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跟严肃低声说了两句,提着裙袂慢慢地走了过来:“哥,你找我?”
宁宇微笑着抬了抬手,给宁可介绍:“这位是瀚云家私的肖总,他找你有点工作上的事情。夹答列晓”
“你好,肖总。”宁可礼貌的跟人打招呼。
“宁小姐,真是幸会啊。”肖总把酒杯交到左手,伸出右手去跟宁可握手。
宁可也忙伸出手去跟对方握了一下。
不远处的严肃目光闪了闪,颇有些不大高兴的转过身去,靠在柱子上喝酒。
董洛祺一直在一旁,陆雨诗陪在他身边,而他的目光一直暗暗地关注着严肃。
看宁可走开,董洛祺把陆雨诗推开,端着一杯酒朝着严肃走了过来。
严肃虽然对这样的场合很不感兴趣,但出于职业习惯,还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戳在那里,貌似漫不经心,实则把整个宴会厅的动向都收纳进脑海里。
“严先生。”董洛祺从严肃的后侧转过来。
“?”严肃转过头来看了董洛祺一眼,没说话。
“严兄应该是从部队出来的吧?”董洛祺熟络的笑着,朝着严肃举了举酒杯。
严肃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身上这种气质,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父亲是j军区副参谋长,董庆华。”
严肃举了举酒杯:“久仰令尊的大名。”
董洛祺笑了笑:“只是还不知严兄是哪里人?”
严肃淡淡的笑了笑,没说话。
董洛祺也不生气,手中酒杯跟严肃碰了碰,便一饮而尽:“今天能认识严兄,在下很高兴。”
“可是上次董少还欺负我女朋友呢。”严肃不喝酒,似笑非笑的看着董洛祺。
“呃……”董洛祺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误会,完全是误会嘛。上次的事情,是我莽撞了。不过你那小女朋友也没吃亏啊。砸了我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让我失了爱车,又失了面子。哎……不得不说,严兄你的这位小女朋友可真是了不得啊。”
严肃早就知道宁宇叫人明目张胆的砸车的事情,也知道宁宇找了什么原因压下了董洛祺。只是他不想跟这个董少多说,而且这家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没安好心。
“严兄,我们去那边坐坐?”董洛祺很想弄明白眼前这个牛气冲天又冷冰冰硬邦邦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于是不惜放低了身价跟严肃闲谈。
严肃笑了笑,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洗个手。”
“呃,好,好。”董洛祺笑着点点头,等严肃转身离去后,眼里闪过一丝狠光。
宴会开始,郭维山导演跟几个投资人喝过酒之后一转身,看见宁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果汁,便端着酒杯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
“郭导,刚看您好忙,没过去打招呼。”宁可举了举手里的果汁跟郭维山碰了碰,“不过酒还是少喝点啊。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对吧?”
“小丫头,还是你知道关心人。”郭维山笑了笑,浅浅的抿了一口红酒,“刚我看见你跟一个很帅的男人在一起,是你男朋友吗?”
“是啊。”宁可开心的笑着点点头。
“不错,小丫头眼光真不错,那小伙子很帅。”
“那当然。”宁可有点小得意的笑。
严肃从洗手间出来后在宴会厅转了一圈才找到宁可,看见小姑娘跟一个老头儿坐在一起说笑呢,看她脸上得意的跟小狐狸一样的笑,严肃也忍不住笑了。
宴会结束后,按照严肃的意思是直接回客房,把门一关,二人世界,该干嘛就干嘛。
只是郭维山老头儿喝多了,说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应该尽情的h一场,所以他非要拉着大家去k歌。别人有事可以走,就是宁可不许不去。
这老头儿借酒装疯,大家也都乐得卖他面子,整个剧组的人都捧场,大家开开心心的直奔k歌房。
严肃老大不乐意,在心里把这老头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还是万分不愿意的跟着宁可一起去了。
剧组人太多,一个房间做不开,郭老头儿叫人开了两个大房间。剧务人员和演员分开,演员们坐一起,工作人员坐一起。
宁可带着严肃自然跟着剧务的人进了一间包房,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严肃心里不高兴,臭着脸。
宁可悄悄地安慰他:“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出来的时候天气冷,宁可回房去穿了一件羊绒大衣,长及脚踝的那种,一件衣服裹着全身,脚上换了靴子,省的路上冷。这会儿进了ktv,就有些热了。
郭维山又叫了些酒水和果盘,干果之类的一一摆上来,副导给郭导点了一首老歌,让他先唱第一首。
大家都争先恐后的选歌,一个比一个热情。
当然,这些剧务不是歌手,虽然有几个人唱的还不错,但也颇有几个五音不全的抱着话筒鬼哭狼嚎。
宁可一边躲在角落里吃开心果一边暗笑。
严肃则一边给宁可剥开心果一边悄悄地吐槽:“唱的这么难听还出来祸害人,太没道德感了。”
“行啦,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你也吃点东西。”宁可剥了一颗糖果给严肃。
严肃摇头:“我不吃这甜腻腻的东西。”
“那你吃什么?”
