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梦,一切的一切不过都只是我临死之前的一种幻象。可是即使是梦,对我而言这也是一场期待已久,不愿醒来的美梦。
这是我的梦,便不会有横冲直撞的马匹,也不会有其他任何人。唯独只有我和毕千便已足够。
我含着一丝笑,眼泪却难以控制的在眼中打转,定定的看着他。想要牢牢记住,他微微有些苍白消瘦的脸颊,他阴沉孤寂的眸子,还有他看我的眼神。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在我感到彻骨的冰冷已让我全身僵硬的时候。他解开大氅包裹在我的身上,然后将我打横抱着怀里。抱着我走进一顶温暖的帐篷。
帐篷里燃着四个火盆,烧得通红的炭火,将整个帐篷烘烤的暖意融融。他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解去披在我身上的大氅。伸手拉过被子,将我包裹的严实。然后将我连带着棉被一起,紧紧的抱在怀里。
“冷吗?还冷吗?”他附在我的耳边,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的语气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的紧张而又急切,他似乎在惧怕着什么,隐隐的能够感到他颤抖和不安。我躲在被里,向他怀里缩了缩。
“抱我!好冷!”
他愣了愣,忽然将手伸进被里,胡乱的解着我的衣服。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梦。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也许将我人生最后的一场梦。活着,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在梦里,将自己给了他又如何?
我没有反抗,只是由着他。有些粗暴的脱去我所有的衣服,然后看着他迅速的脱去衣服。用棉被将我们两个人紧紧的包裹在一起。他火热的胸膛,亲密的贴着我冰冷的肌肤。温暖,一点,一点的在我们之间传递。
我伸出手指指甲轻轻的划过他的肌肤,低喃,“我累了!我想回家。”
他强有力的双臂,像是怕失去般,又紧上了几分。窝在他的怀里,隐约的我好像听到了他再哭。有些湿湿的东西,落在我的额头。这是第一次,我听到他哭,哭的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准走,不准走!我不会再丢下你,绝不会再丢下你。我在哪里,哪里便是你的家。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都愿意给。不要走!不要走……”
他在哭,我亦再哭。哭到累了,除了黑色,便是一望无际,永无尽头的黑色。是死了吗?我又开始陷入了迷茫。连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就这样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直到口中莫名的有了一股子腥甜,我才难受的开始挣扎。可是我越是挣扎,那难闻的血腥气,越是一个劲的往我喉咙里钻。一个不慎,些许液体呛入我的气管。引得我撕心裂肺的猛咳。
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哭,有人大喊着饶命。
我努力的强打起精神,想要睁开眼皮。当意识一点点的清楚,才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我的身体,竟然被一个同样着身体的男人紧紧的抱着。我不自在的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
耳边立刻响起,那男人兴奋而又欢喜的叫声,“她动了,动了。司徒腾空,快过来。她是不是活过来了?哈哈哈,这蛊人的血果然有用。以后便将这蛊人锁在和硕宫,日日取他的血喂给她喝。”
有人轻轻动了动我的手臂,指尖压在我的手腕上。我睁开眼,看到跪在床前,为我把脉的司徒腾空。微微抬起头,迎上了齐王深情的眸子。他笑着看着我,完全不理会跪在床前的司徒腾空。忽然低下头,用力的吻上我的唇。舌尖娴熟有力的敲开我的牙齿,沿着我的口腔内壁不停的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