个响指,“还是你最懂我!”
小桃嘿嘿一笑,站在一侧伺候阮清歌吃着已经过了早上的早膳。
吃饱喝足,喂了两个小宝贝,阮清歌便去军营,在路上瞧见不少去往军营的百姓,瞧见阮清歌均是面上带笑,恭敬行礼。
阮清歌一一点头示意,到军营瞧见孙可言才了解,原来是要到春节了,城中百姓知道阮清歌这边正在准备过新年,便带来了鸡鸭鱼肉,虽然少,但也是一份心意,还有寒苦的秀才上来帮着书写对联。
百姓好意,箫容隽自是心灵,便叫人小心查看,将百姓聚集在一处。
负责看管的人便是孙可言。
瞧着周围热闹景象,阮清歌欣慰一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没我什么事情了。”
孙可言闻声连连摇头,道:“王妃!这你可就错了!那后面你的菜色还等着你定夺呢!”
说着,孙可言向前一步,凑到阮清歌耳边,道:“我就觉得那烤肉十分好吃,咱们再来个篝火晚会什么的…”
阮清歌啧了啧舌,“你说烤肉,这十万大军的春节要多少肉?一人能吃上一口就不错了。”
孙可言摇头,继续神秘兮兮道:“王妃!刚才猛吉过来了,跟王爷说了什么,你说要是…”
孙可言还没说完,便被阮清歌一眼瞪住,“那牛马可是他们的命根!怎么能说给咱们就给咱们?!”
话音落下,阮清歌转身向着箫容隽的军帐走去,口中絮絮叨叨道:“这事得我去说说,一头两头也不是啥事。”
孙可言闻声翻了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