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叫传出门,屋外侍卫乱纷纷。
紧急之下堵住口,两只嘴巴挨紧凑。
待到险情已化解,两人争执变激烈。
为了赶走母老虎,王凯只得脱衣服。
再被建宁公主掀开了被窝之后,躺在床榻上的王凯原本就是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的,这下更加是不敢动弹了,就跟个死人似的。
可是,在听到了探下身子的建宁公主距离他的脸颊只有两三村的距离时,所发出的那一声惊叫,吓得她顿时就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在脸颊上之上仅有三寸许的上方,有一张花容失色的脸颊,以及长大了的一张樱桃小口,先是愣神了一下。而正在王凯一边愣神,一边思忖着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绞尽脑汁在思忖应对之策的王凯听到了南书房外,镇守乾清宫的大内侍卫们举着火把,步履凌乱,互相之间小声地讨论着刚才那一声惊叫来自何方。
急火攻心的王凯生怕那女子再喊出声来,把在外边搜查何人发出惊叫之声的那些个大内侍卫们给招惹进南书房来,那可就人赃并获。
并且,王凯在想,要是被少年康熙以及前来搜寻的大内侍卫们一起看到了自己跟他的妹妹同处一室,两个人单独待在南书房里间的卧室之内,那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的。
还不及多想的王凯,在情急之下,便迅捷地伸出双手来,分别捧住了他身体上方三寸许的建宁公主花容失色左右两侧的脸颊,他猛地往上抬了抬头,把他那张开着大嘴巴,准确无误地紧紧贴上了建宁公主张大着的上下两边殷红的小嘴唇。
其实,王凯这么做,并不是想要占建宁公主的便宜,而是想要借此来堵住建宁公主的嘴巴,免得再让她给惊叫出几声来,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牺牲了一下自己的初吻,毕竟,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本就一脸惊容的建宁公主,瞪大着一双杏眼,看到自己的樱桃小口被躺在床榻上的这个陌生男子给紧紧亲上了,并且感觉到这陌生的男子如饿虎扑食一般,大有一副亲上了就不撒口的架势,便就立马让她开始防抗和挣扎了起来。
而躺在床榻上微微起身的王凯,看到他刚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探下身子的少年康熙的妹妹的樱桃小口才眨巴了两眼的功夫,就见到她极力地挣扎着做起了放开,用她那一双小手攥成的粉拳使劲儿地捶打着他的胸膛,虽然不是很疼,但却有一些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头脑意识非常清醒的王凯,在听到了南书房外边的大内侍卫们都还有走开,他可不敢大意,若是在这个时候把好不容易堵住了这个少年康熙妹妹的嘴巴给松开了的话,她是肯定要接二连三地进行求救呼喊的。
在王凯想来,在南书房外边的那些个大内侍卫们,在听到了南书房内少年康熙这个妹妹所发出的呼救声,定然会冲进南书房来的。
到了那个时候,他非礼清廷公主的罪名一旦弄得人尽皆知,就是他义结金兰的把兄弟少年康熙念及与他的情分,死罪可免,可这活罪还是难逃的。
无论是死罪还是活罪,王凯都不想摊在他的头上,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自己的大嘴巴,死死地贴在少年康熙妹妹的小嘴巴上,任凭她如何反抗,都不能够把他的嘴巴给松开才行。
想到了这里以后,王凯就只好忍受着这个少年康熙妹妹捶打在他胸脯上的粉拳,双手紧紧地捧住她来回摇晃着挣扎的脸颊,两个嘴巴紧紧地贴在一起,就跟橡皮泥一样,任凭她如何甩也是甩不掉的。
就这样,在坚持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南书房外边传来了几个正在搜查的大内侍卫们的说话声。
一个大内侍卫用略带着叹气的口吻说道:“唉,我明明听见声音是从南书房这边发出去的,这南书房那边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搜寻了一个遍,怎么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搜到呢,这真是奇了怪了。”
另外一个大内侍卫接过话茬,随声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也听得清清楚楚,刚才是有一个女子的惊叫声从南书房这边传来的。咱们几个都在南书房外边搜寻了不下三遍,怎么就没有找到那个女子的下落呢。”
再有一个大内侍卫,用疑惑不解的口吻,猜测了一番道:“你们说,方才,那一声女子的惊叫会不会是从南书房里面传出来的呢?这南书房外边凡是能偶藏下一个人的地方咱们都寻了一个便,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不如,咱们几个人进入到这南书房之内搜查一下。我看,十有八九是从南书房内传来的。”
