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墨,你是当自己有几条命可以用,如果找不到治疗方法,你最多就只能活一年!”
听到一年的数字,任墨微怔。
他当初选择不说,一部分原因也是听到若若再三确认过会不会有问题,知晓她并没有害他的意思。
可现在突然跟他说一年未免也太短了些。
洛渊冥不吐不快的话,却是像机关枪一样不等任墨的反应,“一年里,要找到个和你匹配的心脏有多难知道吗?不是你有钱就能找到的。
好,就算是做了手术给你换了颗心,可以后你这个身体就彻底的废了!换心后还可能排斥,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能活到看着你的孩子长大?
都说最毒妇人心,老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可比下毒要狠个千倍万倍,发现不了最后你的心脏就彻底烂掉,死得多痛苦你自”
洛渊冥看着就站在他面前,头上包着纱布满脸阴郁的任墨,突然就被他给揪住了衣领提了起来。
“你给我向若若道歉。”
威胁似的语调,让真为他担心的洛渊冥瞬间火气就上来了,“我呸。把杀人犯护得跟宝贝似的。”
衣领上的力道逐渐加重,任墨的手青筋暴起,就连太阳穴都突突地在跳。
“你就敢对我这样,对安若影你敢吗?!你为了她爱到死去活来,人家早已经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天底下,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笨蛋!”
任墨抓着洛渊冥衣领的手陡然一松,反作用力和重力,让他一下子又落回了沙发。
颓废瘫软的样子,像是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以前还从没敢像那样怼过任墨。
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干涩的沉闷男声传来,“什么叫做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任墨依旧保持着揪着人衣领的动作,只是五指是松开的,干裂的嘴唇有血丝渗出,“我们说好了,只要,只要我把那些事都解决,她就会只看我一个”
说话的任墨愣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忽然又笑了出来,笑声很干,比纯巧克力还苦。
什么说好了这些话,不过是他一个人说的罢了。
洛渊冥抬眸瞄了这男人一眼,在心底叹了口气。
安若影的事他原本是不想提的,可还是没忍住,怪他这张贱嘴!
“在你因为蛊毒发作,开车把别墅撞塌的时候,她在你们的婚礼上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洛渊冥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一天任墨和安若影又重新搞了一次婚礼,要真的说,他其实才算是那个破坏者?
如果不是他把任墨叫过来的话。
不过,如果安若影没有下蛊,蛊毒不在他启动车子的那一瞬间发作,如果不是撞到了承重墙,他连救那些人都很费力
啊啊啊啊啊!
洛渊冥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真的说不清到底错的人是谁,可事情却又是走向了另一个地步。
“我不信。”
“你”洛渊冥抬起眼睛,想说什么,硬是憋住了。
他才刚醒,不能再这样继续刺激任墨了。
“我不信。”喃喃自语着这句话的男人,突然身形一个不稳,朝前往沙发上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