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啊!”
老八(胤禩)一进书房,迎面便听到阳明真人一副懒洋洋带着语气冰凉的问候。
“道长好。”老八(胤禩)淡淡的回了一句,坐了下来。
“看王爷的气色,今日可有大喜吧?”
今日本就是太后册封仪式,皇上雍正与皇后的新婚大喜日子,可谓满朝文武都在祝贺着。
老八出来时,已经喝一些。但阳明真人自从老八(胤禩)进来后,根本就没一个好脸色。
外加上其身上的衣服脏乱,老八(胤禩)心中忽然升起一团怒火:“道长昨夜已经累了一休,本王认为咱们有什么话,待道长歇息之后商谈如何?”
“商谈?”阳明真人突然大笑起来:“八王爷,你以为贫道是做生意的吗?”说道后面,老道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子桌子。
哗啦!在老道的盛怒之下,上好的雕花桌子碎裂了开来。
桌上的茶具瞬时飞溅起来,落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道长何须这样?”
“哼。”阳明真人冷着脸,望着窗外:“老道有一件事儿需要劳烦王爷!”
“道长尽管讲!”
“还请王爷帮老道在宫里探探风,死去的兄弟老道自会处理,只是被抓的兄弟们,老道是无论如何也要带他们脱离苦海的!”
阳明真人把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胤禩有丝毫的回绝余地。
自从昨夜李敏(吕四娘)和吕志先来到这里之后,老八(胤禩)便让阿尔松阿派人去调查此事。
如今已得到点确切的消息。昨夜带头对春雨堂动手的人便是大将军年羹尧(顾小春)
而春雨堂最后剩下的那些人也全部都被活捉,如今被关在了西边的一座前明王爷的府邸里。
至于为什么不丢到大牢里,阿尔松阿从得到的消息里分析出,雍正之所以不把这些人关押在大牢,其原因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天地会里面是否存在奸细,答案肯定是有的。
至于那个细作是谁,这还的需要时间去验证。
不过,如今没被抓的人便是吕志先、李敏(吕四娘)、阳明真人,其他的人还有谁,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你的意思是,我的人里面有奸细?”看着老八给的阿尔松阿的信条,阳明真人有些难以相信。
他知道会里是有清廷派出的细作,但他十分肯定的说,他这次来京城所带的人里肯定不会有细作。
不过,阳明真人看着阿尔松阿在信里所说的内容后,整个人又不得不细细的沉思起来。
突然,阳明真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表情十分冷淡的对着老八(胤禩)道:“还请王爷给老道准备一个洗漱的地方!”
老八(胤禩)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边的晴。
“已经给道长准备好了,道长随晴川来。”
虽然不知道老八(胤禩)要做什么,对雍正的历史如何改,但晴川在内心深处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允许历史发生改变。
阳明真人冷哼一声,对眼前的这对夫妻他是丝毫没有好感的。但目前状况整个京城里,也就这里还安全。
阳明真人跟着晴川穿过了花园,来到一处房屋前停了下来。
“道长可是白云观玄通真人门下大弟子?”
晴川的突然这么一问,让阳明真人忽然往后跳了一下,接着一脸惊色的看着晴川:“你怎么知道的?”
晴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不仅知道你的师父叫玄通,而且还知道玄通生于明神宗。。。。。。”
“住嘴!”阳明真人脸色大变,手中檀木拂尘扫出,刚猛有力劲道随风扫向晴川。
“小心!”
就在阳明真人的檀木拂尘发出来劲道扫向晴川时,忽然一道人影挡到了晴川身前。
阳明真人定睛一看,脸上的怒容更胜:“志先,你,,,你!”
“道长,如果今日八王妃有什么闪失的话,你可曾!”吕志先急忙说道。
“你也给住口!”阳明真人不等吕志先的话音落完,手中的檀木拂尘狠狠的扫向身旁一颗婴儿臂膀般粗的树上。
只听咔嚓一声,拂尘丝扫过的树身处紧接着显露碎裂纹道。
咔嚓又一声,然后接着又是咔嚓咔嚓,就见数丈高的树向一边倾斜倒去!
