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仓库里,有三个人在木板床面前急的团团转。
“老大,你说这、这人都被撞成那样儿了,怎么还能不见了呢!”
他们三兄弟轮流守着大门口,可这也没见人出去过啊!
老三扫视了周围一圈,身子缩成一团,微微发颤,“老、老大,我听说我仓库以前烧死过人,闹、闹鬼会不会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冷风呼的一下吹了进来,然后就听见哐啷一声巨响。
“啊!!!鬼啊!!!!”
三个人吓得抱头鼠窜,疯狂的往大门口跑。
“呼、呼、”
老大大声喘着气,里衣都被冷汗浸湿了。
初春的风吹过,三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老二吞了吞口水,看着老大,犹豫道:“要、要不、咱们、咱们走吧,反正这人也找不着了,周家大小姐那钱是指定拿不到了,赶紧走得了,这鬼地方忒吓人了。”
老三早就想走了,当即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老大,咱儿走吧,这地儿渗得慌,总、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似的。”
老大搓了搓隔壁,又打了他一下,“胡说啥呢!走、走、妈的,真晦气,这会老子亏大了!”
老二嘿嘿一笑,指了指黑色的小轿车,笑道:“老大,这车值不老少钱呢,咱哥几个把这玩意卖了,不能亏着!”
老大摸了摸下巴,点点头,笑了起来,“不错不错,你说的对,我就不信那周家大小姐还能找咱们要去!”
赵芳儿靠坐在货架上,看着他们三个人开车离开,总算松了口气。
她才知道空间里竟然是能够看到外头的,唯一一个缺点就是从哪儿进来,出去也还是原来的地方。
幸好她的伤只是当时比较严重,但应该没有伤着重要的地方,否则她现在连坐都坐不起累了。空间里有很多她以前做的药膳,这一天,她都是吃的药膳,以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她要么就在这等阿沅他们找过来,要么就等自己的身体能恢复为止,
不论哪一条,似乎都是比较漫长的一个过程。
正想着,却发现外面的破仓库又进来人了。
“你说的地儿就是这儿?”
梁素目光扫视一圈,神情嫌弃,低头看到自己脚上崭新的皮鞋,顿时觉得有些可惜,踩在这种污糟地儿,下次她可不会再穿了。
瞥了一眼王叔,淡淡道,“你进去解决了吧,这地方脏的很,我还是回车里等着吧。”
要不是她怕出什么纰漏,才不会亲自来这种地方。
“是!”
王叔伸手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匕首,漫步走了进去。
“妈、王叔能行吗?”周佩佩站在车边,不停的往里面张望,神情又惧怕,又有点激动,她原来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便捷的办法呢?只要赵芳儿死了,什么都一了百了,以她的优秀,肯定能让顾
沅心仪自己的!
“王叔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不行,就没有人能行了。”
梁素无语的看着她,“,瞧你,在这傻笑什么呢?刚才不是还怕的很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她面前已经彻底暴露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性格,周佩佩说起那些残酷的想法和话,丝毫都不再掩饰,“这个我讨厌的人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当然值得高
兴啊!”
赵芳儿冷冷一笑,很可惜,她们肯定还会再见面!
梁素瞥她一眼,淡淡道:“别傻乐呵了,我告诉你,等这件事情了了, 你离那个冯琪珊远点儿,瞧她想的这些法子,就白白把你当顶罪羊,她倒好,面儿都没露!”
冯琪珊?赵芳儿没想到这里头又有她的事儿!
周佩佩撅了撅嘴,也不敢反驳,“我知道了。”
不过自己又在心里将所有的事情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样,咬了咬牙,好你个冯琪珊!哼,敢这样耍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两母女心里各自想着事儿,却不料王叔神情凝重的走了出来。
“夫人,里头没人。”
梁素猛的从座椅上坐直了身体,严厉的目光看向周佩佩,“佩佩,这怎么回事儿!你说的那三个人呢!”
周佩佩也慌了,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呀,昨天他们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的就是这里!”
着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神色焦急,“难不成他们自己已经将赵芳儿那个了?会不会去了京洲大学门口??”
梁素看了一眼王叔,“马上去京洲大学!”
三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
他们在京洲大学等了一上午,半个人影都没有。
梁素铁青着脸,看向周佩佩,“那几个二流子你是在哪找的?知不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哪?!”
她的目光是那么的冷厉,仿佛她只要说一句不知道,她就能再冲上来打她一巴掌。
可是
“我、我不知道,我就随便找的”
周佩佩恨不得将自己整个都缩到座位下面。
梁素长呼了口气,稍稍平复心中的烦躁之意,“那长什么样儿你总还记得吧?!”
周佩佩怯怯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摇了摇头。
那些二流子长的不都一样么,破破烂烂流里流气的!
梁素眼前一黑,失望的看了她一眼,闭了闭目,直接吩咐王叔,“你去查查老李那辆车现在在哪儿。”
王叔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佩佩时,略带责备,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偏过头继续开车。
但他那一眼,却看的周佩佩很不爽,在她看来王叔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佣人,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责备?又佣人敢责备主人的吗?
可是
余光扫过来梁素艳丽姣好的脸庞,撇了撇嘴,可是人家有她妈妈罩着,她这个大小姐也拿他没办法!
破破烂烂的小院的门再次被人敲响,今天罕见的,院子里没什么声响。
“七爷,又有人找!”
归气睡的正香,听见这个声音,随口嘟囔了一句,“不见不见,赶出去。”
“七哥,是我。”
男子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清朗,而是低沉沙哑,纵是如此,归七也一下子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当看见眼前的人时,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憔悴的脸,胡子胡里拉碴的,双目通红,完全不复以往翩翩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