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很闲。”看着突然跑进自己办公室说是进行朋友交流的黄卓坚,柳篱面色不改的翻看着这些年没有被破案子的文件,看看以今时今日的技术能不能破解,“a组的案子牵扯到十四年前粉岭的j杀案,还需要和国际刑警联系,同样作为重案高级督察的你,不应该伸出援助之手。”

  不对劲啊不对劲,听了柳篱的话,黄卓坚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坐在自己对面从容淡然的柳狐狸,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仔细想一想两人刚才的对话,正常的很啊,没有哪里有纰漏。

  想不出来,黄卓坚也不再继续想,“有高sir和古医生,破案是迟早的事。”随后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似想起什么,黄卓坚趴推开办公桌上碍事的东西,附身向前,靠近柳狐狸,笑得不怀好意,似乎有名为奸诈的东西隐含在其中,“我刚才打电话给小静,好奇的问了这件事。”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压在一堆文件下面、露出一角的杂志。只是一角,但还是能看到鲜红的一个大字——‘醋’,“她说,不要相信那些八卦杂志上说的。”

  他这话虽然不是原句相送,但意思可是一样的。至于郑晓东,为什么他在场甚至还被拍到正面、而且被冠以第三者的称呼,这个问题,黄卓坚表示他不知道,想问的时候他已经被撂电话了。

  说完,也不理会柳篱的变化,反正这只狐狸很少把情绪放在脸上。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中午一起吃饭。”临走,顺走了柳篱还没开喝的咖啡,举了举手中的杯子,黄卓坚嘴角的弧度闪耀得令人想给他一拳,“我看你现在也不需要它了,就当是对我辛苦的报酬。”

  对于黄卓坚的离去,柳篱连眼皮都没抬,但是黄卓坚离开之后,柳篱似无意看了眼露出一角的杂志,似乎是光线的折射,柳篱的嘴角勾起点点弧度。

  喧闹的酒吧,灯光时而炫目时而暧昧,男女之间的距离,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暧昧的地方。

  长发披散却打得凌乱,灯光反射能看到发间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妖艳的妆容,波光流转的双眸似在勾人,嘴角浅浅弧度似高傲似魅惑,性感的贴身短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10公分的亮银色高跟鞋,在灯光中闪耀着光芒,手腕上带着几个手镯,一抬手,清脆的响声掩盖在激荡的音乐之下。

  bloody ary,鲜艳的色彩与修长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抹着肉色的唇化开了一道清纯,杯壁触碰唇瓣传来清凉,混合着bloody ary的味道,意外的让人亮眼。

  懒散的靠着,酒杯放在吧台上,一手扶着脑袋,手指穿过发丝,配着酒吧绚烂多彩的灯光无比妖冶。

  “一个人?”俊俏的男子,穿着简单,气质华贵,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吸引着周边女子的视线,他一路走来,伴随着低微的尖叫。

  “自然。”借着余光打量了一番前来搭讪的男子,灯光下,透着邪魅。

  “不如一起?”虽然是询问,但是男子却不等女子反应,径自对酒保说,“bloody ary。”

  “你也喜欢bloody ary?”见男子点了一杯与自己一样的鸡尾酒,女子似乎有了那一丝丝的兴趣。

  “为什么不?”男子含笑反问,同样的杯子,同样的鸡尾酒,在两个人的手中,展现了不同的风格。

  “去舞池跳舞。”

  “好。”食指将散落到胸前的长发放置身后,涂着丹蔻手指放在男子的手掌,两人滑入舞池,贴身热舞,一举一动无比魅惑夹在着淡淡的情yu。

  一连数日,两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碰面,从一开始的点头之交偶尔进入舞池,到之后男子送女子回家,却是在某处停下,之后亲吻额头。

  “rre,今晚去我家,怎么样?”简单的语言暗藏深意,等着变灯,男子看着前面,似乎无意说出,也不在意女子的反应。

  一瞬间的沉默,女子低头把玩着长发,许久,红唇轻起,“好。”

  还未换成绿灯,却见一辆车突兀的转换方向,扬长而去。

  翌日,休闲的装束,长发扎于脑后,没有夜晚的妖娆,此刻的柏静一身清雅,还有一点羞涩。

  “frankie,其实你不用送我来上班的。”忐忑的扫了眼周围,似乎怕被人看见,刻意的压低声线,柔和却也妩媚。

  “我担心昨晚累着你。”伸手,轻抚柏静的脸颊,带着怜惜,眼底的温柔让人愿意永远沉浸其中。

  “我,我没事。”脸颊带起的红晕,格外的迷人,低头一抹轻笑,透着幸福。“我去上班了,你也别太累着自己。”说着,踮起脚在frankie的额头轻轻一吻,随即转身离开。

  目送柏静离开,frankie伸手轻抚额头,嘴角含笑,意味不明,转身开车离去。

  待frankie离开,柏静又从大厅里出来,看了眼frankie离去的方向,那神态动作,眼中含着情意,一看就知这是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

  “他是谁?”

