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讶得目瞪口呆,还真没听说过,有的人听觉竟然如此的神奇。
“难道你想告诉我,自己拥有着超能力,或着想说明自己跟报纸上刊登的新闻一样,居然是一位具有特异功能的神秘人物?”
在学校的时候,我经常站在报纸阅览栏前,不管是新闻还是散文,必然会从头到尾地浏览一遍。而那些被宣扬得神奇无比的特异功能者,就是我猎奇的重点内容,所以对丁不凡的听力介绍,充满了绝对的好奇,但并不是特别的信服,毕竟具备特异功能人,不可能出现在身边,听说倒是可以勉强接受,却无法相信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你就别相信报纸上的宣传了,绝对是夸大其词,哪里有特异功能的人。我的听力只是有别于常人,但绝对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根本就没什么特异功能,严格来说只能算特殊一点点。”
丁不凡微微一笑时,眼睛里闪出了挑事的眼神。
他还没等我再次开口,就已经拧身转过,站成了面对着茂密的玉米地的姿势,好像是更认真地开始了观察。
我从他半个侧脸上移开视线,顺着他扬出的目光,但是,原先摇曳过的玉米杆并不那么激烈,只是两三株的轻微晃动。
“你想干嘛?难道真要验证吗?”
没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用激问的话语表达了出来。
其实,这时候的我,还真有着想验证的紧迫,一方面是为了更清楚的了解丁不凡有没有说假话,另一方面,我确实不想眼瞅着二伯的玉米地,被牲口或着被人偷掰棒子。
叽叽,几声鸟鸣,丁不凡居然学着鸟叫,发出了令人难以辨别的鸟鸣声,传荡在了玉米地的上空。
突然,丁不凡很果断地转过了脸庞,两道特别惊喜的眼神,急切地落在了我的脸上,抿嘴的举动中,流露出了淡淡的炫耀情绪。
“我还真想证明给你看,刚才的仔细聆听中,我感觉有两个人已经坐在了地上,或许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丁不凡说到最后的时候,脸上聚显出了惊喜神情。
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有所发现的表态,还是心存不轨的计划,但是,此刻的我已经被挑起了神秘感,似乎是无法抗拒的心态。
“坐着还是站着你都能通过听力来判断?”
“没错呀!你都听到了吧!学鸟叫是为了感知到声纳的回音,但并没有传回波频,这就说明我刚才发出去的声音,穿梭在了玉米杆中间,绝对不是人的身体所能阻挡着折射回来。”
“你尽在瞎说,没有回音的波频,也许玉米地里根本就没人。”
“怎可能呢!我的听力从未出现过偏差,玉米地里有没有人这么简单的事情,能让我感知错误嘛!”
丁不凡低沉的语气,带出了更坚定的心态,绝对有着无法改变的信心,好像没任何怀疑的准确。
我诧然的着同时,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因为我心里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也有着绝对要保护二伯家玉米不被损失的急切。
就在我刚要跳下路基的时候,丁不凡已经双足离地,奋力一跃地动作,不仅敏捷轻盈,还有着非常英武的样子。
跳下路基的突然中,丁不凡转身面对着我,满脸的喜悦神色,好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又仿佛心里聚满了无法抑制的自信。
“别愣神了,快下来吧!我要让你看到事实。”
丁不凡轻声说着的时候,咧嘴释放出了最开心的笑容。
他伸展着手臂的那一刻,左脚跨出了一大步,踩到了高出玉米地的路边上,做好了要牵手的准备。
我迟疑了一下,却又不知不觉中伸出了手臂,紧握着小拳头,轻轻地放进了丁不凡展开的手心。
仅仅是手背的轻轻接触,已经让我感觉到了那只手上的温热和有力,无法形容的激流立刻间传遍了全身,双膝一软的猛然中,我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出了身姿,有点失足地跳下了田埂。
如果不是一只手在丁不凡的手里,我绝对无法站立,最终的结局不是摔倒就是投进丁不凡的怀抱。
“你跟着我,尽量别带出声响,咱们慢慢地靠近。”
丁不凡开代的时候,已经松开了手,好像心里毫无波澜,平静得跟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我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很轻很急地挑了一下眉梢,表达着同意的心态。而他显得更加的沉重冷静,弓腰的时候,已经猫着步子,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了玉米杆之间。
其实,山区种植的玉米,为了充分地得到雨水的浇灌,种植得并不是多么的密集,有着很大的空间,人穿梭在中间,稍微注意点并不会碰到玉米杆,也不可能发出任何响动。
丁不凡一直猫着身子,忽左忽右的穿行着,而我尾随在他的身后,由于不用寻思路径,走起来特别的轻松。
正当我提前勾画着有可能看到的景象时,丁不凡躬身高撅着屁股的行走突然停止,我没能停步地直接撞了上去。
扑通,一下,丁不凡被我撞着向前猛扑着趴在了地上。好在爬倒的时候,双手刚好落在了田埂上,并没有折断玉米杆,只是有着轻微的摇曳感觉,好像是被风吹过。
我立即急奔一步,刚刚躬身伸手的那一刻,丁不凡起了手臂很急切地摆动着,做出了示意我下蹲的动作。
“你蹲下来躲在玉米杆的后面,十点的方向,有两个人的背影。”
丁不凡一边低语着,一边慢慢地翻身,半蹲在了我身边。
听到了十点的方向,让我居然楞懵着没反应过来,却侧着脸颊向右边的方位投出了视线。
“哪有人影,你不会是摔着花眼了吧!是不是那边?”
我从丁不凡眼前展开了手臂,向着右边的方向指着。
“十点的方向在左边,难道你没见过手表的时刻嘛!”
丁不凡轻声说着的时候,伸手抓着我的手臂,强行推搡着指到了左边的方位,又很轻柔地拖着我的手臂。
我紧闭最着嘴唇,立即顺着手臂指示的方向,扬出了更急切的视线穿过了稀疏的玉米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