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z组织的事情,赵国申回去跟学校打过招呼,便跟着秦念瑾他们回国。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这一次没有坐专机,而是装作一般游客搭载飞机。
一路上小心谨慎,也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顺利回到国内。
下飞机后,赵国申就跟他们分道扬镳,回家安顿好,再来进行治疗。
以防万一,秦念瑾安排人跟着他,保证安全。
赵国申虽然觉得有点夸张,但想到在国外发生的事情,勉为其难答应,坐上特意为他安排的车离开机场。
秦念瑾带着风楚楚回秦家,舟车劳顿,他们也需要好好休息。
车子还没回到秦家大宅呢,秦念瑾就接到凌七的电话。
风楚楚见他脸色沉重挂了电话,关心问:“怎么了?”
“赵国申回去的路上遇到袭击。”秦念瑾皱眉望着她。
“那他没事吧。”风楚楚惊呼出声。
“好在凌七在,但总是有万一,所以我要另外安排一个住处给赵国申。”秦念瑾说完开始考虑该找怎样的地方。
倒是风楚楚灵机一动,“就让他住到大宅去。大宅的安全系统相信没人可以突破,二来他给我治疗也方便。”
“嗯,可行。”秦念瑾点头,立即给凌七打电话。
吩咐他把赵国申以及他的家人一起接到大宅。
他们在商量如何保护赵国申,有人则在商量如何杀了赵国申。
就在他们出来的机场不远私人别庄娶,这里新开发不久,来往的人也不多。
安静的大马路上,一辆低调的黑色车子缓缓停在其中白色的小洋楼前,接着上面走下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穿白色西装,面容英俊,嘴角含笑的男子。
他绕着车子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一个带着黑色小礼帽,穿黑色旗袍的女人走了下来。
从黑色面纱依稀可以看到,是个有一定年纪的妇人。她有着可以称之为慈善的面孔,但看人的眼睛总是带着一点讽刺。
她转头看了眼白色西装男子,露出满意的笑,“阿峻,你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
“这都是多亏了夫人的栽培。”被唤做阿峻的,真名是顾峻,他是一名律师,同时也是大学教授。
夫人对他的话很满意,笑着走进白色小洋楼。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厅。
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候,是一个国字脸壮汉,长得方正,眼睛却总是闪烁着奸诈,当他在打量,总感觉是在算计着什么。
国字脸见到妇人时,连忙迎上来。
“夫人。”
“哼。”妇人的冷嗤从面纱后传出来,吓得国字脸紧张擦汗,连忙弯下腰,等着后话。
夫人随手就给国字脸一巴掌,力气之大,使得他往后退了退。
“真是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妇人呵斥道。
国字脸不敢出声,默默把嘴里的血吞回肚子。
“夫人,消消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再给阿达一个机会,他下次一定可以完成任务。”顾峻笑着上前,搀扶着妇人的手臂,牵引到沙发边上。
妇人趁势坐下,目光似针,看向国字脸阿达,“我看不必了吧,阿峻,你是好心,可人家未必领你情。”
阿达是真心厌恶顾峻,所以顾峻说完话他都没搭理,还用怨毒的目光瞪着顾峻,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还是被妇人看到。
听着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阿达浑身一震,冷汗像是水一般冒出来,不多时衣服都湿掉,他有种穿着衣服刚从水里起来的沉闷感。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连忙走到妇人跟前,“夫人,只要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赵国申的手送到您面前。”
“你说的话,我还能信吗?”妇人反问。
阿达擦擦额头的汗,保证道:“请放心,如果这次不成,那我就剁掉我自己的手。”
“好,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阿达听闻,喜出望外,激动感恩,“多谢夫人,我一定不负您所望。”
“嗯,去吧。”妇人挥挥手。
阿达恭敬退下。
妇人看着阿达的背影,叹口气。
“夫人,您不必担心,我相信阿达不会让您失望。”顾峻不急不慢说道。
妇人收回目光,看向他,笑出声,“今天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我底下的这些人,大部分对你都是不满,你竟然还会主动为他们求情。”
“夫人明鉴,您把军师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我,加上我年轻,组织里很多年纪大并且资历深的,自然会有点不相信我。假以时日,他们会看到我的实力,到时候自然没人有意见。我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跟他们勾心斗角。我认为,一个组织要想长久发展下去,壮大起来,团结是必不可少的。”
一番长篇大论下来,把妇人逗得哈哈大笑。
“妙啊,阿峻,我果然没看错。那你说说接下来你有什么好办法。”
“夫人请听。”顾峻弯着身子,在妇人耳边一顿哔哔。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妇人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夸张,最后演变成仰天哈哈大笑。
“好,有了阿峻,我何愁完成不了我的复仇呢。”妇人赞赏说道,拍着顾峻的肩膀。
顾峻依旧是保持淡淡的笑意,不卑不吭,也没有表现出多高兴。
“那你赶紧准备,这回我势必要将他们一锅端。”
“是。”顾峻恭敬回答。
“你需要用人,用钱可以随意调动,我会跟他们说,配合你优先。我要让他们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
妇人说完便沉默片刻,看着前方,眼睛变得空洞,似乎在回忆什么。
“秦念瑾,风楚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给我等着。”
妇人说完,把面纱撩起来。
露出真容,要是风楚楚看到这张脸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跟她母亲杨乐燕一模一样。只是杨乐燕是从眼神到整体都是慈善的,眼前这个妇人,不但充满暴戾,而且她左边脸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虽然只有小指三分之一长。
此时此刻的妇人,就连顾峻看了,都不由打寒颤,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