还有一个大内侍卫在一旁,善意地提醒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命了。咱们的万岁爷早就下了一道口谕,未经万岁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南书房,违抗旨意者可是要掉脑袋的。
“若是,咱们几个人进去了南书房进行搜查,不管是否找到了那个发出惊叫声的女子,咱们兄弟几个人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我看呐,咱们几个啊,还是到别处找寻一下吧,说不定在这乾清宫的其他地方就可以找到方才那发出惊叫声的女子呢。”
待南书房外边的这几个大内侍卫互相交流了彼此的看法和观点之后,最终他们达成了共识,就是到别处去找找看。只是片刻的功夫,那几个大内侍卫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当脚步声消失不见了之后,浑身紧张到了极点的王凯,这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可是,他自个儿是放松了,而被他紧紧堵住了嘴巴的建宁公主却使劲儿地挣扎着,让此时想要撒口的王凯都不敢把嘴巴给收回来。
见到探着身子的少年康熙的妹妹是个烈性的女子,自从开始挣扎就没有停歇过。而王凯见到了警戒已经解除了之后,他便定了定神,迅速地把嘴巴抽了回去,并紧接着就用左手的手掌封堵住了她的嘴巴,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来。
“嘘”,王凯在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嘴巴前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威逼利诱了一番,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我玄烨兄的妹妹,这次是来找你皇兄玄烨的,误打误撞地找到了陌生的我。
“我知道你看见了我之后很惊讶,才会发出方才那一声惊叫,还差一点儿把外边的大内侍卫给招惹进来。好在,你皇兄之前下了一道口谕,未经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闯南书房,凡是违抗旨意者,立刻马上拖出去在午门外斩首示众。
“我在这里必须要告诉你,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皇兄义结金兰的把兄弟,我叫王凯,是你皇兄专门请我在这南书房居住的。可以说,我现在就是这个南书房的主人了。
“你擅自闯入南书房,你皇兄肯定是不知道此事的,若是叫你皇兄知道了此事,根据你皇兄下的这一道口谕,恐怕你贵为大清的公主,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
“这样吧,咱们两个人做一个交易。我不把你擅自闯进南书房的事情告诉你皇兄,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在我松开了你的嘴巴之后,你不许再像方才那样大呼小叫地喊了。有什么话,咱们两个人好好地说。
“你若是不答应,那我就用我左手的手掌一直封堵住你的嘴巴;当然了,你若是答应了我方才提出来的这个条件,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把堵住你嘴巴的左手手掌给拿来。
“接下来,你若是答应我提出来的这个条件,你就点点头;你若是不答应我提出来的那个条件,那你摇摇头。我只给你数五个数的时间容你考虑。下面,我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在王凯数到三的时候,他看到方才还极力反抗和挣扎的这个少年康熙的妹妹,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于是,他便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信守承诺,把封堵住她那樱桃小口的左手手掌给拿开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你竟然敢和我皇兄称兄道弟,还敢直呼我皇兄的名讳,我,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直呼大清皇帝对面名讳这可是要杀头的。还有这上书房可是我皇兄平时看书和歇息的地方,连那外边的大内侍卫都不敢闯进来,我这个大清的公主都不敢随便进出南书房,你说你可以随便出入南书房,还说这南书房是我皇兄专门提供给你居住的。