严肃想了想:“我吃花生。”
“可是没有花生啊。”宁可为难的扁了扁嘴巴,眼光扫过几块巧克力,笑道:“这里有花生巧克力,里面有花生。”
严肃不屑的瞥了一眼巧克力,摇头:“但我不吃巧克力。”
“巧克力也不吃?”宁可剥了一半的巧克力拿在手里,不满的叹息,“你这人还这么多毛病。你不是说什么都吃的吗?”
“那是野外行军,没办法的时候。”严肃理所当然的说,“现在能有条件享受,我为什么还要吃不喜欢吃的东西呢。”
宁可笑着把巧克力放到嘴里:“说得倒也是。”
严肃坏坏的笑了笑,转头看了看一屋子群魔乱舞,忽然倾身过来吻住宁可的嘴巴。
舌头霸道的探进去勾缠,把巧克力里面的花生抢过来,满意的吃了。
“你……”宁可伸手摸了摸红肿的唇,生气的瞪了某人一眼。
“哎哎——你们俩!”郭维山早就看见躲在角落暗影里偷偷接吻的两个厚脸皮的家伙了,只等着他们忙完了,才指着这边大声叫喊:“你们两个躲在那里干嘛呢?唱歌唱歌!唱不好要罚的!”
宁可红着脸被郭维山喊出来,不得已去点了一首歌。
严肃是绝对不愿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的,可想想将来宁可要跟这些人一起共事,《巾帼首相》的拍摄没有一年半载的也做不完,这些人都是宁可的同事,也需要维护好关系。便主动点了那首他非常喜欢练了多遍的《世外桃源》。
许巍的嗓音低沉性感,男性感很强。严肃的声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我在远方思念你,桃花已不觉开满了西山,如梦的旅程因你而觉醒,涌出的泪水模糊我双眼。从人间到天上,从天上再到人间,这生生世世的轮回变幻无常,美人你一直是我的春天,你是我生命中的世外桃源……”
严肃每一个字都包含着神情,他认真的看着屏幕上闪过的歌词,心里想着的却都是宁可的笑脸。
美人你一直是我的春天,你是我生命中的世外桃源……
严肃歌声一落,屋子里便爆发出一阵掌声。夹答列晓
制作人严肃嬅拉着宁可连声说:“你男朋友的嗓音太棒了,如此男人如此性感的声音,不做歌手实在是可惜了。他若是能签约我们公司,不用两年一定红遍大江南北啊!”
宁可笑着摇摇头,低声说道:“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做歌手的。”
“啊?他什么身份啊?啊?”严肃嬅好奇地问。
宁可笑了笑,没说话。以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边几个人都纷纷给严肃敬酒,严肃来者不拒,只要敬过来的酒,都一口喝干。
这些人都是场面上混的,酒场上你来我往的事情自然不少见,却从没见过喝酒如此痛快的人。一个个顿时豪情四起,连酒量不好的也都跟着凑热闹,上前敬这位帅哥一杯。
郭维山这老头儿更疯,拉着严肃连着干了三杯之后,直接醉倒在沙发上,呼呼地睡着了。
宁可见状,悄悄地拉着副导演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男朋友还有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副导演点头说道:“行,我找人帮你叫车?”
