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修真小说 > 侯门纪事 >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袁夫人的作主张
  柳至在二门外面心惊肉跳轻唤儿子:“寻你母亲来见我要紧。”柳云若不明就里答应着飞快的走开。

  这里的路可以通往袁训当作正式客厅的地方也是一个直视二门观察进出人等的方位。

  果不其然很快关安慌慌张张出来带着探询用目光到处搜索。柳至猜到是袁训打发来的但他还没有把话和妻子说清楚往下一缩身子错开几步避开关安眸光。

  关安在明处他在暗外他躲避相对容易就见到关安往别处去了。柳至怕别的人见到自己原地依着树根不敢乱动。直到柳云若带着柳夫人过来柳夫人又好气又好笑:“你今天愈发鬼鬼祟祟你又怎么了?莫不是嫉妒袁家得了第七个孩子?”

  柳云若也不解但见父亲吩咐:“玩去吧我和你母亲有话说。”柳云若却懂事上来:“我看父亲也像避着谁我把风。”走开十几步斜倚着杏树下面装着在乘凉。

  柳至见他听不到一把按住夫人肩头。用的力气不小吓得柳夫人打个寒噤抚着胸口觉得魂走了一半埋怨着:“有话好说青天白日的谁能……”

  “回家去!把我前几天吩咐你准备的东西取来!”柳至目光炯炯认真的好似准备吃人。

  诧异就更在柳夫人心头转动下意识的反问:“往这里再送吗?咱们的礼物送的不错……”眼珠子有片刻的不能移动随后她面上的血色唰地如退潮般卷了下去。

  “你再说一遍?”柳夫人哆哩哆嗦。

  柳至加重语气却放悄语声但他严厉也加重:“前天我说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取来。快!赶快!”

  柳夫人总算省悟丈夫的话不容忽视她腿一软往前摔在柳至胸膛上。手指捏着衣襟不摔倒但关节因用力全都发白:“你你说的是真的?”

  “云若见到你父亲没有?”关安绕了一圈又回来。柳至带着柳夫人往树后面又是一躲。

  柳云若泰然自若:“没有啊就我自己在这里吹风。”

  关安抓差:“侯爷急着找柳大人走你当儿子的兴许找得快跟我一起找他。”

  柳云若说声好头也不回的跟他走了。

  两个人过了小桥树后柳至扶着妻子再出来扳正她到身前正要再说柳夫人带着惊魂稍定喘息着问:“你要我取的是给云若定亲的东西吗?”

  “是。”柳至镇定而流利:“取来不要送到客厅上给称心如意想法子送到国夫人面前或者送到侯夫人面前。”

  柳夫人的疑问还需要确认接着刚才的话问道:“前几天你对我说有人给云若相中一门好亲事你说对方门第过人我还说京里门第高的没有我不知道的猜来猜去你都说不是就是指这一份儿备的东西?”

  “是。”柳至面无表情:“夫人别耽搁功夫小袁叫我去呢想来他正在见太后!”

  柳夫人又有一下子哆嗦战战兢兢问道:“我正要问你太后她能答应皇上他能答应吗?两家外戚结成亲戚皇上难道不担心?”

  “我没功夫回你取东西来!”柳至把她轻轻一推转身大步走出树丛。

  直到他进二门柳夫人还没有平息惊骇但腿脚上吓软的力气回来。虽然她还是不敢相信但她默默的往最近的角门去打算按柳至说的去取东西。

  ……

  柳至一进二门就让一个小子揪住。天热是个原因小子满头大汗:“我的柳爷你让我们好找!跟我走太后这就要见。”

  “你家侯爷呢?”

