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甜香的昏暗的房间里,一张大红的床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慢慢地拂过熟睡少女的肩头,向着下方锦被之中逡巡而去。
这少女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被子里,完全没有感觉。
睡得不能再死。
见她没有醒来,那只手的主人低低地,叫人心头发凉地笑了一声,之后,两只手都向着被子底下探去。
一双薄唇也覆了下来,贴在了这少女的颈间细细地啃咬,带着几分大餐过后的餍足。
“放过我吧!”装死没装成,苦逼的,新婚夜才知道嫁的驸马是条狼的公主殿下终于痛哭流涕地滚到了自家驸马的怀里,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儿眼睛里头全是眼泪地做可怜状道,“容哥儿,阿容,驸马!”她哭哭啼啼地说道,“一晚上了,给人点儿活路吧!”
一边说一边抹着眼睛叫道,“虽然本公主很好吃,可是这么个吃法,容易出事故的!”真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想到很久之前的婴儿时期,这家伙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一不小心进了狼窝的阿元后悔了。
哥们儿隐藏的挺深呀!
她满心都是被骗婚的愤怒!
骗婚是不道德的!
“殿下哭了。”秀美的青年穿着鲜烘的寝衣,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锁骨与半边儿的胸膛,黑色的长发垂在肩头,真是********。就叫阿元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眼睛直了,看的呆呆的。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哭了。”阿元呆呆地说道,努力要求怜惜。
“殿下哭泣的时候,很好看,我很喜欢。”阿容眼睛笑得弯弯的,俯身就吻在了阿元的眼角,轻轻地****。
公主殿下木然。
我的驸马是鬼畜!
八一八我的鬼畜驸马!
新婚夜,房中惨案为哪般?!
“你你你!”阿元一个激灵,回身滚在了床里头,飞快地爬进了被子里,探出了一个警惕的小脑袋来叫道,“你不是容哥儿,你是谁!”难道被穿了?!
阿容看着这么生龙活虎的公主,真的是笑死了,想到昨夜就没有叫这熊孩子睡过,一整夜都在折腾,青年的身上就又开始发疼,到底想到了阿元初经人事,怜惜她,便只忍着笑伸出手笑道,“不闹你了,过来,咱们说说话。”见阿元瞪着眼睛特别地警惕,许久之后,卷在被子里一拱一拱,跟条大虫子一样拱到了自己的身边,只探手一捞。捞过了这花容失色的公主殿下,这才给她捏肩膀捏脖子,温声道,“是我喜欢你喜欢的紧,昨夜有些失态了。”
送到嘴边的已经合法不会被砍头的肉不吃,不是他的风格。
“可不好这样儿了。”阿元叹口气,享受着美人儿的服侍,顿时又觉得阿容好欺负了,早就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被一口一口吃掉,装模作样说道,“不然,日后本宫不宠幸你了……嗷嗷!”才说到这里,就叫坏阿容掐住了小脖子,只觉得气愤的不行,抬头就看到阿容抿起的嘴角,感受到了威胁,阿元往门口探头,却见作死的含袖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这时候连个人影都不见,孤军奋战时,熊孩子们大多很识时务,急忙赔笑道,“开个玩笑,本宫这么喜欢阿容,必须要天天宠爱的。”
回头就休了你!
熊孩子的脖子里恶狠狠地喷气!
“我要感谢殿下的疼惜。”阿容还能看不住阿元那双滚来滚去的眼睛在想什么?只是此时他吃饱了,懒得与熊孩子计较,笑了笑,怀里是软绵绵的小姑娘,只觉得睁开眼就能见到这活泼的女孩儿叫他觉得心里圆满,竟想不到从前的一个人睡在大床上的感觉了,摸着阿元柔软的头发,他顿了顿,突然皱眉道,“没洗头?”
这么煞风景的话,叫阿元鼻子都气歪了,顿时顶着自己一晚上没洗的脑袋往阿容的怀里钻,恶狠狠地说道,“叫你嫌弃我!”只是一扭腰,又嗷嗷直叫,想到昨天被这饿狼这样那样,简直就是羞耻play,公主殿下的脸更红了,拉着驸马的手就往自己纤细的腰上按,叫道,“给揉揉,给揉揉!”嘴里哼哼唧唧叫个不停,只由着笑得直喘气儿的阿容给她揉腰捏腿,摊在床上享受。
这样占便宜的好事儿,阿容自然是愿意的,服侍得阿元哼哼唧唧的,这青年就坏心眼儿地问道,“好多了么?还疼不疼?”
疼也不能告诉坏阿容呀,公主殿下含泪坚强地说道,“一点儿都不疼,简直就是毛毛雨!”
