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谁？</p>
没有人知道。</p>
任何人都可以是老大。</p>
所以，老大有可能是一个老人，也有可能是一个孩子，还有可能是一个女人。</p>
老董的屋子，漆黑一片</p>
屋子中黑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p>
一个女人。</p>
她身上穿着一套蓝色长裙，就像鬼魅一般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p>
她已经来了很久。</p>
她一直就站在那里，没有动。</p>
蚊子去咬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动。</p>
她的目光落在一张桌子上。</p>
她的已经仿佛能在黑暗中看到东西。</p>
幽灵往往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东西。</p>
难道，她真的是幽灵。</p>
一个幽灵，为何要来到一个没人的房间里。</p>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窗边摆放的一盆菊花上。</p>
花正开。</p>
黄色的菊花在黑夜中看来还是那么显眼。</p>
她的已经仿佛已留下泪来。</p>
难道，幽灵也会哭泣？</p>
幽灵也会有泪？</p>
她终于动了。</p>
她走过去，走到窗边，抱起窗边的菊花，紧紧的抱在怀里。</p>
她的心已伤透。</p>
她的眼中已布满血色。</p>
“我一定会替你报仇……”</p>
黑夜中，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这句话。</p>
幽灵已不见，难道她已准备去索命？</p>
漆黑的夜，没有月。</p>
黑夜中，两个少年在往前走。</p>
前面，有一个小镇。</p>
他们已有两天没有睡觉，他们准备好好睡一觉。</p>
因为，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p>
他们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徐州。</p>
小镇上还有灯火。</p>
客栈里，店伙计在油灯下打着呼噜。</p>
青玄天走到他身前轻轻的敲击柜台。</p>
店伙计不情愿的睁开眼。</p>
青玄天说道：“我们想要个房间。”</p>
店伙计睡眼迷离的说道：“楼上，左边第一个房间。”</p>
青玄天掏出五十两银子递过去。</p>
店伙计迷离的睡眼中忽然露出两道精光，睡意仿佛已全没有。</p>
他笑着道：“客观，请，楼上请！”</p>
青玄天和王不二已经走上楼。</p>
青玄天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子说道：“明天一早，替我去买两匹马来，剩下的全归你。”</p>
店伙计高兴的点点头说道：“客爷您就放心吧，明早你起来，我保准有两匹马栓在后院里。”</p>
青玄天点头说道：“好。”</p>
店伙计带着青玄天走进房间。</p>
灯，已被店伙计点亮。</p>
青玄天说道：“你出去吧！”</p>
店伙计已经出去。</p>
青玄天躺在床上，他没有睡。</p>
他还在想着老大是谁。</p>
老大不死，不得安宁。</p>
他知道，在胖道士大婚之前，老大必须死。</p>
胖道士大婚是个制造混乱，杀人的好机会，老大一定不会错过。</p>
胖道士的婚礼一定不能出事。</p>
所以，在十五以前，他们一定要找出老大是谁。</p>
青玄天手里掌握的线索不足以让他找出老大。</p>
用什么法子才能找出老大？</p>
青玄天忽然发现，他已没有法子。</p>
没有法子岂非也是最大的法子。</p>
青玄天睡了。</p>
他睡得很舒服。</p>
长夜的尽头就是光明。</p>
青玄天走下楼，就看到两匹马栓在后院。</p>
店伙计看到青玄天下楼，急忙跑过来招待。</p>
王不二也已走下楼。</p>
青玄天又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交给店伙计，说道：“我要你去帮我办一件事！”</p>
店伙计笑得合不上嘴，说道：“客爷，你说，我一定给你把事情办好！”</p>
青玄天说道：“冬月初十，荆徐交界，望请老大赴约，若是胆小，不必前来！”</p>
“你可记住这几句话？”</p>
店伙计说道：“小的已记住了。”</p>
青玄天说道：“我要让整个荆州的人都知道那句话，我想你应该能办到！”</p>
店伙计笑道：“客爷你就放心，我一定能办到。”</p>
青玄天说道：“好。”</p>
马是好马，日行千里不成问题。</p>
青玄天和王不二已经骑在马背上。</p>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荆徐两州交界处。</p>
王不二问道：“你觉得，老大会不会去？”</p>
青玄天说道：“一定会去！”</p>
王不二问道：“为什么？”</p>
青玄天说道：“因为他想要我死！”</p>
王不二说道：“我倒觉得他不会去。”</p>
青玄天问道：“为什么？”</p>
王不二说道：“因为他不是傻子！”</p>
青玄天问道：“我若杀死你最得力的九个人，你会怎么办？”</p>
王不二说道：“我若有报仇的能力，一定找你报仇，若是没有报仇的能力，那我就会隐忍不发。”</p>
青玄天问道：“你觉得老大有没有报仇的实力？”</p>
王不二说道：“有！”</p>
青玄天又问道：“现在，你是不是还认为老大不会去？”</p>
王不二说道：“我想老大一定会去，还会带很多人去。”</p>
青玄天说道：“所以，我们有一场硬战要打。”</p>
王不二说道：“面对二十万大军的时候我也不曾怕过，更何况是现在！”</p>
青玄天说道：“可是我怕。”</p>
王不二没想到青玄天会说出这样的话。</p>
青玄天接着说道：“我怕死。”</p>
“可有的时候，我却不得不去拼命，怕死的人只有拼命才能活得更久。”</p>
王不二说道：“我也怕死。”</p>
青玄天说道：“世上那些说不怕死的人都是伪君子，他们只有在死亡恐惧没有到来之前说不怕死的话。”</p>
“若是死亡降临，他们一定会比任何人都怕死。”</p>
王不二说道：“你说的话，我很认同。”</p>
青玄天说道：“怕死不可笑，自欺欺人才可笑！”</p>
王不二说道：“你说的话为何总是一堆道理。”</p>
青玄天说道：“因为我说的这句话是在生死边缘领悟的，所以很有道理。”</p>
王不二说道：“天黑之前，我们就能赶到两州交界处！”</p>
青玄天说道：“不用那么着急，明天中午到两州交界处就行。”</p>
王不二问道：“为什么？”</p>
青玄天说道：“我们已经连续奔波三天，虽感觉不到疲乏，状态却不是很好。”</p>
“我们需要休息。”</p>
“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p>
王不二说道：“说得有理。”</p>
青玄天说道：“我记得前面有一个小镇，我们到镇上住下。”</p>
王不二说道：“好极了。”</p>
小镇很小，却很繁华。</p>
马已经走在小镇街道的青石板路上。</p>
小镇只有一家客栈。</p>
他们已在那家客栈中住下。</p>
青玄天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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