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迅捷无比的扑下，那熊掌般的足部直接踏碎了其中一辆暴徒的汽车，一声巨响后，几名暴徒浑身着火的飞了出去，继而哇哇大叫，剩余的也在惊恐中连滚带爬的逃离爆炸范围。</p>
陈宇则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跨步走出火海，在烈焰的映衬下立于战场之上。远处的警察愣住了，他们都张着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长着翅膀、浑身漆黑的怪物。</p>
陈宇回头看了看那些警察，继而转向那些暴徒，他们似乎并没有逃走的意思，这些狂徒重新举起了手中的枪，全都瞄准了突如其来的陈宇。</p>
陈宇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万鬼哭嚎。紧接着，他旋转身体，炮弹般冲了过去，蝙蝠翅膀则裹住了身躯，挡住了枪林弹雨。</p>
一片谩骂声和惊呼声中，陈宇砸翻了另外的一辆车，又将两名暴徒随手扔向了警察那边，那两个暴徒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尖叫声很快变成了痛苦的呻吟。</p>
陈宇无比兴奋，他血红的视线内锁定了所有的暴徒，一股莫名的嗜血冲动不断的翻涌着，陈宇的嘴角甚至流下口水，它们滴落在地面上，将其烧穿，并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p>
终于，恐惧攥紧了每一名暴徒的心，他们对暴力的渴望悄然熄灭了。十多名暴徒开始逃跑，有的甚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但陈宇显然不想要放走一个人，因为如今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待宰的羔羊，是他的猎物，是他游戏的玩具。</p>
陈宇冲了出去，地面燃烧着两道火痕，他抓住一个人的脖子，将其摔在地面上，紧接着又冲凉临近的另一个人，在那人胡乱开枪射击中品尝着那人极度的恐惧，最后抓住那人握着枪的手，狠狠连带着枪械一起捏碎。</p>
惨叫声响彻战场，陈宇则哈哈大笑，这笑声在众人耳中却是如同来自地狱恶鬼的咆哮。</p>
无人抵抗，恐怖的姿态和诡异肃杀的氛围磨灭了那些疯子的斗志，他们像是要逃离噩梦般的痛哭流涕，但这一切都是枉然。</p>
陈宇抓住每一个人，他将他们的腿粉碎，将他们的手折断，他随着暴力血腥的释放，内心中的狂喜愈发强烈。血液的喷涌和嘶声惨叫在陈宇听来就是最美妙的交响乐，他正沉醉其中，合着节拍起舞，而这舞蹈也越来越癫狂，鲜血和痛苦已无法满足陈宇那空洞的内心，他渴望更多，他渴望见到那极端暴力的彼岸。</p>
脑海中不断回荡的乐声正改变着演绎的方式，嘶吼和杂乱的节奏宛若最为诡异的摇滚乐。而歌词只有两个字。</p>
死亡！死亡！死亡！</p>
最纯粹的渴求传遍四肢百骸，陈宇那血红的视野之内如今能看到那些扭曲灵魂的病态本质，他想要纠正一切，将他们超度。</p>
“嘿！大个子蠢蛋！”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嚷让陈宇停了下来。</p>
三个暴徒跌跌撞撞的趁乱逃离，而陈宇则攥着一个倒霉蛋的脑袋会过头来注视着声音的主人。</p>
一个在严寒中赤裸着上半身的秃头男人一手持刀，一手拽着一个穿着怪异服装的人慢慢映着火光走向陈宇。</p>
那秃头男人也在疯狂的笑着，双眼一样透露着对死亡的崇拜。</p>
“你才是这场表演的主人公，对吧？”那秃头男人用力将手中不知死活的人扔在了他和陈宇的中间。</p>
陈宇这才想起来，这个失去意识的人正是穿着蝙蝠战甲的布莱恩·皮特。而那个秃头男人应该就是维克多·扎斯，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精神病、变态。</p>
陈宇的嘴里发出咕咕的响声，他像是失去了兴趣般的扔掉了手中的暴徒，那人无比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哽咽着跑了。</p>
如今，陈宇的目标只有一个。</p>
维克多·扎斯舔了舔手中的刀身，他遍布伤疤的脸上挂着恶魔般的笑容，双眼同样锁定了他如今的目标。</p>
这是恶魔与恶魔之间的交锋。</p>
陈宇率先冲了上去，刀锋般的利爪急不可耐的想要撕碎扎斯的胸膛，但扎斯的速度奇快，他在陈宇接近的瞬间，早已扭动身躯，以不可思议的动作绕到了陈宇的侧面，手中的刀精准的划过陈宇的脖颈。</p>
火星崩现，陈宇一阵剧痛，但他在黑暗的包裹下并未受伤。痛苦点燃了愤怒，陈宇再次扑到，扎斯却又快了一步，那千锤百炼的格斗技巧远胜于刚刚获得力量的陈宇。扎斯在死亡中狂笑着起舞，每一刀都划过陈宇脖子上的同一个部位。</p>
剧痛下，陈宇失去了耐心，他愤怒的嘶吼着，浑身燃起了烈焰，但这却阻挡不了扎斯的脚步，他更加得心应手，因为陈宇开始失去了判断，冲昏头脑下俨然只是一只被戏耍玩弄的老鼠。</p>
直到扎斯一个后空翻跃到陈宇的身后，在其转身拍咆哮的时候，将刀迅速无比的插入了陈宇的嘴里。</p>
扎斯退后两步，尖细的疯狂笑声中，他从腰间抽出了另外的两柄匕首。此时的陈宇正抓扯着刀柄想要将其拔出。</p>
扎斯扑了上来，匕首全都捅进了陈宇的嘴里。</p>
一声无比凄厉的嚎叫响彻云霄。</p>
陈宇跪在了地上，头颅低垂下去。</p>
扎斯则咯咯笑着面对这个即将刻在身上的下一个亡魂。</p>
“我不喜欢你的那张恼人的笑脸。”</p>
扎斯闻声扬起眉毛，多年的本能驱使下，他想要闪身退后，但从头顶落下的一个东西缠住了他的脑袋将其提起，又重重砸在地上。</p>
陈宇站了起来，巨大的阴影洒在扎斯那歪在一边的侧脸上。</p>
“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快要失去意识的扎斯勉强说道。</p>
陈宇的嘴里流下熔化的金属液体，他身后那细长的尾巴将扎斯从地上再次提起来，倒吊着的扎斯满脸是血的看着陈宇那漆黑一团的面容。</p>
“现在我明白你这个傻冒儿的想法了。”扎斯一边咳嗽着，一边笑着，血沫四溅下，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你永远也成为不了蝙蝠侠，你只是个窝囊废，你知道这一点吗，冒牌货，你什么都不是。”</p>
一阵突如其来的怒意。</p>
……啊……就是这样……杀了他……</p>
陈宇伸出利刃般的爪子，扎斯却还在不断笑着。</p>
“GCPD！把他放下来！”一个声音自陈宇的身后炸雷般响起。</p>
迎着火光，陈宇微微扭头，一道摇曳的影子正穿过他的脚下。</p>
“你到底是谁？”那人愕然问道。</p>
陈宇回头看去。</p>
詹姆斯·戈登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映入眼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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