“毛毛雨”眼角一抽,笑得更好看了。
“喜欢我么?”阿容低低地在阿元的耳边轻笑说了些昨天的话来,只叫阿元脸上通红,只是那时的阿容有一种叫她迷恋的喜欢与愉悦,却只不说,叹道,“真是老房子着火呀。”这就是娶不上媳妇儿的悲剧了,坏阿容憋了许多年,才娶上媳妇儿,这不就吃得没有节制了么?阿元觉得这年头还真是应该早点儿成亲,再想想自己与阿容的年纪差别,有心做个诗,表示自己也是个有学问的人,就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阿容笑呵呵地表示洗耳恭听。
“这首诗,送给本宫的驸马。”虽然被压了,阿元却输人不输阵,含情脉脉地说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阿容的手停下来,掐在了公主的小蛮腰上,目中露出了危险的情绪来,压低了声音问道,“殿下觉得微臣很老么?”死丫头一定是昨天没累着,很觉得驸马爷应该再埋头苦干的意思是吧?!
阿容的声音叫有危机意识的阿元一哆嗦,一抬头就对上了阿容的目光,想了想自己方才的词,熊哈子顿时抱头往被窝里钻,连着阿容的手都卷在了自己的怀里,只叫阿容闷哼了一声,许久之后,探出了小脑袋来可怜巴巴地说道,“还没完,后头才是本宫对驸马的心意。”见阿容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觉得嫁出去了就不值钱的公主殿下含泪继续吟道,“恨不生同时,****与君好。”
说完这个,就见阿容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有些惆怅。
日后,公主殿下也是一个惧内的人了。
“这话,微臣很喜欢。”一双手覆盖在滑腻的皮肤上,阿容嘴角微微挑起,见阿元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不由翻身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下,看着一脸大事不妙的熊孩子,不由一口咬在了她的嘴唇上,含糊地笑道,“既然殿下愿意****与君好,微臣只好努力,完成殿下的心愿。”说完,就再次与这纤细的,仿佛碰一碰就能折断般的女孩儿纠缠到了一起,咽下了她嘴里往外冒的求饶声。
一时间,屋子里又是春意浮动,许久之后,阿元悲剧地爬出来半个身子,哭哭啼啼地叫道,“本宫要休了你!”
一双手将熊孩子拖回帐子里,含含糊糊的声音轻笑道,“休了微臣……殿下,舍得么?”
不知过了多久,阿元就一脸疲惫地睡在了他的怀里,阿容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这才起身,自己走到了屋里角落里的龙凤双烛上,就见红色的蜡油一点一点地往下滴落,竟带着几分叫人伤感,秀美的青年默默地看着这对儿火红的双烛一点一点地燃尽,只右边的那根烧得更快些。阿容轻笑了一声,俯身吹了,就见这两根蜡烛一同灭了火光,怔怔了片刻,却还是感觉欢喜。
到死,他们也死在一起,这就够了。
看着这对蜡烛熄了,阿容这才回了床边,就见阿元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还吧嗒嘴儿,目光温柔起来,自己穿上了衣裳往外头去,就见外头远远的有几个眼熟的宫女在,便唤了过来,要了水,却不叫人进来,自己捧着净水与帕子坐在床边,小心地给阿元擦了身子,见她还好,这才将外衫一脱,回身躺在了床上,把这个他等了许多年,不知为何总是一天比一天喜欢的女孩儿揽在怀里,一起闭目养神。
这一次似乎是真的累的狠了,待阿元揉着眼睛起身,外头都已经日上三竿。阿元眯着眼睛看了看外头,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知道阿容这是给自己擦拭过,顿时又抖起来了,却怯怯地看着阿容不说话,只叫青年无奈道,“不会再叫你为难了。”顿时呼出了一口气来,却觉得自己叫阿容这么有感觉,真是魅力无边,阿元扭着自己的身子得意了一下,这才趴在阿容的怀里小声说道,“亏了三日后再给皇祖母请安,不然,我可怎么见人呢?”
“若不是三日后,我也不会闹你。”阿容笑了一声,含笑道,“你这回入宫,可别告我的状。”破孩子口无遮拦的,别叫太皇太后抽他。
“你等着,我哥哥那么多,一准儿叫你知道厉害!”阿元坏笑道。
妻纲不振什么的,简直不能忍!
“你啊。”阿容无奈地点了点她的头,见她可怜巴巴的,顿时不忍心了,顶着她的头轻声道,“你舍得?”
