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度已经被言夜的气势吓得哆哆嗦嗦,不敢说话,更不敢抗争,此刻更像是出了魂一般,目光呆滞,一不。
老军师先急眼了,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厉声道:“还给我,快点把它们还给我!”
言夜装傻道:“还?我向你借了什么东西吗?”
“臭小子,少跟我在这里装疯卖傻,我再说一遍,还给我!”
“哦,那好办,你要是能随便叫回去一只,我就把剩下的一并还给你,对了,不能说还,是送给你。”言夜笑眯眯的说道。
老军师问,“当真?”
言夜笑道,“算话!”
语罢,老军师拿起一面红蓝相见的小旗幡来,对着其中一只看起来还算温顺,但就是长得似猫非猫似猴非猴似猪非猪也不知道什么物种的妖兽,念叨了两句。
随后他突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句,“过来!”
没。
“过来!过来!!”老军师咬着牙,又叫了两遍。
那种妖兽依旧是不给面子,一不,只当是充耳不闻,甚至好像还翻了个白眼。
老军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没办法,反正面子已经没了,也不在乎这仅剩的一点了。
忽然,老军师一改之前严肃的神情,笑吟吟的一脸谄媚相,毕恭毕敬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大爷,大爷,您瞧瞧我啊,您要什么我都给您,求求您,听我一次命令,好不好哇?”
言夜看着眼前这个老头,有些无语,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个极品了。
令人出奇的是,那只妖兽好像根本不想搭理他,老军师眼见无果,只好用愤怒来掩盖尴尬。
他指着言夜,气愤道:“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它们为何都不听我的了?”
言夜耸耸肩说道:“要说是妖术,还当真是妖术呢,御妖术听过没?”
老军师不信,“不过是书上的遐想,不可能真有这种术,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
言夜摆手摇头,“不信我也没办法,你那小旗子不是也叫御妖幡吗?”
老军师一时语塞,“我……我这是……”
言夜笑道:“哦,我知道了,你们那
边把训猴也叫做御妖,对吧?来,快给我展示展示你训练的成果。”
老军师气的老脸通红,青筋暴起。
言夜也不嘲笑他了,又道:“我给你看看吧,什么叫真正的御妖术!”
说着,言夜指了个面相超凶一看就不好惹的妖兽,命令道:“你,围着战场,倒立跑一圈。”
被选中的那只妖兽身体一顿,立马听话的开始倒立,沉重庞大的身躯也阻止不了它倒立的灵活,倒是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看着这只怪物滑稽地倒立奔跑,生怕这庞然大物一不下心翻了车,压着他们。
老军师一脸的震惊,“怎……怎么可能……难道世间真有这种术不成?”
言夜撇下沉浸在震惊中的老军师,不再管他,他转头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北匈王呼延度。
呼延度此时猛地打了个寒颤,另一只手抬起来抗拒,畏畏缩缩的问了句,“你……你要干什么?”
言夜也没有搭理他,转身面向身旁的老妇人,露出和善的笑容,“母亲,我来接您回家了。”
说着,言夜抢走呼延度手中的刀子,一点也不留情面地摆开呼延度,去帮杨母老人家割绳子。
杨母年迈,眼睛不好,她眯着眼问言夜,“孩子,你是谁啊?”
言夜扶着她,面带笑容说道:“我与杨法年是结拜兄弟,您是他母亲,自然也是我母亲。”
“好好好,年儿有你这个大哥,我就放心多了。”老妇人拍了拍他的手,心中甚是欢喜。
话说到此时,突然身旁一匹战马很没有灵性,踱了踱马蹄,上前移了几寸,差点就碰到了老人家。马背上坐的不知是何人,看披甲应该是位小将。
言夜才懒得管他是谁,转身顺势便是一脚,这一脚正踹在马前肩上,连人带马直直踹出数丈开外,后面的士兵也跟着倒了霉,压倒一大片。
这只是轻轻一脚,没怎么用力,还不如之前踹林子冬那两脚重,否则一定见红。
言夜呵斥坐在地上的呼延度,“管好你的人,吓着我母亲了。”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说完便扶着杨母缓慢走了回去,杨母体弱,不适合跟他一起用“神域”,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去。
言夜走到之前释放“神域”的地方,他
停下脚步,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则武技会消失的,没办法只能让杨法年过来接人了。
“还愣着干嘛,过来迎接啊!”言夜看着还在原地发呆的杨法年,高声呼喊唤醒他。
呼延度貌似一时间受到的惊吓太多,依旧是一不,神情十分木讷,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言夜将人带走,一句话也没说。
他有十三万,好似忘了这十三万人,没有王的命令谁也不敢乱。
两个字镇住十只地师大妖,又是两个字收服地师境,就连北匈的老军师苦苦炼制了几十年的驭妖幡,也抵不过他的一句话。
此人是谁?