宁可微笑摇头:“不用,我有朋友来接。”
“那好。我送你们”副导演对宁可很是客气。
严肃和宁可没有跟众人道别,那些家伙们都是最疯狂的时候,若是告别肯定还会被他们拉着灌酒。于是两个人借故先后出门,悄悄地走了。
严肃牵着宁可的手出了ktv的大门,外边寒风呼啸,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严肃把宁可推回门厅里,叮嘱道:“宝贝儿,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好啊。”宁可乖乖的躲在门厅里沾着,透过玻璃门往外看,搜寻夜色中那个挺拔如山的背影。
严肃出门后去取车,刚走出十几步后,便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他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错觉,但又走了几步之后,便确定后面的确是有人跟着自己,而且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四个人。
严肃暗暗地叹了口气,很是为难。这样的身手,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只是该怎么教训教训这些人呢?万一待会儿出手重了,会不会吓到可可?
嗯,还是把人引到更隐蔽的地方去动手吧。
停车场安装了摄像头,目的是看护客人停放的车子。
严肃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些红外线摄像头的存在,夜色里那萤火虫一样的一点红,对别人来说似乎不存在,但对严肃来说却是最显眼的东西。
他身法敏捷的的躲过摄像头的监控,找到一个监控的盲区。
那四个跟着严肃的人见他身形矫健遂不敢怠慢,跟到角落里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出手。
四个人一起发难,两个人挥拳相向,两个人飞脚直踢。
严肃往一侧闪身,躲开一拳一脚,然后挥手打在第三个人的手臂上的同时,一脚踹翻第四个人。
黑暗中,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是两记闷哼。
妈的,这事儿一定得保密,让队里的人知道老子一拳只能打断一个人的胳膊,一脚只能踢断一个人的肋骨,可真是丢死人了。
只如此一招,剩下的两个就有些犹豫了。
“你们是从部队出来的?”严肃怡然站在那里,看着剩下的不敢出手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不由得一颤,互相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刚刚几位一出手就是军队里格斗术的精华,严某真是长见识了。”
黑暗中,其中一个人忽然出脚,又一个侧踢攻向严肃的下盘,凶狠地喝道:“废什么话?!”
“好吧,那现在让我来告诉你,这两招是如何用的。省得你学会点儿皮毛就出来丢人显眼。”严肃说着右脚前跨一步,单手握拳,以一个极其刁钻地角度攻向对方的下巴。这人知道这一招的厉害,身体连退两步才躲过严肃的这一招。
没想到严肃左脚再次前移半个身位,右肘猛地击出,那人踉跄挡住。严肃身体如一个陀螺般地左转一百八十度,然后左肘以同样的力道击出,砰地一声脆响,他的脸被严肃击中。
那人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身体也连退五六步,这才脱离严肃的攻击范围,捂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然,以这一招的连贯性,只要他的身体能保持灵活性,便不断地能左转右转地出肘,一直将对手打成胖头脸才会罢休。
宁可在门厅里面等了一会儿,见严肃一直不回来,便推门出去看。
外边冷风嗖嗖的吹着,她把羊绒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抱着胳膊往自己车子停的方向走。走了几十步便看见凌墨那辆卡宴稳稳当当的停在车位上,而严肃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严肃?!”宁可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大冷的天,停车场上没几个人停留,有人来取车,也只是开了车就走。
“去哪里了?!”宁可很是着急,在原地转了一圈后,便往更里面寻找。
严肃匆匆的赶过来,紧跑两步迎上宁可:“宝贝儿,你怎么出来了?”
