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不会伤害萧宝卷萧恩人?”张魅最后确定一遍。
白无常笑得很无奈,“我们怎么可能伤害他,我们也伤不了他,害不了他,他可是逍遥神哪,我们俩在他跟前恐怕都走不了一个回合,就会被他给拿下,你尽管放心,我们俩还想多当些年鬼差呢。”
“萧恩人不只是逍遥神,还这样厉害?”张魅难以想象,黑白无常在萧宝卷跟前“走不了一个回合”,是何等厉害的角色。
如果知道玉皇大帝还要礼让萧宝卷三分,他不受三界约束,张魅会吓得再也不敢痴心妄想接近他,顶礼膜拜唯恐不及。
就连萧宝卷是逍遥神都不晓得,张魅对他又了解多少,能够从她这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黑白无常不敢抱太多希望。
“逍遥神到底是怎样的神仙?在哪才可以找得到他?”如果亲自把刺绣送过去,从此可以留在神仙洞府不走了,那该有多好,要不然张魅只能等萧宝卷来找她拿到刺绣就走人。
这不反过来了,明明是黑白无事要向张魅发问,他们要是知道在哪可以找到萧宝卷,何必跟她们主仆费这番唇舌,“是我们问你,还是你问我们?”
“逍遥神原本住在无极山的无极宫,”这不是秘密,尽可以告知,“你一个凡人永远找不到那去,再说现在他又不在他自己家。”无极宫是鬼差在把守,要是那里有萧宝卷,阴司也不用如此大费周张。
“逍遥神,无极山,无极宫。”张魅“贪婪”地记忆着,她要印刻在脑海中,永生永世不忘。终于得知萧宝卷的家在何处,实在等不到,假如他不再来,她就主动去找,就算“永远找不到那”,也要义无反顾地奔了去,她是为他和潘玉儿送他们的刺绣的,她有正当理由。
“现在,你们可不可以跟我们说说,逍遥神在你们这时的情况,还有他离开这以后去哪了。”应该能够打消张魅和她的侍妇所有的顾虑。
阴间作为待客的主人,是为了送还客人的玉佩,不辞辛苦,打破界限,寻找萧宝卷,巴结他,讨好他,榜样在前;“同病相怜”,她为了救命恩人,送还他在她这定的刺绣,学习和追随在后,就没有任何唐突的地方。
既然萧宝卷的本事特别大,大到张魅无法想象,听黑白无常讲,他们根本伤害不了他,就算他们其实要对他不利,也不会造成他有什么损失。
张魅愿意道出实情,可是她对萧宝卷的确知之甚少,她描述来龙去脉,“萧恩人到我们这来,是要为他的夫人做两件刺绣,恰巧在这短暂的期间内我遇到两次生命危险,都是由萧恩人搭救我化险为夷,我的命都是萧恩人给的,要不然我早死了,他和他的夫人在京城小住时我留他们在我这住一下理所应当。”
果然如此,想必萧宝卷跟凡人就不会有过多的来往,他和神仙们都没有深交。黑白无常不怀疑张魅的话的真实性。
“逍遥神离开你这,他和‘他的夫人’去哪了?”了解萧宝卷的去向,才是最重要的。
张魅和侍妇慌忙摇头,“我们也想知道他和夫人去哪了,现在身在何处,可是,他们两个只是跟我们告个别,就离开了,并没有说要去哪。”
还是白无常心细,知道刺绣是个费功夫的活,“你给他做的刺绣,都做好了,他们一起带走了吗?”
“短短的些天,怎么可能做得好,我又不是神仙。萧恩人和女恩人把刺绣放到我这,说过上一段时间,等我绣好,到时候再过来取。”张魅知无不言。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虽然依旧不知道萧宝卷和潘玉儿的下落,可是这是个极其重要的信息,在不久的将来,萧宝卷有一次在这出现、阴司可以遇见他的机会。
“多谢姑娘告知。”招呼也不打,黑白无常转眼间就消失踪迹,仿佛不曾来过。
侍妇和张魅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我们做得对不对,萧恩人与阴间阎王爷和鬼差的关系真的好,他们会不知道他在哪,还需要四处找他,他们可都是神仙,他们神仙还会没有办法找到他,需要深更半夜过来问我们?萧恩人看上去做事一向严谨,也不象个丢三落四,把外衣都落在阎王爷那的人哪。”两个女人疑虑重重,前思后想越想越后怕。
“话都已经说出去,入了黑白无常的耳朵,被他们听了去,收不回来。只能祝愿萧恩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因为我们的这些话给他带来任何麻烦。”侍妇只能这样祈求。
情绪刚刚有所缓和、平定,张魅两眼放光,她异常兴奋起来,“我的萧恩人是神仙,真好。”她充满幻想,祈望有一天可以和神仙生活在一起。
侍妇却不乐观,她向张魅提出许多难题,“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小姐你想想看,你和萧恩人的差距越来越大,相当悬殊,等你老了,皱纹堆满你的脸,成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萧恩人还和现在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你们还般配吗?而且神仙和凡人不可能谈恋爱,否则会受到天谴。”
更主要的是,萧宝卷对张魅就没有男女之情方面的想法。
张魅愣住,困难的确如此之多,还都是无法克服的,她化兴奋为无望,“这可怎么办?”
侍妇还是她原来的看法,希望张魅可以放弃萧宝卷,另嫁他人,“小姐你还是把对萧恩人的感情只放在你的心底深处,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就连你自己都不翻动它,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对你好的年轻公子嫁吧。”
“我非萧恩人不嫁。”张魅往外推侍妇,“夜深了,我也困,今晚好好睡觉,你也赶紧去睡吧。”
“不听老人言,将来你会吃亏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幡然醒悟。”侍妇依然絮絮叨叨,直到张魅把她推出她的房间去,从里面“咣当”一声关严房门,大叫一声“我睡了”,这才深重地叹口气,缓步走向她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