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影抬起头,瞅了任墨一眼,一言不发继续埋头吃着饭。
真不知道怎么有人能把自己的孩子形容成“东西。”
算了,不动气不动气。
要把自己喂饱了,才能把宝宝给喂饱。
任墨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糟糕。
虽然小女人平时也都总是无视他,可像今天这样憋屈的心理,还从来没有过!
那两个混小子还没有生出来,就已经懂得跟他争宠了?!
真的生出来之后,他还要怎么活,不得天天都被气死。
可是任墨又被没有办办法,把那两个小子给重新塞回去。
他连印堂都开始发黑,冰着一张脸,对着自己面前的汤匙,好像是跟他有仇似的。
没有人知道,任墨看着的是银勺倒映出的他的那张脸。
因为没有以往关于安若影的记忆。
所以现在的任墨,把失忆前和失忆后的他,分成了两个人。
越想越是觉得不甘心,凭什么爽的事情让失忆前的他给干了,自己却要和两个还在肚子里的毛头小子争风吃醋。
想起他今天私下找医生问的事。
李医生的回答是,“偶尔的房事是可以的,不能多。”
任墨拿起汤勺,往自己嘴里勺了一口热汤,思索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睡到小女人。
几天后,兰城法院。
孙妆被关在拘留所,由专人看着,一直不知道外界的信息。
“孙小姐,我是政府给您派来法律援助的律师,有两件事情我要提早通知你。”
一张清纯漂亮的脸蛋,经过这几天失去自由的关押,已然是憔悴了不少。
孙妆往四周望了望,“律师,我妈妈呢?”
江白曼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还不懂事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妈妈背井离乡把她带到了兰城抚养长大,早和那些亲戚断了联系。
至于那个欠了一屁股债就逃之夭夭的继父,早就已经是断了联系。
孙妆知道自己的生活其实不算幸福,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至少她还有处处为她着想的妈妈。
“孙小姐,这就是我要通知您的第一件事。您的母亲”
律师观察着孙妆的脸色,有些不忍心可还是继续说道,“江白曼女士在两周前死于一场交通事故,警方已经将涉案人员抓获,之后会依法提起诉讼,目前已经确认为酒后驾驶。”
孙妆愣了愣,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她用带着手铐的手一边擦着一边问律师,“你刚才说什么,我i怎么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律师递上纸巾,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补充道第二件事,“还有一件对您来说的好事,保险公司这边在上周决定撤诉,您的欺诈罪不成立,今天主要的议论将会围绕你是不是故意推的人,请你在法庭上要尽量配合我。”
回答律师的,是木讷的点头。
孙妆在刚才哭了一小下之后,就像是根本没有感情一般不会哭泣。
刚过二十岁,还处于花季的小姑娘,坐在被告人的位子上一脸死寂。
让站在一旁的警察忍不住侧目看着,这案子重头的诉讼不都撤了吗,人怎么还绝望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