“你干嘛去了?!”宁可见了他立刻上前去,把人拉到跟前,借着停车场上昏暗的灯光上下打量着严肃,见他身上的西装倒还算整齐,只是拉到他的手时,看见一点血迹,立刻白了脸:“你手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严肃忙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一下,血迹被抹去,手上并没有伤痕,“你看,什么事儿都没有。”
“上车再说!”宁可看了看周围,只觉得这里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监视着,十分的不安全。
“好,上车再说。”严肃忙拉着宁可往回走到车子跟前,打开车门把宁可送进去,自己也忙跑到驾驶位上。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宁可微微皱着眉头。
“没事儿,这个时间了,没有警察的。”严肃笑着拉过安全带系上。
就算有警察也没关系,严肃刚刚在风里活动了一下拳脚,身上的那点酒气早就散了。
时至午夜,街上虽然还有车辆来往,但已经少多了,
严肃一路疾驰回到酒店,放好车拉着宁可进了电梯,直接回房间去。
宁宇的电话跟着追了过来,宁可忙接电话跟他报了平安。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有救护车去ktv那边了,我怕会有人难为严肃。既然你们没事儿,就好了。”
“哦,没事,我们已经回酒店了。”宁可心里一阵阵发慌,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严肃进门后便去了洗浴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他出来时,便见宁可绷着脸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慌,忙上前去坐在宁可身边,搂着宁姑娘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又瞪我?”
宁可盯着他问:“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刚刚在停车场,干嘛去了?”
“没干嘛。”严肃一脸无辜一片真诚,笑得十分憨实,“就那么点功夫,能干嘛呢。宝贝,天色不早了,睡吧?”
“累了?”宁可指了指阳台上的贵妃椅,“去那儿睡。”
“啊?”严肃立刻垮了脸色,“那上面我躺不开啊,太窄了,也不够长。”
“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你可以睡地上。这总比你野外生存睡觉的地方舒服吧?”
“老婆——”严肃立刻搂着人耍赖,“宝贝!你不要这样嘛!我大老远的跑到j市来就是为了陪你大老远跑来了,你人心让我睡地上啊?”
“你大老远的跑来,连句实话都不跟我说?”
“我哪有不说实话嘛,在家里,老婆就是首长,面对首长的闻讯,是绝对不能有假话的。”
“哦?”宁可冷笑着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我,刚刚有救护车去ktv,是怎么回事儿?”
“救护车?”
“还装!”宁可伸手捏住严肃胸口的皮肉,但不管怎么使劲儿就是掐不住,这货的胸肌也太特么结实了!宁可不得不放手,捻了捻手指,十分的不高兴。
“掐不动啊?”严肃嘿嘿一笑,“要不,你咬吧。咬我一口,出出气。”
宁可不理他,直接背过身去。
“宝贝儿?”严肃又死皮赖脸的贴过去,“你真生气了?”
宁可甩了甩肩膀,却也没逃开某人的魔爪。她试图扭身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严肃已经及时吻住了她。
仰起脸,被人居高临下地亲吻这种姿式总是会让宁可感觉很不自在,他呜咽地表达抗议想要坐起来。陆臻却更强硬地锁住他的脖子,舌尖探到了他的口腔深处……
今天刚刚干了坏事儿,害人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必须要真诚的寻求对方的原谅。
宁可只能不甘心地拽住严肃的手臂。严肃吻得凶猛而耐心,滑腻的舌头紧绞在一起,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宁可几乎找不到机会呼吸,最后实在受不了把人推开,大口地喘息。
“宝贝儿,对不起啊。”严肃看着身下气喘吁吁地顾宁,真诚的道歉。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宁可喘息着,说话特别没底气,好像是撒娇,“你们都是有保密条例的。这也保密那也保密,能保密的保密,不能保密的也保密。反正里里外外我就只能是个局外人就是了。”
“不是。”严肃忙解释,“我是怕你担心嘛。”
“你不说我岂不是更担心?!”
“好好,我告诉你。”严肃握着宁可的手,“就刚刚有人跟踪我嘛,我找了个地方把那几个人收拾了一顿。”
“几个人?”宁可担心的看着严肃。居然几个人合起来打一个?
“嗯,四个。”严肃轻松地笑了笑,“四个废物,被我料理了。”
“这么简单?”
