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并不知道遭了妻子善意暗算,他体内毒素经过李莫愁运功逼出大半,残余甚微,再不会伤及性命,只需内服汤药,外辅助药浴,则可彻底清除。
林如海在接受李莫愁药浴灵水双重治疗之后第五日,亦即三十除夕夜晚,再泡药浴之时,便感觉浑身通泰,在对上肤若凝脂妻儿,便有些心痒难耐,体内情愫也开始骚动不安。
尤其闻着妻子身上兰麝般磬香,蓦然勾起林如海记忆中那些难忘瞬间。
林如海不由自主便浑身滚烫起来,浑身上下似乎积蓄了用不完劲儿。林如海忽然间萌发一众熏熏然自信:此刻御妻,必定一雀一蛋。
一时间,林如海直觉春心荡漾,呼啸让浑身血液滚烫,也让他眸子晶亮起来。林如海忘情的抚上娇妻面颊,很熟练揉捏辗转。
李莫愁凝脂一般肌肤让林如海想一亲芳泽,熏熏然间便凑了上去。
李莫愁正絮絮叨叨叮嘱林如海如何气沉丹田,如何运气行走,乍然被他轻薄,顿时粉颊赤红,怒眸圆瞪,很自然拍出一掌,却是掌出一半蓦然清醒,林如海是贾敏夫君,夫妻亲密并不妨碍,故而反掌击水,四溅水珠让林如海如梦初醒,李莫愁羞怯责备眸光,让林如海老脸羞红,强自按耐住体内咆哮j□j。
李莫愁本来可以拂袖而去,将服侍林如海药浴之事派给青樱,不知为何,李莫愁却是咬牙坚持,直至服侍林如海沐浴完毕。
林如海神清气爽了,连累李莫愁硬生生憋出一身臭汗!
这日安寝,一项自律守纪林如海,上床之后不由分说握住妻子玉手。
李莫愁大惊失色,挣扎拒绝:“夫君应当不会忘记药疗注意事项吧?房事会让治疗功亏一篑!”
林如海嘴角微翘,清澈眼眸戏谑盯着妻子薄怒眸子,振振有词:“固本培元,讲究肾水不泄,握手并不在忌讳之列!”
李莫愁挣扎几下不能脱手,总不能夜半三更打起来吧,李莫愁可不成为贵妇人们茶余饭后磨牙笑料,只得咬牙忍耐,跟林如海讨价还价:“手放在锦被中间,不许过界?”
林如海侧身捂住妻子玉指轻轻揉捏,眼眸笑如月牙:“君子一诺!”
李莫愁拒绝林如海,有羞怯缘故,多半却是愁不愿耽搁睡觉练功之故。
但是,在林如海顽强的坚持之下,李莫愁不得已,半推半就接受这一个对于夫妻来说并不过分要求。
言罢林如海合眸安睡,鼾声绵长,睡相安静慈和,谁也想不到正是此人把江南官场搅合的天翻地覆。
李莫愁几十年来一直习惯了掐诀练功的睡眠方式,如今却被林如海拿住玉手,只好拿出拍哄墨玉手段来,每晚温顺与夫君握手而眠,暗暗运功输送灵气,暗助林如海入睡。然后等待二刻,待林如海睡熟,然后脱出手来,掐诀练功。
只是李莫愁不知道,林如海其实等闲之辈,李莫愁既不忍心点她昏睡穴,林如海意志岂会被李莫愁小手玩催眠呢,每每会在一个时辰之后张目,侧身观看妻子奇怪睡姿。
如此半月过去,李莫愁逐渐接纳林如海与十指交握睡姿,好几次竟然悍然入睡忘记练功。
李莫愁醒来发觉自己竟然贪恋上林如海的抚摸,顿觉面红耳赤。咬牙狠啐自己几口:“啐啐,教训收的不够呢!”
林如海却在李莫愁几放心酣睡之后,发动新一轮的攻势,林如海以委屈口吻,受伤眼神,然后借口人之将老,血脉不旺,一个人睡不暖和为由,得寸进尺要求妻子,同被而眠。并且不由分说,自己拱进了李莫愁被褥之中,与她享用同一香衾。
李莫愁惊跳而起:“这不成?夫君该机的当初约定?”
林如海一边将被褥盖在李莫愁身上,一边从善如流,额首频频:“知道知道,为夫只是想跟娘子同被取暖,别无他意!”旋即,林如海眼眸暗淡:“敏儿不会因为为夫患病嫌弃吧?”
“如此,为夫还是去前院吧!”
林如海声音低迷,眼中有挣扎有痛楚,似乎十分受伤。他慢慢起身,恹恹的穿着衣衫,偶尔咳嗽一二声,拧着没,垮着脸,那神情似乎李莫愁再不答应,他就会落泪哭泣一般。
李莫愁甚是纠结,她知道却是身为妻子,同床共枕寻常事。除非贾敏决定夫妻决裂,悍然反目。否则,对于丈夫这般合理要求不能拒绝。
再者,林如海如今称病,若是被夜半三更赶出去,岂非泄露了林如海计谋,寒风刺骨,林如海的身板也守不住啊。遑论这些日子后院里三个狐狸精已经派了几波丫头前来送菜送茶送衣衫,林如海这一出去,岂非羊落虎口?自己这些日子操心劳力,耗费元气才刚刚将林如海拉出死亡威胁,岂能让这些妖精捡便宜?
李莫愁忽然觉着捡便宜这词儿不妥当,啐一声,应该是不能被妖精破坏了自己心血!
李莫愁皱眉瞅着林如海,发觉这个人似乎比墨玉还难缠呢?
这家伙怎么这般难搞呢?