  “也在那里。”

  闻言柳至抿抿唇知道袁训言而有信。他挺挺胸膛大步走去迎接这在他脑海里转动十年终于先来的场面。

  ……

  金丝竹帘内椅子上放着玉垫墙角堆的大盆冰。稍稍有一点儿风就把冰化成水出现的寒气扬得满屋都是让夏日的暑光却步在门外。

  但柳至一进来就发现挡住日头的还有原因。太后满面寒霜从他进来就冷冰冰盯着每一瞬的目光都带着想冻死一个是一个。

  自古有话君威难测柳至说不怕是假的。而他却没有露出胆怯。

  袁训默默看来的目光里不能当着太后表露太多感情却已说明他全部的感情。

  到此柳至克制已久的心潮澎湃像巨浪卷起千堆雪拍打在他心中久竖的岸垒上。

  他红了眼圈嗓音随之有了哽咽。这使得他跪下来时含泣声明显可闻:“臣柳至参见太后。”

  “柳至你好大的胆子!”太后见到他气不打一处来。

  十数年前接回袁训为掩饰太子时常带袁训进宫太子一带就是三个。苏先柳至和袁训太子三近臣先由此出名也都和太后由此亲近。

  就在柳丞相对加寿起杀心的时候太后也没有在内心里很憎恶柳至。只在刚才和此时深深的讨厌起于太后心头。

  冷笑一声太后没有雷霆大作却阴风阴雨般口吻:“好一个精明的世家公子哥儿?你本身不是不能干但这攀附的心思真让我耻笑与你。”

  “太后容禀”柳至显然扛不住这尖酸的刻薄话叩头含泪:“请太后听臣一言。”

  太后冷笑:“说!”

  “臣与小袁定下亲事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您的侄子。”精明的柳侍郎第一句话把这一点突出出来。

  太后一愣对他的怒气刹那间就要散开。不由得暗想着是啊那一年侄子还是袁将军而且是个为女儿上金殿退亲刚降了官职在别人眼里看来圣眷减少的将军。

  眼看着眨眼间太后就要无话可说那她叫进柳至不是白叫了?太后板一板脸又恢复冷冰:“哼!那年我没认下他但加寿却定亲于皇太孙你还是攀附与我!”

  “那一年加寿以吉瑞养于太后膝下那一年我家丞相见识有差那一年太子妃当了加寿的婆婆太后您是她的长辈太子妃却是加寿的长辈。”柳至听上去应对还很从容。

  太后让针扎似的怒了:“她是加寿的长辈却是我的晚辈!”

  “是但臣不安。臣知太后您眼力不同您相中的人只有好的。不瞒太后皇上为太子的时候臣到太子府上跟小袁差不多年纪。此后多次陪伴小袁入宫臣算在太后眼前长大又是君臣怎么敢有违太后?臣在家里劝但臣又是丞相的晚辈丞相不听臣的要不是小袁英勇险些让置于死地。”

  太后面容更怒起来:“那个老东西算他死得快!”

  “臣闻讯大惊臣不能和小袁就此成仇但小袁在乱中打了臣的父亲。三纲五常中父为子纲。为父亲臣理当和小袁斩断兄弟之交。但臣做不到小袁是臣的兄弟一般臣没有办法当时沈渭写信给臣说和小袁定下亲事”

  这话也惹怒太后跟着柳至的话心思在那一年里的太后怒道:“他定的是二妹!”

  “是是”柳至吓了一跳句句当心的他赶紧回想确定自己没有说出沈渭在信中有定过加寿的意思才敢接着说下去。

  “他是个榜样臣就学他和小袁定下亲事愿知己不变。”

  听到这里太后面色阴晴不定想想那一年他们下定也确实如柳至所说有他在乎袁训的意思。

  但因此并不能原谅他们太后依然不悦:“所以你们就一瞒十年!瞒得好!”勃然又有了大怒。

  柳至叩头有声:“不是臣要瞒下十年是臣命苦本以为亲事定的早侯夫人是个有福相的亲事早早的能在丞相在世前挑明。哪想到沈渭定在前面苏先定在前面连渊尚栋也因为在军中和小袁常相见也比臣先。到有加福的时候臣以为这下子可以说了又恰好是女儿不想梁山王跳出来臣到今天也不明白他怎么也跑到臣前头去了?”

  借此对袁训狠看一眼:“小袁今儿太后在这里你把这事说清楚。加福本应该是我家的吧?”