熊孩子想说舍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恨恨扭头,坚决不理这个坏蛋了。
“从宫里回来,咱们给母亲请安去。”对于称呼城阳伯夫人为母亲,阿元改口得特别快,一点儿磕绊为难都没有,笑嘻嘻地说道,“到时候,我就是嫂子了!”真是美得很,一点儿嫂子的模样都没有。
她这样有精神,阿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阿元这样缩在阿容的怀里,嗅着这青年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特别的幸福,回身抱着阿容精瘦的腰,小声说道,“咱们一直都要在一块儿。”
“殿下在哪儿,我就去哪儿。”阿容听见阿元的肚子咕咕叫,就笑了,摸了摸她瘪瘪的小肚皮,“起来用膳?”
“叫人进来吧。”阿元闭着眼睛赖皮地说道。
“以后,别叫她们进来服侍你,都有我呢。”阿容的身边是没有丫头的,因此公主府里的丫头都是阿元从宫中带出来,或是肃王府送进来的,阿容还是不愿意叫别人亲近阿元的身子,丫头也不行,见阿元抬起头用一种“被我看破了!”的得意目光看着自己,便笑道,“从前也就罢了,你在宫里。以后,我来照顾你。”说完,自己下地穿了衣裳,这才拿了阿元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给她穿。
阿元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脸认真地给自己盘纽扣,穿鞋子,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这才转头捂着嘴笑了。
“你这个……”阿容也觉得眼下幸福欢喜,凑过去把阿元亲得直翻白眼儿,这才满意地说道,“这才行,知道么?”
“知道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大变身,阿元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见她穿戴好了,浑身都带着一种淸艳妩媚,又是一种与从前不同的美丽,阿容微笑摸了摸她的脸,这才使人进来,见含袖一脸贼兮兮的,知道这丫头与阿元是一路货色,不然不能被阿元倚重成这样,却不说别的,自己出去唤了贴身的小厮到了面前,见阿元出来,便对这小厮道,“日后待公主,要重于我才行,知道么?”见阿元拉着自己的手仰起头笑,不由捏了捏她的脸。
这小厮就见在府里除了对太太,素来不苟言笑的大爷竟笑成了一朵喇叭花儿,顿时惊呆了,看着阿元的眼神如同看着神人。
阿元也觉得这小厮面生,想必是这几年提拔上来的,见这小厮眉清目秀的,顿时有点儿危机意识了,用贼头贼脑的目光看了看阿容,又看了看这小厮。
阿容简直要叹气。
就算熊孩子不说,见了她这模样,他猜都能猜到她到底在想什么。恨不能现在就把这熊孩子吊起来抽,阿容还是很无奈地对这小厮道,“下去吧。”
“说!他是谁!”阿元用一种吃醋的声音问道。
“若是没有我,你真能嫁的出去?”阿容时常觉得这公主的脑洞能开到月亮上去,除了自己,想必谁家娶了那都是要逼人全家上吊的节奏。
“不是有你在,我才不要嫁人呢。”阿元甜言蜜语地说道。
虽然知道这是唬人的,阿容却还是觉得有些欢喜,见屋里头含袖带着几个丫头收拾得差不多了,见阿元看着含袖的目光恶狠狠的,心里倒感谢这丫头的“识趣”,重重地赏了这才命下去预备膳食。
混在公主身边的自然是与公主一样的人,捧着充满了驸马深深的心意的荷包,含袖捏着了硬邦邦的银子,热泪盈眶,顿时把驸马当成了自家的主子,只比公主差一线。
“没出息!”阿元气得直哼哼,撵在这死丫头的身后追着骂。
含袖捧着荷包做梦一样走了,一点儿都没有听到她的话。
“这丫头倒像你。”阿元捧着宝贝的时候也是这样两眼放光的,阿容心说这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只揶揄地笑道。
“瞧她还算机灵,不赶她走了。”阿元口是心非地说道。
这含袖是在她身边快十年的大宫女,素来得力,又贪财又不要脸,很得她的喜欢,况素来忠心,因此太皇太后这一次将她给了自己,做自己的左膀右臂。
“以后给她一笔嫁妆,好好儿地嫁了,别委屈了她就是。”做宫女的,大多是外头的民女,阿容便温声道,“你喜欢的,就好好儿对待就是。”
“我不喜欢呢?”
“那就叫别碍你的眼。”
“要是是我的错呢?”