李莫愁和沉着脸,看着林如海一件一件披上衣衫,强迫自己将心里的恼恨一点点消散掉。最终,在林如海即将迈步跨出房门之时叹息一声“嗨哟,谁嫌弃你了?依你就是了!”
林如海背着身子,嘴角抽抽偷着乐何半日,方才皱起眉头,回转身子:“真的?”
李莫愁心头恼怒,唬的起身,跪在床上跟林如海发飙理论:“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是男子汉,怎么这样小肚鸡肠呢?你也太冤枉人呢,这不是为了根除你的比个病根儿嘛?为了咱们,咱们家,就是为了玉儿,墨儿,咱们几个人长长久久,平平安安么?你竟然胡扯扯什么嫌弃,真是太让人冤枉了!”
林如海闻言眉开眼笑回过神来,嘴里说着:“贤妻勿恼,为夫说笑呢,”手里却是三下两下用被褥先把李莫愁盖上了:“躺下,躺下,这般爬上爬下着了凉可不是玩的哟!”
李莫愁当然知道大冬天受凉能要人命,虽然自己有源源不绝灵气,不怕生病,总归生病滋味不好受。半推半就坐回床上,却是跟林如海再次约法三章:“我都是为夫君好,为了这个家,只有夫君身体康泰,玉儿墨玉才会好,这个家才能好。夫君你要记住我的话,明白我得苦心!”
林如海闻言有瞬间哽咽,却是强行忍住了,心底却有暖流滑过,三把两下自己上了床,替妻子掖好被头,盯着妻子暖暖笑:“我答应你,必定坚持治疗,务必健健康康,与敏儿白头偕老,然后看着玉儿墨儿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咱们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做老太太老太爷!”
李莫愁说话制着气,为了约束林如海行止,却不料竟然惹出林如海这番话来。
白头偕老?
李莫愁心中只想哭一哭,这四个字,她曾经用生命去索取追讨,却被人弃若敝履,将她尊严踩在脚下。
虽然李莫愁终于看穿了,放弃了,却并非放弃陆展元一人,她是放弃了相信人间情爱!
此刻却轻轻松松得到林如海承诺。
李莫愁咬着嘴唇,眼神如泣如诉,心底不住的告诉自己,这是贾敏的夫君,他爱的贾敏,不睡李莫愁,如此催眠自己良久,李莫愁终于平复后头的哽恸。
林如海人品雅致骄傲,李莫愁还是信得过的,他绝不是那种急色会强迫妻子之人。府里多是投怀送抱之人,林如海实在犯不着如此下作行径!
是故,夫妻二人从上元节开始,同床共枕,不过只是夫妻并肩而卧手拉手。
虽然李莫愁相信林如海谦谦君子,言出如山。绝不是乘人昏睡下黑手,可是,李莫愁平生从未跟男子如此接近,哪怕林如海是所有男人中最不排斥哪一个,可是与他肌肤相亲,紧紧隔着薄衫一缕,李莫愁还是陷入不安之中。
且这种不安并非恐惧,也有一份依恋,越发让李莫愁心生一样恐慌!
此后月余,李莫愁因为心中矛盾重重,夜夜不能安枕,再次恢复了掐诀练功睡姿。
林如海因此也恢复了一个时辰之后皱眉研究妻子睡姿,不过,对于妻子因何忽生这般改变,林如海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林如海对眼下家庭很满意,妻子儿女健健康康,尤其墨玉,落地瘦弱,林如海夫妻几乎日日担忧墨玉生存为题,如今却长得虎头虎脑,并且单子奇大,这些日子,林如海眼见儿子一日日在锦缎上连走带爬带翻筋斗折腾,个头确似乎日日一个模样,小脸蛋红嘟嘟紧绷绷,梳头苹果似的透着亲香。
再见黛玉读书一目十行,琴棋书画上手便会,股本棋谱琴谱甚至可以无师自通。人生在世,似乎没有什么比拥有一双健康聪慧的儿女更让人幸福美满了。
林如海忍不住勾起嘴唇,笑眯了眼。瞅着宽袍大袖,神采飞扬,手执青竹枝不住指点教导儿子妻子,林如海心里欢喜从心里咕咕冒出来,笑眼晶亮蜜糖似的粘在妻儿身上,只是挪不开眼睛,那摆在案上书本,半个时辰过去就没翻过一下下。
正房院里欢声笑语直如刀剑一般刺得后院冷宫中极为姨娘心中淌血,眼中喷火。
虽然他们夫妻相敬如宾,只是儿女绕膝一家亲,并未翻腾,只是落在跨院三位姨娘眼中,便是贾敏闺房独宠了。
三个姨奶奶一个个心理恨得痒痒:老女人学了什么新招式,竟然迷惑的老爷不出她的房门,不下她的床了?
贾敏赏赐中毒事件,虽然红萝绿萝首当其冲,实则,这三位没少给贾敏汤药饮食添加材料。
三人各为其主,各有来历来各自心知肚明。但是,大家来历不同,目标一致,且有一个共同敌人,那便是贾敏这个挡住她们富贵路的正妻。
她们不想杀人,只想争宠,掠夺属于正妻荣宠,霸占属于正妻男人。三人一项进水不犯河水,各凭手段。如今,他们发现一个残酷现实,贱女人贾敏似乎越战越勇,驾驭男人本领越发精进了。之前林如海偶尔还会跟她们伦敦一下下,有时候不行,也会光顾一下下,赏赐丰盛,名誉也好听啊。如今倒好,老女人竟然一人独占鳌头!
她们明白一个道理,想要争宠,单打独斗赢不过贾敏。因此,三人认清形势之后,结成了攻守同盟。制定了二人掩护,一人强攻之夺夫争宠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