“是啊。”严肃笑着躺下来,“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嘛,你呀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近身格斗什么的也是我的强项哦,凌墨也不是我的对手。”
宁可这才想起来,严肃是很优秀的特殊兵种,所谓的兵王之王。一个人跟四个人打,应该是区区小菜。
于是她忽然间自顾笑了。
爱这个东西是那么神奇,让骄傲的人变谦卑,让无所畏惧的人踌躇徘徊。又让人变得弱智,失去理智的思考。
可是爱上一个人,你得学会观察四周,屈服于你的环境;你得小心体会对方的喜怒,他的欢喜与期待;你得学会委屈自己……
“宝贝,你笑了。”严肃又跟只犬科动物一样扑过来,如果他屁股后面有个尾巴的话,一定摇的欢实。
“唔,我去洗澡了。”宁可想推开他。
“做完再洗。”严肃把人压在身下,全心全意的吻上去。
在严上校看来,爱这个东西,简单又不简单,有时候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一句我爱你,只需要三秒钟的功夫,你只要足够的不要脸,每天都可以说上一千遍,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说一句我爱你是那么的简单,所以,我只喜欢与你做出来,比起舌头的一下轻挑来,做ai是那么的隆重而有诚意,当彼此灵魂赤o而身体坦白,一切猜测与情绪都被淹没。
据说男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最强烈,但其实年少轻漫,入口再烈也只是一杯烧刀子,辣过胸喉,转瞬而逝。严肃拥有普通三十岁男人不可企及的强健身体,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并不会让他感觉到负担,却只会,让他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彻底的疲惫。
第一次结束后,宁可不肯再来,只嚷着要洗澡。严肃一把抱起宁可进了浴室。
打开热水,严肃抱着宁可站到花洒底下,先简单的冲了一遍,又拿了沐浴露搓出泡沫来抹在她的身上。
身体的磨合并不比精神更轻易,你得保持热情并满怀渴望,你得时刻观察并用心体验,你得积极地要求主动并勇于放弃自我,你得……这是两个人的舞蹈。
有谁会记得你最不为人知的偏好?
他能让你多快乐也能让你多焦虑。
那感觉太熟悉,太快,太不愿意去抵挡,身体像干裂的面包渗进黄油,浓腻的饱满的被充满了的感觉,却仍然饥渴。
光滑的玻璃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着力的点,宁可曲起手指划过湿硬的玻璃墙,两腿发软,被人扶住腰慢慢地跪倒在浴缸里。
热水停了很久了,空气却越发的湿热,汗水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涌出来,宁可努力地大口呼吸,氧气不足以提供清晰的思维。
快乐的感觉太多,太浓腻粘滞,一层层漫上去,像奶油那样,甜蜜却让人恼火,这不同于时的尖锐急促流畅的快感,好像整个身体都浸淫其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宁可预感到这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地任凭这个男人为所欲为。
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十点多了宁可才醒。
睁开眼睛便看见近在咫尺的某人的那张大脸,宁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却因为胳膊酸痛,没抬起来。
“宝贝,醒了?”严肃开心的笑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深邃的大眼睛弯弯的,凌厉的剑眉也带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你没走啊?”宁可有点意外,昨天偷偷跑过来,今天居然还没走还陪着自己睡懒觉?这太不正常了。
“我走哪儿去啊?新年的第一天你忙你的开机仪式去了,第二天你还不得留给我?”
