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想请你帮我调查几个人这几天的动向。”
顾沅捏了捏鼻子,神情压抑。
归七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上次他见到他这样,是顾爷爷去世的那一年
“你说,哪几个,我连他们一天上几次厕所都能给你查出来!”
顾沅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能笑的出来,“周家的周佩佩、冯琪珊、黄婉儿,还有方家的方鹏程、方英杰,还有杨丰伟。”
这些都是结过梁子的人,他心里清楚,这一定是报复,可是当天那么巧,没有一个人看见芳儿是怎么离开教室、离开学校的。
一想到芳儿,他的心就钝痛起来,芳儿失踪这么久,还是没找到,他不敢想芳儿会受到怎么的折磨,又或许
归七听着这些名字,心里吃惊,拍了拍胸口,保证道:“你放心,不出一天,这些人保证给你调查的清清楚楚!”
“一天?”
顾沅苦笑,“可以更快一点吗?”
芳儿失踪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觉得是折磨,一天时间,变数太大了。
归七吃了一惊,“阿沅,到底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以前他说查多久,顾沅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不急不忙的样子。
顾沅深吐了口气,“我伴侣赵芳儿昨天中午开始,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们和刚才说的那几个人之间都有点矛盾,所以我怀疑是他们其中的人干的!”
“赵芳儿就是你的伴侣?!”
归七大吃一惊,“我昨儿听说好多人都在安排人找一个叫赵芳儿的,没想到竟然是自家人!”
说到这儿,他懊恼的不行,连忙喊来了手下,吩咐一番,又郑重的加了一句,“不惜任何代价,把人给我找回来!听见没?”
“七爷,您就放心吧!兄弟们那速度忒快的!”
说完屁颠儿的跑出去了。
归七松了口气,他对自己手底下这些兄弟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找出来。
至于白道的那些人?各有各的道,想他们那些,说起来厉害,实际上,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眼里,哪敢乱动。
或者顾沅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一回来,就直奔这儿。
顾沅所有的办法都想尽了,也没走,就在这等着他们传回来消息。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外头传来脚步声儿,顾沅眼睛一亮,那小弟对上他的目光,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不是传消息的,是大秃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台小轿车,这
不,想卖给咱们。”
归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功夫搭理他,估计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一台破车,轰走轰走!”
小弟抓了抓脸,神色有些犹豫。
归七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怎么了?难道这车有什么古怪?”
平时这小子传消息都是贼顺溜的,从不支支吾吾。
小弟憨笑了两声,说道:“那车牌号我以前见过,我记得、记得是李家小儿子开的那部,起码八成新,要是新车得这个数!”
他比了一个一万的数字。
归七蹙眉沉思,瞥了一眼顾沅,最后还是忍痛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七爷我今天没空。”
小弟看了他一眼,虽然觉得有可惜,但还是决定听他的话,把送上门来的赚钱生意推出去。
“等等。”
顾沅喊住他,朝归七勉强笑了笑,说道:“听着是好车,我也听感兴趣的,七哥,咱们一起看看去吧。”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就耽误七哥的事儿。
归七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一起看看去。”
小弟高兴极了,屁颠儿的在前头带路。
大秃子也就是老大,正坐在车里等着,老二和老三两个站在车边上。
“老大,来了来了,七爷出来了!”
老二高兴的喊了一声,然后谄媚的迎了上去。“
“七爷,您来了,劳您大驾,看看这台车,给个好价钱!”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三毛钱香烟出来,恭敬的递给归七,连点火的火柴都准备好了。
老大连忙从驾驶座上下来,脸上也挂着一脸笑,没办法,京洲黑道这片儿,七爷,就是老大,想要在这混,不得对大佬恭敬点么。
归七知道顾沅是个烟酒都不怎么沾的,拒绝了老二递过来的烟,径自走到轿车面前。
“七爷,这车老好了,崭新的,您转手就能挣钱!”
老大凑到他面前,不停的说着这车哪哪好。
归七皱眉推开他,“离我远点儿,一股臭味,熏的慌!”
老大讪讪和他保持距离,离的远了点儿,站在顾沅身边,还笑道:“兄弟,咱两儿差不多,谁也别嫌弃谁。”
他两天都没洗过澡了,这味儿,能不臭吗!
顾沅瞥了他一眼,眉头微皱,正准备离他远点儿,突然,一丝极淡的香味儿飘了过来,伴随着这丝香气的还有一股汗臭味。
顾沅却神色猛变,直接掐住老三的脖子,目光凶狠,“说,你们是不是抓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他这一下,就连正皱眉蹲在车头前的归七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阿沅,怎么了?”
老三吓得要死,“我、我没有、没有、”
老大和老二也纷纷变了脸色,强自按捺住心慌,就要往车里走,“七爷、今、今儿咱不卖车了,还有点事儿,咱兄弟就先走了。”
顾沅抬手就将老三交给那个小弟,看着他们,目光森冷,“肯定是你们抓了芳儿,你们身上还沾染了芳儿身上的香气!”
说到这儿,眼睛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恍若地狱里来索命的魔鬼,上前一把掐住老大的脖子,阴沉道:“你说不说!”
他的力气很大,老大没一会就开始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死命的拍他的手,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等等,你跑什么?”
归七拦着准备从一旁逃跑的老二,呲了呲牙,“七爷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难道非得尝尝剥皮的滋味儿才肯老实?”老二一听见剥皮两个字,差点都吓尿了,跪坐在地上不住的求饶,“七爷,我说我说,我全交待,我们是抓了一个女孩儿,不过叫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长、长的很漂亮。
”
顾沅手里一个用力,老大已经生生掐晕了过去。如果此刻谁对上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已经在崩溃边缘,一边是希望的光,一边是绝望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