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亚东掐着手指算一下,他们在一起三年。睍莼璩晓
三年中,虽然他不是每次出差都从陶南音那里走的,但是至少有一百次,他是从陶南音那里走的。
别说陶南音会问他归期,会让他“早些回去”,她连问他去哪里的兴致都没有。
每一次替他收拾行李,虽然她嘴上没有怨言,但是在心底,怕不是盼着他走的,走的再远一点,走的再快一点!
更甚至的,应该是盼他不要再回去攴!
他也气过,有一次,本来出差十天就可以回去的,可是他生生把行程延长成了两个月。
两个月,她不仅连电·话都没有过,连短信都没给她发过一条。
他恼极了回来,不顾她哭,不顾她的求饶,狠狠的折腾了她一番,从那之后,她学会了定期给他发短信,虽然内容都大差不差,他觉得心底才好受了一些彘。
出门在外的人,不论是谁,都希望被人牵挂。
陶南音才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就看到昏暗的灯光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神情不由的一怔。
他不是和陶南画一道出门了吗?
陶南音欲张口叫她,温亚东的动作却忽地一块,快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唇,确认楼下没人发现他们,这才将她拉到了房间里。
“你在发什么疯?”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陶南音一时慌了神,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和温亚东两人进了自己的屋里了。
这是温亚东第一次进来她的房间,简洁明了的色彩,和他们在江城的那栋公寓里的布置大差不差,这个发现,让他心底有些激动。
到底,她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陶南音。
见温亚东一直在打量她的房间,陶南音的脸上生出一丝热,“温亚东,你给我出去!”
“今天家里没有人。”温亚东的目光游回到了她的脸上。
这一连许多日子,她就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是他却不敢,也不能看她。大概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原本尖细的下巴,显得比前些日子要圆润了下。
那上面光滑的触感,他依旧记得。
手有些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陶南音却在下一秒,将他的手推搡了开来,“你要做什么?”
“陶南音,我说,今天家里没有人!”
他一字一顿,对着她说道。
他要她知道,这些日子,他忍得多辛苦,每天要忍着不看她,即便是好不容易能看到她的背影,也还是她和秦延之走在一起,亲密无间!
他真的要受够了!
“没有人又怎样?温亚东,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姐夫!”
“不准你提那两个字!”温亚东上前,恶狠狠的盯着她看。
他不想知道那个事实,如若他不能在她和秦延之的婚礼前,将一切的事情全都揭开,那么他不仅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秦延之,还必须得娶陶南画!
“这是事实!”
楼下还有佣人,陶南音怕她听见,只得压着嗓子,朝他耐心的解释。
因为刚刚帮秦延之收拾东西,屋里并没有开灯,只有浴室的灯还在亮着,浅浅淡淡的灯火,映出了两人脸上略显凉薄的模样。
陶南音不忍心再继续争吵,自己先别开了目光,“温亚东,我真的很累了,你要怎样,真的与我无关。”
“陶南音,我问你,你真的爱过我吗?”
温亚东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掰过了她的下巴,对上自己的目光。
陶南音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里,可是却抵不上心上的那一股从他话音里袭来的巨大的震撼感。
“这个还重要吗?”
她咬唇,轻轻开口道。
“你和秦延之是相爱?你和他轻声说话,处处替他着想,你们一道早出晚归,他出门,你替他收拾行李,问他归期,和他拥抱,可是你对我呢?除了希望我早点从你眼前消失,你扪心自问过,你有一次舍不得我出门过吗?”
温亚东的声音透着一丝颤抖。
“哪怕你有一次,就算我再多的事情,我也绝对会留下来。”
陶南音原本紧握的手,骤然松开,一行眼泪也滑落了下来。
“温亚东,请你放手。”
她的肩膀,再也不想承受他的力道,她的下巴,每被他托起的一秒钟,都像被那把叫做过去的钝刀,狠狠伤过的疼!
她不想和面前的人说话,一点都不想他现在看着她这样的神情!
他应该是温亚东,是高高在上的大神,是霸道而又自信的大佛,反复无常,一切随心的温亚东,而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放?三年前,救你的人是我,改变你一切的人是我,孩子分明也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手让给秦延之,陶南音,你告诉我,我还要纵容你胡闹到什么时候?”
他的话语声越来越迫切,陶南音只觉得心底越来越难受,可是她却哭不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陶南音的手无力的按到了他的身上,熟悉的温度,顺着指尖的血液渐渐的朝身上流淌着,热了眼眶,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滑落了下来!
温亚东原本按在她肩头的手,猛的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吻了她的唇。
他的吻不带任何的章法,唇舌并用,夹着噬咬,阵阵痛感从唇瓣上传来,趁着她呼痛她的瞬间,他侵占了进来,舌尖霸道的席卷她,像是要将她的一切都都掠夺干净。
他一只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紧紧的按着她的腰,再不让任何隔开他们!
陶南音觉得呼吸渐渐有些困难,手无力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不是不想开口要他留下来,也不是没想过要他早点回来,是她一直都不敢奢想温亚东可以完完整整的属于她,可以为她留下来……
见陶南音没推开自己,温亚东渐渐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热络的气息顺着她的唇舌渐渐往下,温亚东正要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时,陶南音却好似忽然惊醒了似的,猛的将他推开了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响,从那频率来判断,应该是有人正在上楼。
陶南音有些怯怯的看向被她推到门上的温亚东。一阵一阵的脚步声传来,陶南音收住一口气,轻轻移步走向了浴室,将喷头打开了来。
水声阵阵从浴室传来,温亚东看不到陶南音在做什么,却不敢乱动。
秦延之不在家,陶南音这个房间里不管多出什么声音,都会引人窥探。
果然,那道清脆的高跟鞋声落到了门外,温亚东轻轻移步,走到了门的后面。
叩门声自身后响起,温亚东忙将目光盯向了浴室,“谁在外面?”
“是我,小妹。”
陶南画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
浴室里依旧有水的声音,陶南音的声音似夹着一丝笑,“大姐,我在洗澡,等我一会儿。”
“好,我有点事,正好想和你说。”
浴室里水声依旧,而屋外却是平静如昔。
过了许久,温亚东正寻思要不要自己走出去的时候,陶南音却忽然开了浴室的门,将温亚东推了进去。
温亚东死死的瞪了她一眼,陶南音确是固执的将浴室的门轻轻合了上来,故意留了一道缝来。
呼呼的热气从浴室往外流动着,那里面的场景却似真似幻,看不太清。
陶南音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走到了门边,开了门。
“小妹,你在洗澡?”
陶南画听见开门声,先是一愣,随即目光便顺着陶南音,往她身后看了进去。屋内,空空如也,除了床上放着几件衣服外,竟然什么都没有,而离门不远处的浴室里,正丝丝缕缕的往外冒着热气。
而再看面前的陶南音,她的头发全用毛巾裹到了头上,大概是出来的急,她甚至没来得及穿衣服,只用浴巾裹住了胸口,被热水泡过的皮肤,正透着淡淡的粉色,和着胸口打着结的浴巾,竟是格外的诱人。
若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眼前这景象,怕是都要失了魂了吧!
陶南画不由的感慨,不知不觉间,陶南音真的已经长成了一个比她还要出色的女人,怪不得白沅都要对她交口称赞。
“小妹,你的嘴唇,被谁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