  目光闪烁中袁训和他交换一个饱含鼓励的眼神。

  “啐!”太后狠啐一口:“你们俩这是打暗号呢?当我看不出来吗?”大骂道:“梁山王也比你早!这事情不用对你解释明白这事情我明白!”

  柳至不再说话这就叩头。叩到第三个太后明白过来敢情刚才亲口认承他定下的是亲事。又是一口:“啐!你实在精明!敢让我上当!你就是早定下这亲事我也不依。叫你来就一句话这亲事散了。”

  “太后当时不知道是今天这局面。而到今天为止臣等了足足十年。请太后怜臣十年苦待允小袁信守前诺吧。”柳至悲声。

  侍立在旁的袁训也跪下来和柳至一起哀求:“请太后开恩我不能当背信弃义之人。不然还有何面目为臣为官为您的侄子?”

  “我要是真的答应了你们你们才真的不能再为臣为官!”太后怒极。

  袁训还是力争:“太后这件事情要以当时的情况来说不能以眼下我和他俱是外戚来说话。”

  柳至也决不松口:“太后臣等了十年”

  太后气的只有声声叹气的份儿:“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个人”门外有她的太监宫女早就回来站班听太后隔门呼喝:“请国夫人来。”

  袁夫人飞也似来了也是大吃一惊问儿子:“十年前?怎么我不知道?”太后幸灾乐祸:“看看他把你和我一样对待。”

  袁训回母亲一个苦笑柳至稍转个方向对着袁夫人只是大礼参拜。袁夫人定定神先顺着儿子眼神来安慰太后:“太后不要生气有话咱们好说太后的意思是?”

  “我挑开这层窗户纸这一个是我的亲戚以后又是寿姐儿的外戚。这另一个不识相的是皇后外戚。他们只能互相牵制不能成亲戚。”太后摆着手中帕子看得出来她很想挥苍蝇似的把地上跪着纠缠到底的两个人挥走一个。

  她肯把这话说到这种地步上一是这房里再没有外人二是袁训和柳至全都听得懂三是她和弟妹素来情投意合有话从不藏掖。

  这心意总相知也让太后大意的疏忽了一点。

  这一点是她以前常夸赞的但以前就没有多想只夸去了。这会儿气的不行更想不起来。

  她找来的帮手她的弟妹袁国夫人不是她心目中所想的出自辅国公府知书达理依法守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虽然袁国夫人的确知书达理依法守礼。

  袁国夫人其人就其一生的评论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离经叛道之人。

  从她毅然下嫁给袁父能知道——难道她当时不知道贵族与平民通婚不好?难道她当时不知道她此后大半生守寡?难道她当时不知道这个不知道那个?

  以她的身份和受到的教育和她先天的聪明她全都知道。但没有一条是她的阻力她陷入感情中她就嫁了。

  没了丈夫她也能以她优渥的条件风光的嫁了长女。没有太后寻来也安静的带着幼子度日。

  如果袁训不是深受辅国公宠爱往小镇上一躲不进城和龙氏兄弟的不愉快都不会存在将是一段超级安静的日子。

  她守寡前风花雪月守寡后雪月风花感情对她比体面还要大。太后对体面的愤怒袁夫人完全没有。

  这个帮手在很快弄明白“十年”的含意时她感动了在她的小天地里她正常的感动了。

  等了这么多年?

  云若是个好孩子?多俊不是?又大家公子派头儿十足?

  儿子和柳侍郎的情意经过那么多的事也没有断?

  “帮手”国夫人摇头轻叹长叹深深的叹息着心里满浸的全是情意无价。

  太后误会得了意:“是不能定亲吧?我说话他们还不肯听?一个两个的跟我吵岂有此理。你赶紧说说他们拿出道理来压住他们。也让他们放心小七我会细细挑选定下好亲事云若是个好孩子我也喜欢他亲事我定下。”

  袁夫人微微地笑着拖长着嗓音:“哦……”沉吟着:“是……啊这太突然了……十年一点儿风声不露……让您出其不意我也没料到……”

  “早我要知道早就让他们散开!”太后忿忿然说过意识到自己这话成了对他们隐瞒十年的解释再跟一句:“现在说也没用!”

