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同一天,逍遥渡率领大军二十万南下,以南楚国皇帝侮辱逍遥国皇上为由,直逼南楚国,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逍遥渡出征完全是临时决定,说走就走,事先没有任何风声,而夜镜尘此时还在使者馆里。
逍遥渡出征之前,先派一队兵将包围了使者馆,士兵们手持长戟,面容肃穆,在没有任何征召的情况下,很快就制服了南楚国的守卫,则才还充满欢快气息的街道上立刻充满了凝重与肃杀。
逍遥渡万年不变的一身黑衣,这浓如墨染的颜色更将他本就英俊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凌厉和强势,他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人从心底感到恐惧,不敢靠近。
他骑着高头骏马,来到馆驿门口的时候,恰好夜镜尘从里头冲出来,他长眉紧琐,看到被包围的情形,心下担忧,脸上却丝毫不露,冷静的问道:“逍遥世子,你无缘无故派重兵围住我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南楚国虽然比不上逍遥国强盛,但是远来是客,逍遥世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逍遥渡也不解释原因,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次冷道:“这位就是南楚国臭名远扬的明珠公主,还不快抓起来!”
“逍遥渡,你不要欺人太甚!”见身份被拆穿,夜镜尘一双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掩去一顺间的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冷静,大声质问道:“本宫乃南楚国太子夜镜尘,你如此污蔑本宫,居心何在?”
“明珠公主真是演得一手好戏。”逍遥渡脸色不变,但是话语却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逍遥渡,你仗着兵权,公报私仇,真当我们南楚国无人吗?你如此污蔑本宫,本宫拼死也要与你一战。”夜镜尘声音冷漠,满脸怒意,即便身处困境,他也没有后退半步,这种勇气,倒颇让人欣赏。
他这话一出,他身后所有南楚国的护卫都纷纷拔刀出鞘,虽然南楚国的兵力弱于逍遥国,但是被人欺侮了还是要勇敢反抗的,这场斗争,他们可以输,甚至可以流血死亡,但是蹙气势上,他们决对不能输。
“逍遥世子,我们南楚国的太子殿下奋皇上之命,不远千里带着贵重物品前来恭贺逍遥国的皇帝陛下大寿,我们和逍遥国交好的诚意可见一斑。”说这话的是夜镜尘身后的一个谋士,头带儒生幅,身材清瘦,有种文弱书生的气质,但是,那眼神却异常坚定,说话又条理清晰,即便是面对逍遥渡也不卑不亢,假以时日,这人一定能有一番作为,只可惜,他运气不太好!
在逍遥渡打量他的时候,那谋士继续侃侃而谈,“当时,在宴会之上,我们太子殿下冒着生命危险,指出世子妃身边埋伏着番邦的奸细,甚至,因为知道了这奸细的身份,我们还死了一个兄弟,我们太子为了两国交好,把这件事情忍了下来,而且为了抓住奸细,太子不惜亲自动手,但世子妃出手阻拦,我们太子避不过,因此误伤了世子妃,事后,我们太子殿下也送了重礼到府上赔罪。可是现在,逍遥世子却私自带兵围住我们的馆驿,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那谋士越说越是义愤填膺,说完还不怕死的又往前走了一步,道:“士可杀不可辱,逍遥世子今日如此侮辱我们太子殿下,如此侮辱我们南楚国的诚意,我张某虽然不才,但是生为南楚国的臣民,便是血溅三尺,也要向逍遥世子讨个公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谋士突然仰天大笑,“我张士沅不怕死,但只可惜,天道不公,让我死在逍遥渡这等公报私仇,贪恋美色的小人手里!哈哈哈!既然如此,倒不如死在自己手里,方不染我张士沅一世英明!”
