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所有的衣服,当我裸的躺在柔软舒服的锦被上。将自己完全的展现在齐勉的面前时。心中还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齐勉长有薄茧的大手,沿着我的凹凸有致的身体,轻轻的徐徐的抚摸。他专注的审视着我身体的每个部分,像是鉴赏一件完美至极的玉器。待他慢慢俯身去看哪里时。我忍不住伸手去挡,却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总觉得女人的这里是脏的,你的这里却是美得。”
他说着情话,忽然轻轻吻上哪里,一下,一下,轻柔的挑逗。渐渐的从轻吻变成吸吮,直到感到又湿又软又滑的舌的探入。
我压抑已久的呻吟声,终于无法克制的溢出喉咙。那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战栗的感觉。带给我从未有过的快感。一面想要挣脱,一面却愈发觉得空虚难耐,渴望得到的更多。
我不敢多想,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强迫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不然那强烈的负罪感和深深的厌恶,会不经意间,将我发卖。如齐勉那么桀骜而又敏锐的人,我的一点点异样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更何况是这男女之事。
又一次深深的刺入,似乎直接贯穿了我的灵魂。我像是一叶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孤舟,只能随着汹涌的海浪,颠簸摇曳。粗重的喘息,娇弱的呻吟,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的宣泄。让这原本旖旎的场景,变得更加让人发狂。
当他突然变化体位,将我举到他的身上时。我也只能任由他扶着我的腰,快速猛烈的摇摆。直到那异常酥麻的感觉,从我的后脑迅速的蔓延全身,瞬间抽干了我身上所有的气力,让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和欢愉时。齐勉也发出了一声低吼,一把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伏在他的身上,和他一起喘息着。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脊背,吻了吻我的额头。
“起身吧,我帮你洗洗。”
我全身酸软无力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却真的不想再动,“就这样躺着。”
他宠溺的轻笑一声,任由我惬意的赖在他的怀里。这样舒服的躺了一阵,他挪了挪身子,将我放在床上。起身简单的擦拭过自己,穿上一件宽松的中。命人备了浴汤,然后亲自帮我清洗身子。
我舒服的泡在水里,双手折叠在浴桶的边沿,轻轻的枕在上面。由着他的大手,帮我擦拭着身子,抚摸着我的全身。
我闭上眼睛,假装睡去。待齐勉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悄悄的离去时。我才翻了个身,面朝里侧身而卧。
屋内隐隐的有细微的声响,我知道是花锦和萧萧命人撤去了浴桶。燃上了宁神的香料。等到屋内没了一点动静,我恍惚间半睡半醒,好像有人在我床边轻轻的帮我擦着淋湿的发。是做梦吧!心中仅有的那一丝清醒也是如此想着。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时分,才慢慢醒来。等我穿好衣服,起身用膳时,才发觉花锦萧萧的神色不对。我故作未觉,和玉心一起有说有笑的用过晚膳。
以往这个时辰,齐勉早已在我宫中,与我耳鬓厮磨,闲话家常。而今天,没了齐勉的和硕宫,总是让人莫名的觉得清冷。许是怕我会觉得孤单寂寞,花锦拿出棋盘,吵着要与我对弈。萧萧,多福几个与我亲厚的,也在一旁忙着帮腔。一时间,原本清冷的寝宫欢声笑语的,多了一丝生气。
看着一张一张真诚的笑脸,我心中暖暖的,也不愿扫了大家的兴致。便随意的依靠在软榻上,和花锦下着棋。棋下了一半,萧萧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有些呆傻愣怔的九夜。
经过齐勉暗中安排的几次试探,和硕宫的人渐渐对九夜也不再感到恐惧怯怕。在所有人的眼中,这个杀人不眨眼,嗜血成性的九夜。除了功夫了得,根本是个连几岁孩童都不如的傻子。他的生活起居,完全要靠多福打理安排。只要让他每天都能见到我,他便安静的除了吃喝,只是闷头雕刻着木雕。
一来二往,谁也不会再去在意九夜。他何时进了我的寝宫,何时回了自己的房间,都那么自然而然,不受拘束。
看到九夜进来,其他人自然也混不在意。可是我却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人并不在意,可是我却是知道的。齐勉来的时候,他从不会进入我的寝宫一步。陪着齐勉在宫里看书时,不经意间,也看到过九夜几次。只是每次他都会坐在我的寝宫外,愣怔的看着天空。有时一坐,便是一夜。
我知道,他一直在暗中默默的保护守护着我。就连住在慈乐宫的那几日,他每天夜里都会偷偷的去看我。看到我平安,看到我一切安好,也便悄悄的来,而又悄悄的去,不会露面。
可是今天,却是连他都来了,是怕我失落难过吗?我随意的下了一子,接过萧萧手中的药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萧萧接过空碗时,花锦似无意的问道,“娘娘这几日喝的汤药味道似乎重了些。”
我拭了拭嘴角,拿起一颗蜜饯含在口中,漫不经心道,“喝着倒也不觉得。明儿,萧萧叫司徒过来瞧瞧,别是莫名其妙的着了他人的道。”
萧萧低头顺目的应下,端着药碗走了出去。九夜则寻了个角落,聚精会神的刻着木雕。玉心好奇的跑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支着下巴,认真的瞧着。这一大一小,都不说话,却看着那么的和谐安详。
有大家陪着,转眼便到了深夜。让花锦撤去棋盘,其他人也都纷纷退了出去。花锦点燃了香炉,守在我的床边,想要留下守夜。我推脱的说着,想要一个静静,屏退了花锦。独自躺在床上。
夜深人静,香炉中的熏香在房中弥漫,淡淡的。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正睁着眼睛盯着床顶失神。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加靠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那一抹模糊的身影。
我慢慢起身,随手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压低声音道,“怎么不睡?”
九夜停在我的床前,从怀里摸出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木像,送到我的面前。
那木像入手,仍然残留着九夜身上的余温。握着手中有一点暖意,拿着木像仔细端详。那一刀一刀雕刻出的,是位穿着骑马装婷婷而立的美人,那眉眼,那神情,那嘴角自信而又轻狂的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伸手抚摸着,含泪伤感道,“那样的笑,再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