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孙妆怎么也想不通,在她被关到警局前,她妈妈还那么健康。
才刚刚做完了一次大手术,重新获得了生命,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江白曼虽然对别人人品一般,可是对于女儿一向是极好的,对于孙妆来说,之前昏暗的一段时光母亲就是她活下去的的动力。
可是现在
人一旦悲痛到了极点,连哭泣的感觉都是忘了。
恨。
无法宣泄的情绪,想要对象交付,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孙妆无法控制内心的最坏的方式去揣测着人心。
而此时,她面前浮现起的脸,就只有那对夫妻。
安若影,任墨。
她对任墨一直都有钦慕,自然是不认为他会做这样的事。
更不要说以前在母亲和月竹那儿,听到的关于安若影的风评。
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肆意妄为、草菅人命。
她见过沈誉骁废掉别人的手,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像这样无视王法会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坐在被告席上,穿着囚犯服,手上戴着手铐的孙妆,眼神从开庭的空洞无助,哀莫大于心死,到最后那双眼睛终于清纯不在,从未有过的寒光爬上。
看得离她最近的警察都被杵到,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究竟是经受过了一番心理,怎么转变那么大。
从头到尾,孙妆没有为自己辨别过一句,不管是律师怎么提醒,只有法官问话,才会空洞没有灵魂地回答上。
法院就钟叔的事,判了她意伤人至重伤的罪名,有期徒刑三年。
“三年。”孙妆默默念着这个时间,“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孙妆只恨,现在的她还太过弱小。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是不是就得计划好,出去后该怎么报复那两个人?!
监狱,正好这里是学习人心险恶最好的地方。
这件安若影生活中一段不愉快的插曲,终于从在九月的中下旬有了个结束。
任家别墅的主卧。
“那人被判了三年。”
没事找事做在衣帽间整理衣服的安若影,看向突然打开门的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最近任墨除了不开会的时候,总是穿的很休闲。
虽然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衬衫,但换了种让人轻松的调调,整个人看上去又更年轻了。
其实光看这张脸,安若影总觉得他和十七岁,把他背出火场的他没什么两样。
“等出来二十三岁也算年轻,钟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样子。”
“这样啊。”安若影放下手里的衣服,语气和表情都有些许的颓然。
人相处的久了,总归多少都是有感情在的。
任墨走进屋子里,帮着安若影把整理过的衣服挂上,“他们家人对这个判决不算满意,但也接受了。”
“能理解。”
简短的系统提示音,安若影放在中间矮沙发上的手机屏闪了一下。
任墨弯下腰,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给小女人递了过去。
具体的内容他不知道,但看到是邮件提醒,主题是【高中同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