真的是计阳吗?
他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军师不知,他也没资格知道。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三面令他羞耻的小旗子扔在地上,再愤恨地踩上几脚,撒撒气。
……
将老人家目送回去后,言夜又重新转身面向北匈十三万大军,这是他的主场,他才不会这么容易退场呢。
而且即便相隔五十步,他也将北匈唯一的王“将”得死死的,呼延度试图想过爬出那个令他胆寒的圈子,但紧接着就迎来了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他一也不敢。
言夜脸上重新挂起笑容,那种意犹未尽的笑容。
“拿来!”言夜对着城墙上的人大喊。
雷帮主立马心领神会,想起了言先生之前的交代,他立马抽出面前的一面铁鹰大旗,使出全力向言夜丢去。
言夜接过旗子,用旗杆在他与大军的正中央划了一条线,挥手又将那面数尺高的铁鹰旗插在正中央。
“通告你们三军,越此旗者,必死!”
言夜一脸的坏笑,觉得筹码还不够,又说道:“提醒一下,不用猜疑了,确实是空城计,城中只有三千人!!!”
此语一出,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瞬间沸腾。
他们看不透战场上独站着的这个男人,敌人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敌人会这么猖狂,友军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友军会这么疯狂!
难道他就真的不怕吗?!!!这是两边人都在思考的同一个问提。
草亭里。
林子冬依靠在一根柱子上,品着小酒听着曲子,好不快活,他反而还一脸抱怨样:“啊,啊,啊,大
哥真会玩啊,我捉弄一个小小的大护法都被他训斥,他现在捉弄十几万人,怎么没人来说他呢?”
杨法年一直在照顾他的母亲,也来搭话道:“你倒是去啊!不过在去之前再让我多看你两眼,说不定出了亭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林子冬“切”了一声,不再说话,翻个身换个姿势,透着缝隙继续当他的偷窥者。
话说杨母也是个称职的老母亲,自打进亭的那一刻,就一眼看中了抚琴的青芋,一直夸赞这闺女长得好,又问有没有嫁人或者意中人之类什么的,又说又夸的讲了好一阵子,青芋脸色羞红,礼貌地点头轻语回应。
最后还是杨法年在杨母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杨母这才不再谈及此事。反而将目光转向了油盐不进的林子冬……
回到战场中。
言夜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所有人答案,他就是不怕,不仅不怕反而觉得还是不够,继续笑着主挑衅三军:“有不怕死的尽管冲过来,给你们一个优惠,前一百人可以自选一个死法,包你满意!”
“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许反悔哦,我也同样保证,神也救不了你。”
言夜用最和善的语气,面带随和的笑容,却说着最令人胆寒的话语。
他见呼延度迟迟没有反应,便好心叫了句,“对吧,现任北匈王呼延度!”
最后一个字音咬的极重,仿佛在催促着他给点反应。
呼延度脸色十分难看,还是没有说话,他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暗圈,双手一直在打颤,浑身也不由得哆嗦,他明白自己貌似没有选择的权力。
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进还是退?他的命还在敌人手里攥着呢,身后的十三万的大军真的有用吗?为什么敌人如此自信……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所有的问题瞬间干扰了他的思绪,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是北匈王,自己为什么要出这个风头?
他现在被迫选择沉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下达什么样的命令?
言夜保持微笑,他仿佛看透了年纪轻轻的北匈王的心思。
“人就是在被迫中成长的!”
说着,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只见言夜往后退了几
步,紧随着他的武技“神域”也因距离的太远而消失了,也就说呼延度不必再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远远偷窥的林子冬脸色忽然凝重,大哥是疯了吗?
言夜又退了两步,笑着对呼延度说:“这样,可以了吗?”
呼延度突然眼前一亮,有一种拨开云雾终见日的感觉,正当他抬手想下令的时候,声音只到了喉咙口没有出去,他又犹豫了,与其说犹豫,更不如说思考来的贴切。
老军师等不急了,他想报仇,便劝道:“大王,不能再犹豫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呼延度一咬牙,“我有十三万大军,何惧与你!传令三军,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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