“你这是陪我过元旦么?”宁可故作诧异的问。
“怎么,不喜欢?”严肃侧身,手臂撑着脑袋,“不喜欢也不行,新年的一开始,你必须陪着我过。”
“行了,既然你要陪着我,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累死了,浑身酸痛。但是又很饿,你先给我弄吃的来。”
“好,没问题。”严肃说着,抓起房间的电话打给服务台订了两份套餐。
宁可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身上蓄了点力气才慢慢地坐起来。严肃怕她冷,忙拿了浴袍来给她披上。
这货还算有良心,昨晚做完还记得给她洗了个澡,这会儿宁可觉得身上很是清爽,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她抬手拢了拢长发,拿过床头柜上的发簪把头发别住。
不多会儿的功夫,客房服务把套餐送进来,严肃出去接了,签了字后把餐点端进来,窝在床上喂老婆吃饭。因为宁可说饿了,严肃点的便是西餐。他觉得西餐做起来简单,送上来的速度快些。
两份套餐一份是黑椒牛排饭,另一份是一份披萨套餐。
宁可不迟牛排,严肃便把披萨切成一块一块,用叉子为她。宁可直接用手捏着披萨吃,严肃又为她水果沙拉。开胃汤宁可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严肃看她吃饱了,便把剩下的食物一一收进肚子里,最后拿了湿巾给宁可仔细的擦着手指。
宁可懒懒的靠在严肃的怀里,轻声笑道:“我发现我自从跟你在一起,智力下降了不少。”
“没关系,反正有我。”严肃宠溺的笑着,“我照顾你一辈子。”
有时候宁可也觉得很奇怪,只要严肃在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干不好。而且还老是丢东西。手机,钱包,车钥匙什么的,经常找不到。
严肃只好在她屁股后面跟着捡,捡的真是亚历山大。
于是回回叹息:“宝贝儿,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宝贝儿,我不在家你可怎么办?”
宁可每次都只是无所谓的笑着:“没有你就凉拌呗,还能怎么样?”
严肃也只能无奈又无语,继续帮她做那些善后的事情。每次归队的时候都越来越不放心,写的纸条也越来越长。从吃喝拉撒到日常琐事,几乎没一件能放心的。
手擦完之后,宁可抱着被子继续倒头睡。严肃把餐盘收拾了送到房间外边去。
中午十一点四十多,凌墨打过电话来问宁可什么时候回去。
宁可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把手机丢给了严肃。
“凌墨。”严肃接过手机,“我们吃过午饭就回去。”
“我靠!见鬼了啊?!”凌墨一紧张抱着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用得着这样吗?”严肃极为鄙夷,“莫不是昨晚纵欲过度,弄得精神也失常了?”
“闭嘴!”凌墨咬牙,“不是说吃午饭吗?去哪儿吃,吃什么?”
“你们来宁可住的这个酒店吧,这里的饭菜还挺好,可可喜欢吃。”
“是那里的饭菜好吃,还是你可可现在根本下不了床啊?”
“你还蛮聪明的嘛。”严肃得意的挑了挑眉,看了看身边继续蒙头大睡的姑娘。
“我靠,你凭什么就认定爷的战斗力不如你啊,我老婆现在也不想动。”
“不想动啊,还是不能动啊?说清楚。”
“严肃,你特么不要太过分啊!”
“我过分吗?你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春风无度了。你都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来j市的吧?”
“行了行了,你赶紧的去订餐,我们这就过去了啊。”凌墨到底心虚些,给人家当保镖的,居然一天一夜没露面,的确是说不过去了。
宁可又睡了十几分钟,被严肃从被窝里挖了出来送进洗手间洗漱。
之后,严肃又伺候女王陛下换好了衣服,又把她扶到梳妆台前,拿过梳子给她把长发梳理顺滑。
“好啦,小肃子,就这样吧。”宁可拿出清宫戏里皇太后的款儿来,笑眯眯的拍拍严肃的肩膀,“扶本宫去用膳吧。”
严肃气的笑了,伸手把人从凳子上抱起来转了几圈,把宁姑娘转的头晕目眩,连声求饶才停下来,坏笑着问:“把老公当太监,嗯?老公成了太监,你个臭丫头后半辈子的性福怎么办?嗯?”
“你看看,你都说自己是‘老公’。你可知道,这‘老公’‘老婆’的称呼是源自何处?”