  袁夫人理顺思绪说话流利起来:“是啊小七还小呢云若也不大”太后打眼风给她:“不是这个意思。”

  袁夫人含笑:“我是说别寻亲事有的是功夫不用着急。”

  太后总觉得这话不太对想想袁夫人性子平和不轻易让柳至难堪这是她的本性也没仔细挑剔。

  袁夫人对儿子笑吟吟:“看看你把太后气的今天加喜进门你怎么能气太后呢?请柳侍郎出去用酒吧我陪太后坐会儿就好出去吃酒席。”

  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

  由袁夫人的一句“小七还小云若也不大寻亲不用眼前着急”袁训心领神会。柳至还懵懂但让袁训握住手强拎起来那手上传来的温度柳至也大约的懂了一些至少当下不要和太后硬顶。

  两个人叩了头一起出去袁夫人让侍候的人重关上房门打迭起耐心劝了太后一通话。

  “您的侄子您还不知道他的个性?打小儿随父亲最一言九鼎。进京后是您教导是皇上教导大礼儿绝对不失在结交知己上面也因此有些人缘儿。不然梁山王就肯早定亲事?沈家就肯早定亲事?王府、沈家、苏先连家尚家都早定亲事就是没有柳丞相柳至早早定下来也在情理之中。”

  说得太后一丝儿脾气也无笑容满面道:“我没说全怪他我就是说按如今来看不能成亲事。”

  “依我看这话得慢慢的说。不然灰了柳至的心也就罢了您的侄子从小儿执拗不是三句五句就能说得转他。您一通脾气压得他嘴里服心里未必服。”

  太后没有气的时候想的就周到:“也是让他不要去当兵他跑去校场上登高台满京里的人都看着拦不住还是去了。给加寿定亲事他不乐意。回信斥责他也是不服变着法子回京跑到金殿上再辞一回亲到底把个官职自己弄下来才算舒坦。”

  袁夫人趁势说话:“您说他要是跑到皇上面前说守信守诺坚拗不改这最后护他的是您气的也还是您?”

  “那依你说怎么办?”太后笑问。

  “慢慢的给柳家物色着人。物色的不好要伤柳家的心这一件不能急。再慢慢的给小七定亲事物色的不好要伤您的心这一件也不能急。物色上几年他们淡下来就好说的多。”

  太后颦眉:“要是不淡呢?”

  袁夫人笑道:“有您出面只要给柳家一个不错的他满意了自然说好。给小七一个不错的她的爹也不能说不好。这就如您的愿散开来。”

  “好是好只是太便宜这两个人他们为难我我还要为他们操碎心值得吗?”太后心里是赞同就是嘴上还不肯服软。

  袁夫人热烈地道:“那您这会儿也别想着了今天是加喜进家门可是祖父没有想到的加喜啊?”

  太后即刻又生出笑容:“说不好这是祖父特地打发来的。”

  这是她爱说的话题袁夫人也最爱说。随着太后起身袁夫人全身上下洋溢出耀人的光彩兴高采烈地道:“这是她祖父特意为太后打发来的为太后添全福禄寿喜。”

  这话让太后悸动油然的想如果不是两家外戚的身份柳云若算得上不错的小女婿。

  他今年九岁生日还没有过这个年纪的孩子形容儿长约大半长大以后的容貌可以看出是让人满意到无可挑剔的俊秀。

  没有袁训柳至说这件事情太后给加喜定下小女婿兴许还在襁褓里兴许腿软软的刚学走路。长大以后是不是念书好是不是体格棒都看不出来。

  没有袁训柳至说这件事情太后定下一个也就定了。

  但听过袁夫人的话又有袁训柳至十年旧约在前。把柳云若想一想就是以太后之尊可以挑选的人多如海沙想再找一个比柳云若生得好、念书好、功夫好、小小年纪有功勋的人她生出棘手之感。

  这是先入为主的力量也是柳云若各方面不输与人。也有袁夫人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柳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太后安抚他是可以存在的决定。