  突然,耳边传来柳篱的声音,清冷的声线听不出情绪,仿佛做着朋友间简单的问候。背光而站,模糊了柳篱的神色,掩盖了柳篱眼底的情绪,只能隐约看到他紧抿的薄唇。

  “你说他是谁就是谁。”眯了眯眼,柏静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虽然是在酒吧认识,但并不是在酒吧认识就不能交朋友。

  眯了眯眼,掩去眼里一闪而过的流光,“男朋友?”

  “走吧,就要到时间了。”没有正面承认,亦没有否认,在柏静转身之后,柳篱脸上的冷冰有一瞬间的剥落。进入大厅的两人都没有发现,角落里,闪光灯一闪而过。

  又是鲜红的大字,但是与之前几次不同,前两次的红是闪闪发亮,而这次却透着血液的颜色,张狂的撕咬。

  翻开杂志,两面都是照片,文字却是在后面。

  三张照片占了两个页面,一张是在法国餐厅里柏南希搂着柏静腰的照片,甜蜜温馨,但杂志上的照片,中间却是被撕开;一张是早上某不知名男子送柏静上班的照片,低头间的一抹笑,似乎在告知着什么;另一张是一个冷清的男子拦住柏静,面容不明,甚至情绪不明,但是明显的看出男子周围的不悦。

  三张照片做了处理标上小子,但一句标题吸引了无数人,‘baird的女友劈腿,脚踏三条船。’

  这份杂志,刚出来就卖断了货,供不应求。

  法医部古泽琛办公室,古泽琛坐在办公桌后,高彦博与柏静并排而坐,三人手里各自拿着一本杂志,而这本杂志,正是那本卖断货来不及印刷的某杂志。

  “这张角度不错。”丹蔻的颜色早已清洗,素白的手指着中间的照片,评价着。

  “阿狸的这张也挺好的,多自然啊。”是挺自然的,只是怕是不简单,那明显‘我很不高兴’的气场,熟悉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是眼前这位算了,不指望了。

  “对了,那位眼睛附近有痣的师姐和郑晓东接上了没?”饶有兴趣的看完了杂志所写的内容,很是随意的把杂志扔在办公桌上,柏静问案子的进度。

  再次商讨之后,他们决定兵分两路,按照原计划,找一位眼睛附近有痣的师姐去接近郑晓东,而她则演一出戏,虽然狗血但对郑晓东这样的人却很有效。何况他才回港,而柏静也是刚回港,底子白得除非郑晓东去国调查,不过相信他绝对没这个耐心去调查。

  不论郑晓东是要对那位师姐下手还是对她下手,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什么?你说他找其他人下手,也要他有这个时间和精力。

  大陆某别墅,山清水秀,安静祥和,真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但别墅的书房里,却是充斥着让人心惊胆颤的气氛。

  头发花白穿着唐装的老者坐在上好红木做成的椅子上,后面垫着一个绣法精湛的靠垫。

  与椅子同套的桌子,摆着文房四宝,一张白纸用麒麟镇纸压着,避免白纸飘走。白纸上的字,苍劲有力,看不出出自一位年过七旬老者,但一列字的最后一个字,与上面几个字的风格完全不同,尾部漂浮不稳,看得出写字人当时的情绪十分不稳。

  “去,把二少爷喊来。”

  “是,老爷。”同样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脊梁笔直,只看眼睛,还以为是一位精壮的中年男子。

  “爷爷,您叫我。”与柏静有三分相似的男子走进书房,气场清冷但是更多的是冷冽果断,眼睛深邃的似能看透人心,让人在对视时忍不住避开。

  男子目不斜视,但还是在老者的桌子上看到一本与书房气场及不相符的杂志。

  是的,就是杂志。

  老爷子什么时候喜欢看杂志了?他记得唯一一次还是柏南希第一次登台,老爷子守在电视机前等着那短短的报告。

  “你最近工作挺累的,你父亲正值壮年,累得起,把工作交给他,你去香港散散心。”

  去香港散散心?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嘴角一抹浅浅的弧度是习惯,漆黑的双眸如同深渊掩藏着情绪。

  “好。”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在某些事上别忤逆老爷子,老爷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反驳之后,指不定他第二天睡醒,在不知道何时被人打包送到香港的房子里。

  不过香港,他记得小静在那边上班。恩,有彦博和阿琛在,他还是挺放心的,只是前段时间加上一个柏南希,他还是不放心,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小静过得怎么样了。

  于是,在柏静、柏南希、高彦博、古泽琛不知道的时候,由于一本杂志,柏家二少爷不知缘由的情况下被柏家老爷子打发到香港,美其名曰‘休假’。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生日,于是乎咳咳,半夜更新,抱歉抱歉!!!

  传说中的二哥哥,也就是小静的亲哥哥出场,基友说二哥哥看起来比较绝情,那个其实应该是浮云吧,绝情神马滴阿狸是闷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