“源自何处?”严肃把宁可缓缓地放到床上,又把人推到,欺身压上去。只打算这丫头再赚口头上的便宜,就以实际行动来惩罚她。
“源自宫中啊。这样的称呼开始的时候是那些宫女太监们做对食之后,互相之间的称呼。后来慢慢地广泛开来,传出宫外,很多夫妻私下里也这样叫啦。一直延续到现在。”
严肃开始听她说宫里怎么样,便低头想要吻她,但听见她后来说的还算是蛮认真,也说得过去,便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就放开了她。
凌墨的电话又追过来,连声抱怨他这大老远赶过来的人都到了,而住在这里的人居然还没露面。
严肃这才拉着宁可穿好外套下楼去餐厅。
苏羽和凌墨的事情不敢抬公开,怕被苏家人知道了又节外生枝,所以严肃定了雅间。
他们两个人一来就进了雅间,把服务员也赶了出去。
严肃拉着宁可忽然进来,却看见那两个人搂抱着坐在沙发上互啃,顿时停下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宁可没收住脚步,砰的一下装到严肃的后背上,忍不住骂了一句:“搞什么啊,忽然站住,想撞死我啊?”
里面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被打扰,苏羽七手八脚的把摁着自己的凌墨推开,小脸一片绯红。
宁可弯着腰从严肃的身侧看过去,忍不住捂着嘴巴哈哈的笑:“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要不我们先出去,你们继续。”
“宁可!”苏羽叫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来把宁可拉进去,“你是越来越坏了,越来越坏了!”
严肃朝着凌墨点点头,两个男人表示互相理解,各自入座。
“点菜了没有?”凌墨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严肃把自己面前的茶盏递过去,说道:“还没,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喜欢吃什么,所以等你们来了再点。”
“切!我们两个的口味,再没有比可可更了解的了。你偷懒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凌墨给严肃倒了茶,又拿过宁可和苏羽的茶盏来,一一倒上。
“可可一直都忙着,哪有时间考虑这事儿。”
“行了啊,适可而止。”凌墨在严肃的肩膀上锤了一拳,“不容易啊,节假日终于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休息了。今儿得好好的庆祝一下。”
宁可忙劝:“待会儿还开车回q市呢,酒可不能多喝。”
“等会儿的事情等会儿再说。这一顿饭我们四个能凑在一起很不容易,尤其是严上校,难得出来一趟,必须要尽兴。”凌墨大手一挥,叫服务员进来点菜。
苏羽拉着宁可,悄悄地问:“我还一直没来得及问呢,怎么样啊你。”
“就那样吧。”四个人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宁可不想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跟我们两个比呢?”苏羽悄声问。
宁可笑着摇摇头:“比你们好不了多少。唯一一点好处,就是我们两个打电话不是国际长途,省点电话费。”
“你说,这特么的是什么事儿。”苏羽气氛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宁可心态好得多,拍拍苏羽的手,劝道:“好了,我还以为你见到凌墨,心情会很好的。怎么说也是新年新开始,别想那些不开心的。”
“开什么心啊,我妈妈下午就到了,等她一来,我又要裹上被软禁的日子了。”
“你妈妈也真够累的。”
“是啊。我都替她累,有这些心思在我身上折腾,倒不如回去好好地哄哄我爸爸。”苏羽无奈的苦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做女人的太要强,是不会幸福的。可可,你也不要太要强,把自己弄得太累,没意思。”
“别这样。”宁可握住苏羽的手,低声劝。
“哎!”严肃和凌墨点完了菜,转头看过来,“你们两个干嘛呢,窃窃私语的。”
“没什么。”苏羽抬头笑了笑,拿了茶壶给先给严肃添茶,“对了,咱们还是亲戚呢。按照辈分儿,我得叫你一声大表哥啊。”
严肃轻笑:“当初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丫头有点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后来见了陆宇才想起来。”说着,严肃又得意的转头看着凌墨,“听见没?你得跟着小羽毛一起,叫我一声大哥啊。”
“呸。”凌墨笑着啐了一口,“美得你。小羽毛跟你家表亲。而且还是堂表亲。这能比得上我跟可可?可可是我妹,你得叫我一声大舅哥。”
“什么什么!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这不不算。”
“你跟小羽毛也没有血缘关系,一表三千里知道不?”
“严肃你这样就不对了,你看你……”
“我哪儿不对了,我这是正经的道理……”
宁可看着那两个幼稚的男人,无奈的呼了一口气,转头拉着苏羽去沙发上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