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看着面前笑得十分欢快的小姑娘,自己也不由笑了起来。看来自家小姐很喜欢自己带回来的花草。仔细一想,杨烈也觉得很正常,毕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整天都坐在车上看医书那得多闷啊,年轻的小姑娘们喜欢些花花草草的才是正常的嘛。
“小姐,这就是您要找的花株吗?”浅惜几人看着自家小姐高兴的样子,很是不解。不就是一株野花吗,哪里就值得小姐如此高兴了,江州家里的花房里比这名贵好看的名贵花草不知道有多少呢,平日里也不见小姐有多喜欢啊。
“花?”王姒轻看了看手里的羊踯躅,忍不住拿到鼻下,狠狠的嗅了嗅,没错,就是这个味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花,这叫羊踯躅,可是能救人性命的良药。”
什么?这不起眼的野花竟然是药材,还是能救人活命的良药!杨烈赶紧跑出了院门。
“丁二牛,刘小山,你们二人赶紧多带几个兄弟,再多跑一趟黑风山,把白日里我们去采摘的植株,全部给我弄回来。”
“知道了,头儿。”
“小兔崽子们,可给我仔细些,把东西全须全尾的都给我弄回来。”
“头儿,不就是几株野花吗,瞧把您给紧张的。”
“什么野花!这叫羊踯躅!”是叫羊踯躅吧?刚才小姐是说的这个名字吧?杨烈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是挺怪异的。“算了,你们两个臭小子等等,还是我亲自再跑一趟吧,小姐说了,这可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呢。”话音未落,杨烈又急冲冲的跑了回来。
“小姐,您只管放心的在客栈休息,明天一早,属下保证把所有的羊踯躅都带回来。”杨烈匆匆安排好客栈的护卫,便带了十几个护卫出门而去。
听见外面隐隐传来的护卫们的高呼声,内院的女孩子们都笑了起来。
几日过后,当王姒轻看着客栈老板娘饲养的大狼狗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终于放开了一直紧抓着浅玉的手。小姐是紧张了吧,浅玉看着自己隐约有些发红的手背。
杨烈见状,让几个手下护卫在小姐身前,以免待会儿恶狗暴起伤了自家小姐,自己却走上前去,对着地上的大狼狗,狠狠的踹了一脚。
咦,没有反应。杨烈惊喜的看向了自家小姐,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是一小撮药粉,竟然能药倒这么大的狼狗。
“小姐,这药是成了吧。”杨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一个时辰后,若这狗醒来没事,便是成了。”王姒轻转身回屋,又拿起了一本医书,歪在了软塌上。
浅玉不停的往门外张望,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吧?这狗怎么还不醒来呢?浅玉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小姐可真沉得住气,还在看医书呢。
“浅玉,你就停下歇会儿吧。你这走来走去的,可绕得我头疼。”浅惜见浅玉这样,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针线活,起身拉住了浅玉。。
浅玉正要分辩几句,此时,门外便传来了狼狗的大叫声。
汪,汪,汪!汪,汪,汪!
两个婢女同时抬头看向了自家小姐。
王姒轻扬了扬嘴角,无声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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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王家大宅。
宁德院里,谢太夫人看了看自己刚刚归来的二儿子,很是欣慰。
“二弟,这次辛苦你跑一趟了。快坐下喝口茶歇息歇息。”王大老爷很是高兴的拍了拍了自家兄弟的肩膀,“矿上的事办的漂亮,朝廷这次可是吃了个大亏。”
“大哥说哪里的话,自家兄弟谈什么辛苦。”王二老爷对着母亲和兄长行了一礼,才坐下道,“按照家里商量好的计策,我一到矿山上,便安排家里的矿工们都签下了死契,然后就让他们都停工休息了。”王二老爷喝了一口茶,“山上的矿工们听说要签死契,本来都有些不愿意,后来听说签下了死契的矿工不用上工也可以照样拿工钱,都高兴得不得了,不但都签了死契,还对我们王家很是感恩戴德呢。”回想起那些矿工们给自己下跪磕头的画面,王二老爷声音又多了几分兴奋。
“后来,等朝廷的监察使来接受了矿山,我利落的收了朝廷给的银票,转身就走。那监察使寻了半月有余,却招不到一个开矿的工人,没等他威风几天呢,还是求到了我们王家的面前。”想起那朝廷的鹰犬前倨后恭的样子,王二老爷大笑了几声。
“如今朝廷的二十万大军正在边疆和外族对峙,正是需要兵器的时候。朝廷从我们王家接过的矿山一直无所出,那矿山监察使被兵部逼得急了,只好乖乖的把矿山的契约又还了回来,说是要全权委托我们王家管理矿山。”王二老爷将随身携带回的矿山契约拿了出来,双手给自己的母亲奉上。“不但如此,那监察使怕我们王家继续耽误下去,兵部责怪下来会丢了自己的性命。他还主动说起朝廷会支付我们矿上的工人们开矿的工钱呢!”
朝廷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不仅矿山的契约还在王家手上,还多省了一笔矿工的工钱。想到这里,王家两位老爷都笑了起来。
谢太夫人亲自接过了契约,仔细看了看,才递给了身后的周嬷嬷。
“现在矿山可复工了?”谢太夫人看向自己的二儿子。“边关事急,我们王家也不能做的太过,现在外族来袭,天下的百姓都看着呢。”
“母亲放心,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儿子自是懂得的。”王二老爷起身回话,“儿子只是拖了三天,等拿到朝廷支付的工钱,便让矿上的工人们复工了。”
“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轻轻,要不是那丫头当初提醒了我,这矿山的事一时还真不好处理。”王大老爷见矿山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便想起了自己在外游历的小侄女。哼,若非崔家执意投靠朝廷,自家又怎会同意退亲,自己年幼的侄女又怎会被逼离家?这笔账,自己迟早要和崔家好好算一算的。
“是啊,也不知道轻轻现在可到了泉州?”见大儿子提到自己的小孙女,谢太夫人便收起了笑容,隐隐有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