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冥把文件硬塞进了任墨的手里。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看看这些图片,你的心脏住着多少条虫你知道吗?这还不是普通的寄生虫,没法用药,如果不尽快做个换心手术,你”
洛渊冥说着,自己都哽住了。
虽说任墨跟他从小不对盘,可心底,到底还是把别扭的男人当朋友的。
他狠狠灌了自己几口凉水,生着闷气愤愤道,“叫你得罪那么多人,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这也太狠了。”
这次车祸,因为这次性能良好,任墨瘦的上并不重。
最多因为冲击力,头砸向了方向盘受了点伤,可一直昏迷不醒疼痛的原因,是因为心里的那几条虫。、
具体的数量,除非解刨出来开,洛渊冥也不知道。
任墨垂首,翻着着洛渊冥给他的文件,脸色变得比之前凝重了一些,情绪似乎也比刚醒来平稳了。
是彩色的片子,红色的东西应该是他的心脏。
白色的那些扭扭曲曲的攀附在心脏上的,应该就是洛渊冥说的虫。
虽然没有爬满,可看上去远比密集恐惧症还恶心。
“那你心脏疼了多少时间了?为什么不早点找我?就算是找我没什么用,至少可以知道被下了蛊,可以把人给揪出来,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洛渊冥坐在沙发上,像是个老妈子的在絮絮叨叨。
任墨把照片叠在一块,放回了茶几上。
“我知道是谁下的。”
洛渊冥刚诧异地抬起脸,就听见任墨又问了句,“所以,你能告诉我若若去哪儿了吗?”
“你知道是谁?”
他可以忽略了任墨后面的问题,“是谁,你快点说我们去找啊,说不定用还能解决呢?!”
如今能帮得上任墨的除了神皎,或许就只有下蛊的本人。
可是神皎那边他已经去找过了,结果就是来无影去无踪,需要她的时候从来找不到。
头上包着纱布的任墨,坐到侧边的单身沙发上,视线瞄向让人瘆得慌的彩片,闷闷地回了一句,“若若下的,不过她没有要害我的意思。”
“你!”
洛渊冥想说的话太多,凑在一起反而让他一时想不到从哪里问,“你明明知道,就这么瞒着不说?疯了?”
“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会儿了。”
任墨的后背靠在沙发上,头枕在上面,看着天花板,又像是在看着别人看不见的画面。
“还记得吗,我之前在我和她的卧室里装了监控,其实一直没撤。”
任墨某一天突然想起,应该要把他拿掉,就用电脑查了一遍拍的内容想存个档。
眼带笑意的打开,后面的事却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你既然知道了不找她?”洛渊冥是越来越想不通任墨的行为了。
男人仰靠着头直起,微侧,目光落在洛渊冥的脸上,“赎罪,无论她对我做什么都是我应该受的。”
任墨说话的口气,轻松的仿佛是在聊吃什么东西。
可偏偏,病房的里的空气变得瞬间凝重。
安静了良久的时间,洛渊冥突然坐起来,把桌上的彩片一股脑砸在任墨的身上,“赎罪,用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