他说罢,突然抽出佩剑,往自己胸口刺去,一边刺,还一边喊:“如果逍遥国的天下落在逍遥渡这种小人手里,逍遥国迟早要被覆灭的。我在天上看着这一天,逍遥渡,你小人得志,为了一个女人,就轻易出兵,弄得民不聊生,上天如果有眼,一定会收拾你的。”
他说罢,长剑就要刺入胸口了,而这千均一发的时候,逍遥渡突然抛出手中的长剑,长剑泛着银光,如同飞舞的灵蛇,朝着那谋士的胸口飞驰而去,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愣住了。
逍遥世子果然残暴,这张士沅不过是当面说了他几句,他居然不顾人家自刎,还想杀了他泄愤,如此残忍,难怪凶名在外。
而南楚国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怒目而视,那凶厉的眼神,如果不是因为夜镜尘没有下令,不然的许,他们或许早上不顾一切冲上来了,毕竟,当着他们的面,逍遥渡要杀他们的谋士,这对他们来说,本就是一种侮辱。
而夜镜尘却并没有说话,他美目微闪,却看不出情绪,以他的武功,自然能看出逍遥渡这次出手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他知道,只要这一救能成功,刚才张士沅所营造的愤怒和正义的气势就会不攻自破,但是,正大光明、众目睽睽之下,他却无法暗中动手让那救人的剑偏离角度成为杀人的凶器,张士沅死不死,他不关心,但是他不能因此失了这些人的忠心。
张士元的佩剑刚刚入肉,一声清脆的响声却适时的传来,逍遥渡掷出的长剑顶着他手中的佩剑,一横一树的飞了出去,在横着的剑掉落的时候,那长剑还飞了一阵,直到钉到张士沅侧后方的大槐树上,可见逍遥渡的功力之深厚!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长剑的剑尾流苏微微颤动,似乎在嘲笑这些不懂的人们,嘲笑他们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
“你死不死我不关心,但是,我逍遥渡又岂是任人污蔑之人?你现在死了,还能留个忠心为国的名声,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逍遥渡冷冷一哼,他身边的一个护卫突然出手,在夜镜尘还没反应过的时候,一把把张土沅抓了过来。
“逍遥渡,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杀了我呀!”张士沅梗着脖子,引颈待戮,颇有种嵇康死前凑广陵散的气势。
“既然你这么想死,呆会儿会成全你的,但是,杀鸡焉用牛刀?你不过一跳梁小丑,不劳世子亲自动手,免得脏了他的剑。”夜镜尘身边有一个慷慨激昂,不怕死的张士沅,逍遥渡权倾天下,身边又岂会没人?
这个说话的只是一个副将,却一直忠心于逍遥渡,历经玉将军反叛,逍遥王夺权,他一直忠心耿耿,不曾更改,如今也算是得到了逍遥渡的信任。张士沅说士可杀不可辱,他却偏偏羞辱他,有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礼说不清,他倒要看看张士沅这个酸腐之儒被这样羞辱会怎么办!
“你!”张士沅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吹胡子瞪眼,他在南楚国也算有点名声,不论是京城的百姓也好,还是士兵也好,都对他颇为尊重,他何尝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张先生,你饱读诗书应该知道一句话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副将冷冷笑道:“我好心提醒你,你的小命现在捏在我手里,我的剑可不长眼睛,你再乱动,一会被戳个窟窿,那你歪曲事实,败坏世子名声的目的可就达不到了。”
张士沅:“……”
有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张士沅不怕死,但就怕死得没价值,还能名留千古,而且,寻死这事其实和作战是一样的,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在气氛最好的时候被逍遥渡所阻,没死成,早就过了那一鼓作气的阶段了。
而且,那副将的话又说到了他的心里,现在被那副将用剑抵着,顿时不敢动了,乖巧得如同小鸡。
逍遥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心里冷笑,果然,力量才是让人低头的东西,当人有了力量,其他人便会畏惧,进而臣服。
“逍遥渡,你到底想做什么?”夜镜尘满脸复杂的神色,问道。
逍遥渡一双眸子冷如冰霜,不带任何情感,“来告诉世人你的真面目,明珠公主!”后面那句称呼,他咬得很重,语气里却略带嘲讽。
“我逍遥国乃泱泱大国,南楚国如果真心想与我国交好,那自然欢迎,但是南楚国国君却派了你这荒淫无度,臭名远扬的明珠公主假扮太子前来为我皇祝寿,这分明就是欺我逍遥国无人。”逍遥渡骑在马上,声音冷清,虽只是平常说话的声调,但是,这一字一句却清楚的传到了每个围观的人耳中。
“而真正的南楚国太子却秘密去了番邦,还被番邦现任首领奉为座上宾,明珠公主,我实在很怀疑你来此的目的,你来这里是为了祝寿还是以祝寿为借口,实来刺探军情!”
轰!逍遥渡的一番话如同平地一声响雷,震惊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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