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突然一个翻身,看到躺在她旁边的罂粟他差点忘记了她还在他的床上这回事。
下一秒,清弦嘴角一扬,露出邪魅的笑容,看着罂粟熟睡的脸庞,修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诱人的小樱唇,皮肤白皙,情不自禁地想亲吻她。
清弦一边欣赏着罂粟的靓颜,一边在她耳边低语着,幸亏你不是狐后和纤夜真神这样,我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娶你为妻了。
真不可思议,你竟然活了万年既然你活了万年,也修仙成功了,为什么真神折子没有你的名字?无形无体无意识?你的本体到底是什么?你的身份到底是谁?
清弦突然想起梦中的小罂粟没有心,现在的你会开心会生气会抓狂,应该有心了吧!说完,清弦的手放在罂粟左心房的位置上,突然碰到一处柔软,软软的,再摸一次,依旧软软的,清弦瞥了一眼手所放的位置上,顿时脸颊一片微红,原来是摸到胸了,没想到这么瘦,也有胸啊。
“嗯就这样抱着你睡觉吧。”清弦自言自语着,将罂粟抱在怀里,开心地闭上眼睛
本就嗜睡如命的罂粟喝了被下了三倍催眠分量的蒙汗药和软骨散,于是便睡得很死,任饶清弦的动作再大,也醒不来
第二天早上,罂粟在一阵浓郁的香薰中醒来,看着古生古色的房间,罂粟轻轻地眨眨眼,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她每天都是在树上醒来的
罂粟半眯着没有睡饱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眼光还没有离开床沿,便看到了清弦似笑非笑的笑脸,罂粟顿时被惊吓得睡意全无,“这是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弦坐在床沿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罂粟,“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也在了?”
罂粟皱眉,“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清弦看着罂粟,慢条斯理地说,“你忘了?昨晚你喝醉了?”
罂粟回想起昨晚喝完酒后便出现了重影,带着怒意看向清弦,怒道,“你在酒中下毒。”
清弦笑着回答,“嗯!是想让你长点心眼,不要一见青梅佳酿就被诱拐跑了,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罂粟咬牙切齿地看着清弦,突然掌心积攒了一股强大的风。
清弦讶异她的仙力,着急地提醒着,“别冲动,你这样会把狐王他们给招来的。”
罂粟怒道,“我不怕他们。”
清弦看到气在头上的罂粟,突然狡黠一笑,慢条斯理地说,“你既然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咱们即日成亲。”
罂粟凤眼一挑,勃然变色,“你胆敢再说一遍。”
清弦龇牙咧嘴、不知死活地笑着说,“我说我不在意让他们看到我们昨夜同床共枕。”
罂粟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抑制住胸中的那股怒气,将掌中的风劈向清弦。
清弦即刻使出仙力抵挡,强大的风劲吹掀了窗户。
罂粟趁此扬手,扇了清弦一巴掌,“流氓。”说完,便隐去身形,离开这里。
清弦摸摸被扇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很真忍心下如此狠的手。不过,与抱着她睡了一觉相比,这一巴掌挨得也挺值得的。
不经意间,清弦看到床上放着一块轻木,拿到手上细细观摩着,初具人形的模样,镌刻得有些粗糙,难以分辨出是谁?
清弦诧异着,这是罂粟刚才落下的?这东西对她重要吗?她会回来找吗?想到这里,清弦突然好心情了起来
此时听到动静的狐族长孙,长相俊朗的清凡赶紧过来瞧瞧到底是什么回事。
清凡诧异地望着乱成一团的房间,眉头紧促,“清弦,怎么回事?”
清弦嬉皮笑脸地回答,“大哥,没事。你差几个宫娥帮我把房间收拾一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清弦欲急速离开。
清凡即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厉声警告着,“你再逃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狐腿。”
清弦自知自己打不赢清凡,讨好地看着他,“大哥,手下留情啊。”
“哼,那看你给不给我面子了。学思阁的夫子在狐王面前下通牒,说你今天再不去上课,你就不能结课,同下一辈弟子一同上课。”清凡龇牙咧嘴地提醒着,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老弟整天除了游手好闲、游玩花丛惹了一身的风流债外,惹的烂摊都是由他来收拾,真不知道他如此玩世不恭的本心随了谁
清弦肯定地点点头,“大哥,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会去上课的。”
“三番五次言而无信,你还以为我会信你吗?你今天哪儿都别去,我陪你去上课。”清凡无奈地舍命陪君子,真够不让人省心的,学个习还让狐族深感奇耻大辱,还能再不靠谱点吗
清弦不情愿,“大哥,你再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去上课的。你没必要为我劳累分神,你多陪陪大嫂吧。”
清凡冷哼了一声,“不信!这次我不惜押着你去学思阁上课。少废话,走吧。”
一想到待会罂粟可能会回来找他,清弦不愿去学思阁
顿时,清弦眼眸水润,可怜兮兮地望着清凡,“哥,从小是你把我带大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清凡直接忽视他的眼神,明明是一个男子,竟长了一双如此摄人心魂的桃花眼,那些女子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为此还惹了一大堆风流债,还让不让人活了哎,可怜他这个当哥的?操碎了当妈的心啊!!!
“就是因为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为人,少废话,是自己走还是我押着你走啊。”清凡无奈都说,自家的三弟从小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对他百般疼爱,对他的所作所为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越是长大,就越过分,开始无法无天了,闯了祸,两手甩得干净,都由他帮他擦屁股,都怪他太宠他了,为他心力交瘁
清弦见自家哥哥如此不领情,如此不懂得怜香惜弟,闷闷地说了一句,“我自己走。”
清凡听后,放开放在他肩膀中的手,“走吧。我跟着。”
清弦不满地撇撇嘴,小心翼翼地瞅了清凡一眼,走在前面,走了一小会,趁清凡没注意,清弦伸手便是一掌,向清凡打去。
清凡发现后,眼疾手快地抓着他的手腕,龇牙咧嘴地吐字,“看来,你翅膀真的长硬了,连我也敢偷袭,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哼,找死。”说完,清凡便开始出招,欲点清弦的穴道。
清弦挣脱掉清凡的手,快速地闪开,“哥,你不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啊,兔子被逼急了会咬人的,别逼我啊。”
清凡步步逼近,“嗬,兔子?你算哪根葱,别侮辱兔子纯洁的秉性,成吗?”
清弦步步后退,“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忙完后,一定回去上课的。”
“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你学习重要的?”
“我要等我娘子来找我,这繁衍后代的事情,应该比学习还要重要吧。”清弦讨好地看着清凡说。
清凡听后,横眉怒目,怒道,“你这个兔崽子,这次,你又招惹上哪家姑娘了。”
“哥,你说话别这么难听好吧。从始至终,我就只招惹一个姑娘而已。”清弦纠正道。
“一个?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如此忘恩负义的家伙,真不知道那些姑娘死心塌地喜欢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清凡满头黑线,刹是无语。
“她们喜欢我那是他们的事情,但我想娶的人只有一个,所以,大哥,让我等她吧。要不,你陪我等她?”
“哼,又想让我帮你挡桃花债?没门!你是打不赢我的,乖乖就范,随我去学思阁。”清凡最后一次警告着。
清弦摇摇头,“大哥,这次恐怕又要让你生气、失望了。这次我不会让你帮我擦屁股了,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说完,清弦口中念决,快速地从清凡的眼皮底下消失。
清凡听后,被清弦的行为气得不轻,怫(fu)然不悦,“这个兔崽子,今天不把你逮住带到狐王面前,你就是我孙子!”身形一隐,循着清弦的味道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