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怎么就那么心急,我都是你的人了,还真怕我跑了不成。”她借机责备,又抬手推了推他,接着说:“还不快去换换衣服,肚子这都湿了,真难看。”
秦风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想要碰碰刚买进门的小妾却弄出这么多麻烦事,但越是不能马上吃到他越是心痒痒,也就越想征服清歌,“反正待会也要脱,我就到屏风后面先将外衣脱下。”
“那还不快去。”清歌故意催促道。
“哈哈哈……”她这句话倒是取悦了他,心情也好了些。
剡柯等毒清的差不多了,就去找上次给他帕子的好心姑娘,事前他曾问过药铺的伙计她是哪家的姑娘,没想到却得知这姑娘原来是……他倒不是看不起她,心里只觉得万般可惜,没想到这样美好的女子竟委身在那种地方,不过现在这个世道,恐怕她也是身不由己。
他一路找到花艳楼,询问那里的人有没有这位姑娘,那些龟奴起初花言巧语想让他进来,却见他执意要找这位不知道是谁的姑娘也就没了招呼的兴致,剡柯却不肯放弃,但那些人却不想再去理他,直到一个妖艳的女子骗他说自己知道他想找的那人是谁。
她没有马上告诉他那姑娘是谁,只是伸手拉着他往房间带去,“公子你长得可真俊朗。”那女子拉着剡柯坐下便嬉笑道。
剡柯有些不自在,他站起身不想与这女子太靠近,“麻烦姑娘告诉我这条手帕的主人在哪?我想见她。”
女子见他似乎很排斥她,有些不乐意了,“你找她和找我有何不同?然道公子看不上奴家。”
原来她是误会了,剡柯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那种人,我真的是来找那位姑娘的。”
见他还是那么说,女子不满地摇了摇扇子,“那好啊,那你告诉我,你要找的那姑娘叫什么?”
“她……”剡柯显得有些尴尬,“老实说在下并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只是药铺的伙计告诉我那姑娘在这里。”
“呵!这儿的姑娘少说了也有百余人,谁知道你口中的姑娘是哪个?总不能叫她们排队让你去认吧。”女子没好气地说着,“再说你说的那姑娘在不在这里还不一定呢。”
“那……请问姑娘妳见过这条手帕吗?”剡柯说着从怀里拿出手帕递给她。
女子看到这条白手帕原本还想接着嘲弄一番,但眼角瞧见了手帕一边的角绣着一个小小的清字立即伸手将手帕拿了过来。
她摊开帕子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个字,她记得她见过这条帕子好几次,白色的帕子有无数,但绣着清字的绝对少见。她的举动告诉剡柯,她一定是见过这条帕子也知道主人是谁?
“不错,我知道这条帕子是谁的。”女人终于开口告诉剡柯,“不过……”见剡柯露出笑容,她的语气忽然一转,有意地看了剡柯一眼。
“不过什么?”剡柯生性耿直不喜弯弯绕绕,看这女子似是故意心中有些不快,但他又想见到那姑娘,只好说:“在下是想找那位姑娘好好答谢的,姑娘妳莫要再捉弄人,这点银子算是在下感谢姑娘帮我找到了人。”他说着从腰上摸出一些碎银放到了女子面前的桌子上。
“哎呀,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哪是捉弄你啊!”女子见他的反应实在无趣的很,便收起了捉弄人的神情,她摇摇扇子说:“你来晚了,清歌儿她昨日已经被人赎出去了……”
清歌!
“妳说什么?妳说她叫清歌!”剡柯惊讶又欢喜,这个清歌会不会就是这几年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呢?如果真的是,那实在是太巧了。
女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然道清歌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成?“是啊,她是叫清歌。”
“这可是她的本名?”剡柯不放心地又问。
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剡柯耽误了她少赚了不少银子,他给的那点碎银哪够补偿她。“那我就不知道了,楼里的人都是这么叫她的,既然公子不想留下来喝茶,那我也就不便奉陪了,告辞。”
“姑娘请留步。”剡柯拦下她,最后问了一句,“那姑娘能否告诉在下把她赎出去的是谁?”