“你说出来,鬼才信呢,反正,我是不会信的。我看,你这个人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到时候,我把你躺在我皇兄平时歇息的这一张床榻上睡觉的事情告诉给我皇兄的话,我看是我皇兄杀了你,还是会杀了我。真,真是岂有此理,竟,竟然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头一次有人敢威胁本主公。”
被松开了嘴巴的建宁公主,赶紧退后在了床边两三步开外的地方,一边伸手安抚着胸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瞪着一双杏眼,对坐在床榻上的王凯针尖对麦芒地进行反击了一番道。
不等王凯搭话,站在床前的建宁公主顺过气来后,打量了一番这个坐在床榻上胆大妄为竟敢轻薄她的身子并夺走了她初吻的陌生年轻男子。
当建宁公主看到了这个陌生年轻男子虽长相清秀俊朗,他身上穿着一套宫中太监的服侍后,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紧锁,横眉倒竖,面红耳赤,伸出她的右手食指,指着坐在床榻上面无表情的陌生年轻男子,恼羞成怒地斥责道:“方才,你竟然敢轻薄本公主的身子,还夺走了本公主的初吻。你若是一个宫中的御前大内侍卫也就罢了,本公主看你长相不错,本公主也就认了。可是,你这个狗奴才,你竟然是一个太监……”
听到盛怒之下的建宁公主,说他是一个太监时,方才坐在床榻上的王凯自知理亏,愿打愿骂任由她而去。
可是,此时此刻,王凯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了,觉得这是对他作为一个男人的侮辱,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这比听到别人叫他“小凯子”更加地觉得羞耻。方才,还面无表情的他,立马就面目怒色了。
思忖至此后,王凯当即就打断了她的话,为了打击一下这个清廷公主的销赃气焰,他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嘴角挂着几丝坏坏的笑意,进行反驳道:“公主,我虽然穿着一身太监的服侍,但我不是太监,我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若是公主不相信的话,为了证明我是一个男人,我现在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让你好好地瞧一瞧我这个真正的男人。”
话音一落,王凯就微微低下头去,三下五除以二,就把外边穿着的太监服侍给脱掉了,只剩下了里面穿着的一身白色的衷里衣。
而站在距离床榻两三步开外的建宁公主,起初还以为坐在床榻上的这个小太监就是嘴硬,以脱衣服来吓唬她而已。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坐在床榻上的那个小太监竟然真的说到做到,把外套给脱掉了。
而坐在床榻上的王凯,看到方才还气焰十分嚣张的这个清廷公主,在见到他脱掉了外套之后,立马就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弹,还闭上了双眼用一只手掌遮挡着,并且,害臊的面红耳赤。
见此情形后,王凯先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继续往下脱。可是,他觉得为了让这个清廷公主亲口承认他是一个男人就必须接着往下脱才是,那怕是做做样子也行。
于是,王凯就放慢了速度,开始慢慢地解开上身穿着的衷里衣前排纽扣。方才,他脱掉了外套连眨巴两眼的功夫豆不到,此时,他解开一只纽扣都需要眨巴四五眼的功夫。
而站在床榻前紧闭着双眼还用一只手掌遮挡着的建宁公主,微微地睁开了双眼,从露出的手掌指缝间,看到这个坐在床榻上的小太监竟然开始解开了上身穿着的衷里衣。
见此情形后,建宁公主赶紧就背过了身去,他觉得这个小太监实在是龌龊至极,实在是坏到了极点,应该让自己的皇兄砍掉了他的脑袋也不为过。
可是,待建宁公主转念一想,方才这个小太监的力气很大,万一她惹怒了这个坏透了的小太监,说不定她这一条小命都难以保住了。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你,你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大坏蛋,登徒子。你给本公主等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建宁公主背对着坐在床榻上做出一副假模假式解开上身衷里衣纽扣的王凯,气急败坏之下,轻咬了一下嘴唇,恶狠狠地说道。
说完这一番话后,建宁公主就捂着涨红了的脸颊,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着逃离了南书房。
而坐在床榻之上的王凯,见到建宁公主被他脱衣服的情形给吓跑了之后,便长舒了一口气,一边重新把解开了的那几粒纽扣又重新扣上,一边忍禁不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