  不然是个草民太后早就拂拂袖子把他打到大狱里。

  走出门太后明显有了心事但她几十年在六宫里经风经雨还能遮盖下来。满面春风和袁夫人回到客厅上吃酒就是太上皇也没有看出来。

  袁夫人陪上几杯以后女眷们不请自来你争我抢随时剑拔弩张都是为定袁加喜这门亲事。太上皇觉得可乐看得不时呵呵大笑袁夫人推言帮称心如意照管悄悄地出了门。

  ……

  “母亲来了。”

  袁夫人的正房里袁训对柳至夫妻笑得有神采。柳至在他肩头上握一握深吁一口气:“我出去迎接。”

  柳夫人跟随在丈夫后面先对袁训行下大礼:“全仗侯爷了。”袁训喜气洋洋从他面上看不出丝毫触怒过太后的痕迹他笑口大开:“夫人不用多说自然是听我安排。”

  三个人一起跪倒在台阶上面袁夫人见到说话的声调也和儿子一样快乐极了大老远的就说:“起来快起来咱们房里说话。”

  忠婆今天不做点心说来的客人多她守在这房里预备家常衣裳抽出更多的人手去客人在的地方帮忙。

  闻言忠婆也出来送上茶水给袁夫人:“客人和侯爷有了您赶紧喝一口润润还要再出去吧?”

  袁夫人接过茶后再才坐下来。没有喝的时候就对忠婆喜不自胜:“对你说个开心事儿加喜她呀有了小女婿了。”

  忠婆面上焕发出光彩让她的白发也好皱纹也好全看上去骤然一年青。

  “这敢情好是哪家的小爷?”忠婆迫切的追问。

  袁夫人对柳至夫妻含笑吟吟:“你见过的柳大人的孩子。”忠婆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见到柳至夫妻顺着这句话近前拜倒口称:“十年之约请国夫人作主。”

  忠婆抢在袁夫人说起来前乐了她手舞足蹈全然不管白发晃动透着滑稽:“云若小公子?生得好又能干这门亲事许的好。”

  桌上放着柳夫人先于袁训柳至过来以前放的礼物忠婆扑上去打开一个:“我说这礼物送的重原来有这个原因。”看手中又是一副金钏儿忠婆乐颠颠儿往外面走:“我给加喜戴上。”

  在她的笑语里柳夫人机灵劲儿出来十分对着忠婆后背盈盈行礼:“有劳妈妈。”

  “且回来”袁夫人也是笑但把忠婆叫住:“太后不答应。”忠婆愕然:“太后为什么不答应?”随后自问自答对着袁训笑得合不拢嘴:“训哥那你明天再和太后说说。”

  袁训笑道:“明天也未必答应。”

  忠婆一挥手:“那就后天说。”还是往外面走:“我给加喜戴上去。”袁夫人还是笑唤她:“太后正不喜欢柳大人家”

  “太后不知道这是谁给的太后要是问我说是我给的。”忠婆是犯糊涂的年纪喜就很好。不喜她一概不去想。

  继续出去自语着:“侍候夫人几十年我也是个小财主难道我给不起?不然就说红花给的红花是个大财主。玉的方的全给得起。”

  她带着比袁夫人还要多的喜欢就这么出去了。

  柳夫人的担心又一次落下来和柳至又一次在袁夫人膝前跪倒:“请国夫人成全。”

  袁夫人把对太后的话简单说过随后面庞继续发亮:“十年?你们竟然等上十年?”

  “您的孩子们好再等几年我们也等。”柳夫人福至心灵好听话说得又自然又顺畅。柳至听听不错只堆笑候着交给夫人去说。

  “十年?”袁夫人这一生一世都用来深情的人陶醉在其中:“十年光景儿一刹那也就没了但你们牢记着阿训也牢记着加喜这就来了莫不是这个原因祖父才把加喜送来?”

