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结巴见天这么说话他媳妇受得了么?”芳菲笑嘻嘻地问道。
“还不是娘家穷,小小年纪就卖给结巴家做了童养媳妇,好在这人虽是结巴但也塌实,就是小青娘没出五服的哥哥。”
芳菲娘叹息一声。
“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听江昊阳说外头现在挺乱,咱家铺子今后挣的钱,我想拿点来囤粮食,到时咱们在山里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万一碰上兵荒马乱的咱也不抓瞎。”
芳菲轻声说道。
“成,屯着粮食也坏不了,难得昊阳小小年纪想得周全,你们是没遭过灾不知道挨饿的滋味。”
娘语气有些低迷。
“我八岁那年遭了蝗灾,家里颗粒无收我们见天去田里找些老菜根子回来,后来老菜根子都挖完了就剥树皮,好在家里还囤了几担粮食,就这么将就着一家人才没饿死。”
“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家日子会越来越好的。那天摘的芍药花晒干了,明个你给我们打饼子吃好不?”
芳菲摇着她娘的手臂。
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几人纷纷跑到屋外,芳菲拿灯一照只见二堂姐穿着身牙白衣裳躺在屋后地上嘤嘤哭泣。
“三叔、三婶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刚才江公子他,他,他摸了我,我不活了!”
说着起身就朝墙上撞去。
三堂哥一把拦住二堂姐,气势汹汹的望着众人。
“姓江的小子人哪,给我滚出来,是欺负咱老任家没人吗?这样欺负我姐,要是不给个说法,今天我拼了命也不放过他。”
“嚷嚷啥呢诚子,有话好好说,到底啥事?你这咋咋呼呼的我没都没听出个子丑寅卯来呢。”
娘板着个脸望着三堂哥。
“三婶你咋能胳膊肘朝外拐呢?我姐被欺负了你不说找那姓江的小子给咱们撑腰杆子,你还来训我,有你这样当长辈的么?”
三堂哥怒目圆睁瞪着娘。
“刚才昊阳一直在屋里跟我们对账根本就没出来,你们是不是看错人了?”
娘满脸不解望着三堂哥。
“三婶,就是江昊阳,他穿件竹青色的袍子,我看得真真的,我今后可咋办呀,三婶你要为我做主啊。”
二堂姐伏在三堂哥肩上小声啜泣。
听到响动的爷爷和嬷嬷也都过来了,听了个梗概爷爷脸色铁青。
“老三,今天你得给你侄女一个说法,让那姓江的小子把这事儿给掩过去?”
芳菲爹满脸苦色。
“爹,我又不是人家长辈我有啥脸子给人家做这个主,他和二闹子几个正在屋里我把他叫出来说个明白。”
正在这时二哥身穿一件竹青色长袍走了出来,跟在他背后的江昊阳穿一身宝蓝色长衫。
二堂姐跟见鬼似的瞪大眼睛脸上珠泪直滴:“你,你“
“爹,娘,我刚才在屋后看到一个穿白衣裳的女鬼,我上完茅厕刚出来那女鬼就飘过来了,我冲她胸口踢了一脚赶紧跑屋里去了,你们这一群人干嘛呢?”
二哥满脸诧异问道。
“你胡说刚才分明就是姓江的小子,你和他换了衣裳。”三堂哥指着二哥的鼻子大吼道。
“咋不能是我呢?难不成那女鬼专成想扑的是江昊阳不是我?”二哥嘿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