清歌等秦风一进入屏风后面,就悄悄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她轻轻掀起壶盖,将东西全部往里倒去,完毕又将壶盖盖上,提起酒壶摇了摇。
做好这一切,她心里松了口气朝屏风瞧去,现在只需等他出来哄他喝下这酒就行了。
等秦风走了出来,她提着酒壶往一只空杯倒下,倒满了就拿了起来举到秦风面前,柔媚一笑,道:“刚才是清歌的错,就让清歌给您喂酒陪个不是吧。”
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如此殷勤让秦风不由起了疑心,他盯着眼前的酒,嘲讽道:“怎么突然这么主动?这杯不会是毒酒吧?”话虽是这么说,但他认为清歌是不敢给他下毒的。
清歌的双眸掠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就掩饰好自己,薄怒了小脸嗔道:“怎么,我现在想亲手喂你一杯,你就这么不愿意,那好,那我不喂了。”
她佯装生气地就要将那酒杯放下,秦风见她那模样不像作假,连忙抓着她的手将那酒凑到自己嘴边,安抚道:“妳别生气,我喝就是。”说完扬起脖颈一口饮下。
“哈……爽……”酒香,美人更香,喝完他顿时有种豪气万丈地感慨。
“既然这么好,那清歌就多喂你几杯。”她娇笑着又倒了一杯,再举到他面前。
他早就陷进了美人花一样的笑靥里,张开口乖乖地饮下清歌举到他嘴边的酒。
几杯下肚,人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就倒在了地上。
呼……
清歌抹去额间的冷汗,整个人脱了力般坐倒在椅子上。
刚才真是紧张死她了。
秦风,你这人虽算不上是个好人,但也没害过我,我很感谢你出钱赎了我们。
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里,但我现在回报不了。
不过,你醒来只怕是不会饶了我。
思及以他这种自负又暴躁的性子,醒来之后知道她跑了一定会暴跳如雷,说不定会不肯轻易放过她,清歌想了会就拿上自己存的那些银子偷偷走了出去。
现在银月刚上梢头,她低着头寻着自己记下的路线走着,一路倒还算顺畅,但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紧张,秦府又大又绕再加上现在天又黑,虽然她前面留了些记号,但清歌仍走到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走错了耽误了时间,秦府又守卫森严,一个错误都可能让她前功尽弃,她真的恨不得一眨眼自己已经逃出去了。
快走到大门时清歌还不不及高兴就被两个守夜的护卫发现了,“站住,什么人?”
糟糕!
身后的护卫在向她走近,清歌的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天,只需要一会她就可以离开了,真是的!
“怎么不回答?”见她低着头站在那不吭声,两个护卫越发觉得她可疑。
冷静下来,清歌!
清歌内心不断安抚自己,等稍微平复了下来,才小声地回应他们:“奴婢是在东阁侍候的丫头。”秦府妾室居住的地方分东南西北四个楼阁,而清歌住的那地方就是东阁。
“东阁?”两个护卫还是怀疑,“妳转过来让我们看看。”
怎么办?
清歌暗暗叫苦,未免他们更加起疑,只好低着头转了过去,低声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奴婢还要赶着给主人办事,若是晚了,到时候怪罪下来奴婢不好担着。”
“妳是新来的?”他们打量了她一会,确定之前没见过这个丫头。
“是的,奴婢刚进府没几天,还不懂府里的规矩,请两位大哥体谅一下妹妹。”清歌顺着他们的话回道。
两人见她态度还可以,相互交换了下眼色,又问:“那妳叫什么名字?我们要带妳去见一下总管才能放妳走。”
清歌一听急了,连忙乞求:“主人交代的事我还要去办呢,两位大哥莫要让妹妹为难了,就先让妹妹走吧。”
“这……”两人见她声音听起来可怜,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她离开,后面却传来一道呼喝:“不能让她走,把她抓起来!”
说这话的正是秦府的管事,他正带着几个护卫往这边跑过来。
一定是事情败露了。
清歌急忙转身在那两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前一溜烟跑了。“你们是啊,还不快追,如果今晚让她跑了,你们就等挨罚吧。”管事一见清歌跑了,那两个护卫还呆傻地站在那,顿时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
“你们找到没有?”
“还没有,你们呢?”
一群护卫举着火把在园中的假山碰头,相互询问。
清歌正躲在他们身后的假山里面,听着他们的叫骂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照这样下去被找到是迟早的事。
她这是什么命啊?
小时候就逃阿逃,大了还是逃啊逃……不会以后还要这样吧。
再要有几次她的命都不够折腾的。
她心里忍不住自嘲,苦笑不已。
这群护卫抱怨了一番,又各自分头去找。等确认他们都走了之后,清歌才又悄悄地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