  对着太后国夫人说:“为给太后添全福禄祖父想着呢。”到这里就改成这个原因。

  这是出自她的本心她巴着孩子越来越多。

  古人有百子之说宝珠要是生一百个她都不嫌多。但再幻想也得考虑现实宝珠生不了一百个六个全数存活已经是京里能生会养第一人。这第七个加喜到来是太后的意外之想也是全家的意外之想。

  袁夫人早就影影绰绰认定和丈夫有关谁叫她凡事儿都扯得上她故世的丈夫。

  劝太后的时候还没有功夫细想。回到自己房里这可以大想特想自然就出来:“十年等一个孩子没有祖父之功加喜是来不了。”

  袁训对柳至使个眼色也走上来跪到母亲身前最知道母亲心思的侯爷添油加醋:“这是父亲告诫儿子守信守诺才把加喜送来。不然母亲您想京里哪有生下七个好孩子的?”

  袁夫人悠然心思在丈夫身上回不来徐徐道:“京里也有但夫妻恩爱生七个的可不是。生下七个又个个强壮美貌的也不多。宝珠是生一胎就能养活大一胎又个个都随祖父。加寿执瑜执璞小六随祖父的好模样儿。二妹比祖父生得还要好这是个出挑的。加福生得随宝珠。加喜啊”

  她这娴雅的人笑得格格有声。

  袁训接话讨好她:“母亲父亲见没有一个随您的这就送来加喜。加喜生得随祖母啊。”

  “是啊是啊你父亲疼你让你守信。也呢为了我”袁夫人甜甜蜜蜜。

  房外犹有开放的桃花但不管再自然动人明艳浅红上也比不上袁夫人双颊红晕开。

  柳至夫妻到此心更安妥柳至跪在中间和袁训并肩。没忍住悄悄伸出手和袁训握上一握。

  袁训没有看他但两个大手都有力的握着没有分开的意思。

  又是一盏茶时分袁夫人从她的情爱中醒来。看到他们的手也越过他们肩头把桌上礼物看看。

  “你们送来了我怎么能不收?我收下来但亲事上面可不能着急。这不是小事情而且必然有风雨过来。太后是最疼侯爷的人皇上却要为社稷着想。横竖加喜还小她今天才到家离嫁人还远慢慢的来吧。”

  柳至夫妻感激不尽叩了三个头。袁夫人让袁训带他们出去分别往男女席面上自己把东西收起来随后出来待客人。

  ……

  太原。

  萧瞻峻从外面回房问妻子:“京里弟妹只怕这两天要生吧?真急人大哥写信来问是男是女还怪我们回来的太早说我等上一等可以找他抱抱小七。这是等上一等吗?这是等上四个月。”

  寻思着:“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女孩应该叫加喜?”

  闵氏回的急促:“那就福禄寿喜齐全二爷”她怯意出来却又大着胆子:“衍厚还没有亲事呢?”

  萧瞻峻一愣:“你这样想?”把眉头皱了起来。

  闵氏举手放在胸前好似这样她就有许多力量为了儿子毅然地再道:“二爷大哥大嫂都疼侯爷大哥最疼袁家的孩子那年瑜哥璞哥送念姐儿回来奔丧二爷你也看到大哥喜欢他们亲上加亲岂不是好?”

  萧瞻峻有些生气:“那你就应该答应把衍厚留在京里念书总有青梅竹马不是?”

  他面容一沉闵氏吓一跳随即为了孩子敢于争执嗓音还是弱的但迅速回话:“衍勇也没留在京里是不是?为什么衍厚要留下来。”

  “衍勇和衍厚不一样”萧瞻峻冷冷淡淡。闵氏心头一寒想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因为他自己是庶子他偏心长子庶出的衍勇。

  眼圈儿一红这就没有话时外面走进萧衍勇。恭恭敬敬行过礼萧衍勇问道:“说父亲找我是吗?”