“哼!”阳明真人狠狠瞪了一眼晴川和吕志先,飞身跃向屋顶,然后跳出了府外。
“八王府,刚刚究竟怎么了?”吕志先看着阳明真人的身影消失之后,着急的问道。
别人不知道,他吕志先可是清楚的。阳明真人成名绝技之一便是那手中的檀木拂尘。
这拂尘配合阳明真人的功力,只要被扫中的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后果相当的严重。
要不是刚刚他刚巧路过这里,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
“没什么。”晴川看了一眼吕志先感谢道:“刚才多亏了你,晴川谢谢吕先生出手相救。”说完,转身向一边走去。
“哎,喂!”吕志先接连喊了几声,晴川却没有回头,走过一道月亮门,身形消失在了拐弯处的毛竹后。
看着晴川远去的身影,吕志先一脸担忧的向着王府花园方向走去。
就在他走后不久,躲在一处树上的李敏(吕四娘)慢慢的爬了下来,只是背上的黑包裹里露出了半截的火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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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速,不留痕迹。吕志先和李敏在八王府一住便是数月。
天灰蒙蒙,一阵冷风刮过。碎碎粒粒如米粒般的白沙子雪随风飘落。
经过数月的清查乱党前明余孽的风波渐渐平息远去,街道口的十字处,两个一眼看上去岁数很小的两个绿营兵忙乎着把手中崭新的通缉令往墙上贴着。
只见那刚贴好的一张通缉令上画着一个蒙面人的头像,旁边写着一排排整齐文字。
整张通缉令的大概意思便是最近京城里面出现杀人恶贼,连环凶杀恶贼,如有知情者必有重赏云云。
在贴好最新通缉令之后,两个绿营兵收拾了一下便向下一个街道口走去。
当兵的一走,四周的百姓呼啦全都围了上去。
只是大多数的人都不识字都是目不识丁,不过人群里有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书生。就见他咳嗽了两声大声的给众人解释起来那上面的内容。
不过,起初众人听得都还脸上露出了些许兴奋之色,但听到书生后面的什么连环杀人恶贼和什么夜里出没的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狂魔,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人脸上的兴奋劲儿和那种打听八卦新闻的表情全都消失不见换成了吃惊害怕担心的各异表情。
“哎呦,这,这才查了半年多,咋又出现了个什么杀人狂魔来了那?”一人道。
“是啊,本以为紧了半年时间之后,地痞恶霸少了很多,想找个活干,存点钱好过年,这这,哎!”一人叹息道。
“不行,俺得找老东家要钱去。”
“现在去?”
“是啊,不现在去,赶明儿个封了城门咋办那?”
“应该不会吧?”
“咋不会那,前些时候听说春雨堂哪家药铺被天地会抢了,为了抓捕这些人,整个北京城严查半年。”这人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家那老婆子病了都没钱,以前吧,还能去找吕大夫,听说吕大夫被那些该死的乱党害死之后,哎。。。。多好的一人啊!”
“哎呦,我的老兄弟诶,咱说话小声点行不。”
就在这时,一队绿营兵整整齐齐的走了过来,这人赶紧示意老邻居说话要小心。
“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
“咋滴?”
“那个,,,”这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昨儿个我听我那兄弟说。。。。”
见自己的老邻居说话吞吞吐吐,这人催促了一句:“你那给牢里送饭的兄弟又传出啥风儿了?”
“我那兄弟说,很多去过春雨堂找过吕大夫看过病的人全都被那边抓去了问话了!”
“啊!”听到这话,这人的脸立马给吓绿了。
他老婆的病可没少去麻烦过这春雨堂的吕大夫。
而且他自己的那老病根儿也都还是春雨堂的吕志先治理好的,如今一听老邻居这么一说。
整个人脸都被吓绿了,这个说法其实已经在大街小巷慢慢的传开了。
有人说春雨堂是被天地会一群匪人洗劫,然后遭到药铺老板吕志先和伙计们的反抗,最后天地会匪人不仅把人杀了,还把药店一把火了。
这个说法是从衙门里面传出来的,哪天春雨堂出事儿,附近的邻居看到药铺着了大火,但忽然听到街面上有打斗厮杀声,就没人敢出来了。
毕竟个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对于来百姓来说。
第二天早上出来一看,结果四周全是全副武装的兵士,然后春雨堂被一夜的大火烧成了废墟了。
空气里面据说还有烧焦的人肉的味道。然后就是抓人,不仅住在春雨堂附近的人周围邻居倒了大霉。
紧接着在春雨堂看过的那些病人也都被抓去问话,很多人进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哎,老头听老邻居这次说的这个话是在牢里送饭的兄弟传出来的,那可信度绝对是百分之百。
还有一个说法便是这春雨堂就是天地会聚集的会所,而那药铺老板就是天地会的人,有传闻更厉害的说这药铺老板吕志先就是天地会的总舵主。
至于这事儿是真是假,这老头也不想那么多,目前最重要的就是。
如今京城里出现了连环杀人狂魔,据说已经传到了宫里,当今皇上十分震怒,不仅发下海捕文书,而且京城说不定要紧闭城门一段时间。
所以,他必须要赶在今天去城外的十里堡找自己的老东家要自己的半年来的工钱。
这样就是这个冬天不出去找活,也能讲究凑活过完新年。
老李头心里这么想着,给老邻居说了一声,连家里的老婆都没通知,便忽然改了注意,决定去城外的十里堡找老东家要自己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