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哥,你冷静一点啊!”
黄毛被沈云池一脚踹飞沈齐给杀了个措手不及,听着沈齐的惨叫,黄毛都觉得肉疼,感激冲过来拦。
“别啊,别啊,有话好好说!”这可是他爹啊!
那一脚踹得那叫一个狠,黄毛都怀疑沈叔叔要被那一脚踢得蛋碎了!
沈云池一只手还拎着沈齐的衣领不放,沈齐痛叫之后才惊觉对方是谁,顿时痛叫声转化成了恶毒的咒骂。
“沈云池,你t个孽子,你敢打你老子……”
“砰……”一拳头砸了脸,沈齐半边脸给砸向了一边,痛得惨绝人寰,“你,你个逆子……”
t他还以为遇上了打抱不平的侠客,没想到会是沈云池。
“你不是还在警局吗?你t怎么出来的?嗷……咳咳咳……”领口被收得太紧,他快被勒死了。
迎面而来的森冷气息扑来,“你也知道我是在警局关着的?”
沈齐:“……”巷子里光线不好,但他却感觉到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眸深谙如墨,像是要将他活活吞噬一般。
他胆子本来就不大,狗仗人势还可以,但一遇上沈云池这个狠人发狠就忍不住腿脚直哆嗦。
“我是听说,听说……”
黄毛站在一边本来是要拉架的,结果越听越觉得这老东西不像话,他跟赌场的人打听过了。
前两天,这老货来这里一晚上输了两万多块。
两万多啊,这货有钱且还知道自己儿子还在警局里关着,都没想过拿这些钱去把儿子给保释出来。
至始至终都没露过面,宁愿拿这些钱来赌都没想过自己的儿子!
td!
黄毛都快控制不住往他身上扔拳头了!
“我再问你一句,钱是从哪儿来的?”沈云池声音冰冷。
这也是言溪从不往医院送现金的原因,她的每一笔钱都是存在了母亲在医院的账户上,每一分都用在了母亲的治疗上。
因为沈齐曾经嗜赌如命!
他之前堵是因为他还有钱,一个有着二十几个工人的建筑小老板,但在一次工地事故之后赔光了所有积蓄,他变成了穷光蛋。
四年前大哥沈若白车祸身亡,肇事者赔偿了四十几万,他瞒着家人去赌,输光了。
沈云池那个时候才高二,住校的他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拎着一把刀去了那家赌场,差点当场捅死沈齐。
也就是那天之后,沈齐一看到他就怕得要命!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渣,挥霍光了大哥用命换来的钱,如今母亲重病,家里一分钱掏不出来,而他还在醉生梦死!
沈云池拳头捏紧,手背上青筋爆裂而出。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弄死他!
沈齐被吓得浑身瘫软地贴着冰冷的墙,哆嗦着,“钱,钱是一个女人给我的!”
沈云池心脏突然跳了跳,“谁?”
“一个女人,问我打听顾言溪的事情,然后,给了我五万块!”
“你说了?”
沈云池眼瞳一撑,事关言溪,他捏着沈齐的衣领猛得一缩,沈齐脖子被勒,难受得直咳嗽。
“我,我说了!”
直觉自己这一次是惹怒了沈云池,沈齐面如死灰。
他怎么不说?五万块啊,几句话就能换来五万块,这简直就是天降馅饼的好事情啊!
“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沈云池低喝。
沈齐都快被掐死了,“我,我不知道啊!”
沈云池磨牙切齿!
沈齐是不知道言溪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她是顾家的大小姐,她金枝玉叶,当年若不是因为大哥,她也不会……
如今有人拿钱在沈齐这边套消息,他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
翌日一早,言溪复查,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慕时年让江南送了一套衣服过来,言溪要出院,不可能穿着医院的病服出去。
衣服送进来之后慕时年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言溪看他一眼,慕时年坐在沙发那边玩烟头,见她还不动,挑眉,“还不换?”
言溪:“……”眉心跳了跳,她觉得,就算是泥菩萨到了慕时年面前都会有几分烟火气。
“你能不能先出去?”
慕时年,“你身上还有哪儿我没看过?”
言溪:“……”要冷静,要冷静!
最终她拿了衣服去了洗手间,关门时声音很响!
沙发上的慕时年看着她愤然离开的身影,唇角微扬,rjion说得不错,她有情绪,而且还是对他的!
言溪换好衣服,换衣过程中发现自己身上的印记消散了一些,想起自己醒来时人就在医院,身上穿着医院的病服,唐棠说那晚上是慕时年守着她。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
言溪出院前去了唐棠的病房。
慕时年没进来,跟秦晋之在走廊上碰到,看起来有话要聊。
言溪一进病房就听见唐苑的声音。
“报了警,但警察来的时候人都跑了,查看了监控锁定了有明显特征的三个人,但监控画面上脸部是被遮住的,即便是有幸逮住了,我想恐怕要对方认罪也难!”
唐苑沉吟一声,眉头皱紧。
是的,没有当场抓住人,事后要查就难了。
像这种事情皇庭一号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发生,很多人都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打了算是倒霉,即便有人伸张正义事后也怕惹了麻烦。
所以很多人都忍气吞声。
“糖糖,这件事要不,就算了?”
唐苑并非不心疼自己的妹子,只是在皇庭一号这种地方工作,稍不留神就会得罪了某个权贵,他在想,是不是唐棠平日里没留意得罪了谁,如果是这样,挨了一顿打对方气大概也消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唐棠咬着唇,“那我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唐苑,“这件事……”
唐棠不想跟他说话了,看见言溪进来,把情绪压了压,“言溪!”
“唐大哥!”
唐苑看见言溪进来,起了身,看言溪的眼神有种一言难尽避之不及的意味,“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唐苑带了些吃的送来,是唐棠的母亲炖的汤。
等唐苑离开,唐棠才苦笑道,“他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谁都不敢得罪,宁愿做一只缩头乌龟!”
……
病房外,秦晋之跟慕时年站在走廊尽头吸烟室里抽烟。
秦晋之见他抽支烟目光都时不时朝那边病房漂移,忍不住,“二哥,回神了!”
慕时年:“……”收回目光,咬了一下烟头,唇角微扬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开心事情。
秦晋之就跟活见鬼了似得,言归正传,“你刚才说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