  萧瞻峻露出笑容起身揽住长子:“随我来我有话同你说。”这姿势亲密语气也亲切。闵氏看在眼中不由得心又灰一把。

  管事妈妈进来一个陪笑请示:“往京里去的人回来了郡王妃喜欢的很说二夫人想得周到给寿表姑娘庆生的东西到京里早了这就从容。等到五月里表姑娘生日郡王妃代您送去。”

  说完口信把一封信呈上来:“这是郡王妃的信王妃说跟以前一样不认得的字请二爷帮着看吧。里面本也就有对二爷的话。”

  闵氏接信心花怒放:“是啊衍厚的话还是要和大嫂去商议大嫂吩咐下来这个家里无有不从。”

  她试图先看着信这就不再难过。

  萧瞻峻父子正在园子里走着。

  杏浓柳翠游丝拂人。树荫下阴凉处让萧瞻峻在外的疲劳一扫而光。他的话都带出兴致勃勃来:“衍勇你今年多大了?”

  “父亲您忘记了我比瑜哥璞哥大不到一岁但跨过年关所以我大他们一岁我今年十一岁。”萧衍勇黯然神伤。

  十一岁的孩子懂事不少又是庶生有环境上的先天早熟存在而在他身上也体现出来。

  他的生母兰香也教导他不要指望和衍厚公子一般儿的对待劝他念书上进功夫上进才是他的出路。

  本来萧衍勇是认真的家里念书学功夫但日子在去年为他打开另一扇门。

  他的父亲回京代大伯主婚执瑜执璞邀请他们去家学里听过几天课他遇到一直耳闻的国子监祭酒阮二表叔。

  阮二表叔出名在他是天下师以前。他和袁家叔父打了个天下举子们都知道的赌一个如约中了探花一个如约中了状元。

  那状元中的有波折小二当时用手盖住脸大有羞于见人之势。但传到外省呢就成了他有神助。这状元本就是阮英明大人的老天看不下去压在他头上的那一个把他小命收走把状元还给阮大人。

  传闻中阮大人是文曲星下凡才会别人名次不能压在他头上。

  萧衍勇要自立自强才有出路又听多了小二的传闻见到二表叔以后神魂颠倒姑娘犯相思似的不想离开他。还有瑜哥璞哥对他亲切从不拿他当庶生子看待萧衍勇想留在京里念书的念头就这样出来。

  他兴冲冲对父亲说萧瞻峻却不答应。不敢违父命萧衍勇把神魂丢在京里身子随着回家。几个月里都不能解开这心事却又在今天遇上父亲问他的年纪长公子难掩心伤父亲不在乎我到把我的年纪也忘记了吗?

  他忧愁上来垂眸对地。哪怕地上青草红花生机无限长公子心头也一片灰暗。

  正难过着父亲的话又到耳边。

  “你知道大伯父是几岁到的军中吗?”

  萧衍勇啊上一声晕晕乎乎的不敢想。好在这问题家里人人知道随口就回答出来:“大伯是八岁随祖父入军中随后成名是少年的名将。”

  萧瞻峻爱怜的注视他嘴角噙着笑容:“你都十一岁了你敢去军中在大伯帐下当兵吗?”

  狂喜有如狂暴的火焰把萧衍勇从身到心猛烈燃烧。他喜欢的继续晕晕乎乎但听到自己大声回答:“敢!”

  “没有办法啊你必须去。你两个哥哥是驸马长伴公主在京中少不了。他们不忍离开大伯但又是太后亲孙总在军中想来太后也不答应。你大伯身边这就没有一个长长久久服侍的人。你九岁那年我就想让你去。但当时正打仗你大伯回信说凶险居多打完仗再说。去年大捷我本要去信又往京里主婚。回家里来才去信大伯已回信正在练兵的时候你去恰好。”

  “我去!”萧衍勇跳上一步勾住父亲脖子放声欢呼:“父亲您真好我愿意去!”有什么跳到脑海里让他想到他不久前用这个姿势勾住的是执瑜。

  当时执瑜说:“放心吧我和二弟都看出二伯父疼你。”

  想到这里萧衍勇笑道:“瑜哥璞哥说的真对父亲他们说对了。”

  萧瞻峻倒疑惑了:“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题外话------

  回到准时这事情如仔以前所说完全是作者的意识主导。再次回来。

  么么哒重大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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