“我陪着你错。”阿容温声道。
这个时候,不像平日里那样热闹,可是阿元心里却满满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空虚,不由自主地凑到了他的身边,拱着他小声说道,“这话是你说的,我可信了。”她就算是天底下都说坏都不在乎,只要这个人,哪怕知道她是个坏蛋却还是愿意留在她的身边,那她就欢喜了。
依偎了一会儿,阿元就见府里的丫头们端着菜上来,觉得肚子里叫唤,她就可怜地说道,“昨天都没有吃东西,后头……”想到洞房真是一件体力活儿,公主殿下一脸的惨不忍睹,哀怨地看了坏阿容一眼,跟着饭菜就进了正房去,就见满满儿的都是好吃的,就觉得特别欢喜,转头与阿容笑道,“都是咱们喜欢吃的。”说完,就坐在桌边流口水,一边对阿容以目视之。
阿容熟练地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拣菜吃,见她吃得小脸儿圆滚滚的,不由凑上去咬了一口。
“好啊!”阿元的眼睛瞪圆了,回头也啃了自家驸马一口。
眼见这对儿主子不吃饭,倒咬起来了,含袖只命众人退出去,这才听见里头嘻嘻哈哈的特别快活。
“皇兄给了你婚假没有?”阿元被阿容扣在桌上狠狠地亲了一把,只觉得人生悲剧,忍着心酸问道。
“给了。”阿容一想到圣人听了这么奇特的假期的时候那张精彩的脸,就觉得有趣,转头笑了一声,给阿元绘声绘色地讲了圣人那看似不认同,其实嫉妒死了的表情,这才拉着阿元坐在自己的腿上,慢悠悠地挑着肉给这公主殿下吃,见她吃了些后就摇头,想了想就问道,“你素来喜欢这个。”
“本宫要保持苗条可爱呀。”阿元心说成亲第一天就叫自己变成吃货,这太没有美感了。
“没事儿,咱们都多少年了。”阿容笑里藏刀,越发地把许多的好吃的往阿元的嘴里添,笑眯眯地摸着阿元的小肚皮憧憬道,“要变得胖起来才好。”
这种带着叫公主殿下不寒而栗的期待,真是太可怕了!
阿元顿时觉得这肉里头带着森森的恶意,机械地嚼了两下,就滚到了外头叫道,“吃饱了,吃饱了!”呜呜呜……这种用膳的感觉,太叫人心里发凉了!
才跑出去就被笑眯眯的美青年给拎回来了阿元老老实实地被压迫着吃了许多的肉,其实也觉得挺美味的,就打着饱嗝儿摊在驸马的怀里叫他给自己揉肚子,见他一脸认真,就抱着他的脖子继续说道,“我跟皇嫂说了,等成亲给长辈们请安以后,咱们就往江南去。”见阿容的手停下来了,就有些忐忑地说道,“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说完眼巴巴地说道,“福慧没有母亲在身边,可怜极了。”
“你想做什么,我何时拦过你呢?”阿容见阿元露出了不安,不由笑了,点着她的头说道,“只要你要做的,我不会反驳。”说完,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不然,我也想与你往江南去一趟。”见阿元不明白,就敛目道,“祖父祖母这几年在江南安居,你是我的妻子,我想着带你去拜见祖父。”
“祖父祖母?”阿元诧异了一下,想到阿容确实说过有长辈在江南,只是这许多年竟是都没有见过,不由诧异道,“这许多年,竟没有回过京中么?”
“祖父不耐烦父亲叔叔们。”阿容想到小时候祖父跳着脚叫嚣什么儿子们都成亲,该有二人世界了,不由抹了抹头上的汗,见阿元懵懂点头,就笑道,“这一回没有回京,并不是不喜爱你,只是祖母病了,因此没有回来。”
“我能与长辈计较这些?”阿元龇牙道,“我那么小心眼儿?”
熊孩子的心眼儿真的不大来着,阿容目光漂移了一下,却只温言哄她道,“殿下的心胸最宽阔,我早就知道。”说完,见阿元满意了,这才抱着她笑道,“这一回我知道往江南去,又与祖父送了信。到时候,”他有些不放心地说道,“祖父的性子……比较跳脱……”他艰难地说道,“别与祖父一同玩耍,闹得太厉害了,知道么?”他家那祖父是个奇葩,连阿容都不知道奇葩祖父与唯恐天下不乱的熊孩子凑在一起会是个什么场面。
默默地给江南百姓点了一根蜡,阿容这才揽着阿元给她说祖父祖母的旧事,叫她知道些。
阿元连连点头。
见她点得跟小鸡叼米似的,阿容又笑了,俯身看着这吃饱了,脸色红润的小姑娘,一双手就有些不老实了起来。
公主殿下正想着玩耍祸害人,冷不丁就觉得身子发软,一抬头,看着阿容含笑的,泛着涟漪的目光,惊呆了。
“超人呀!”作为被攻了的公主殿下,面对这么嗷嗷待哺的饿狼,默默地竖了一个大拇指,翻身就被拎到屋里去了。
整整的新婚三日,公主殿下一脸菜色地穿着大红的衣裳,满头晦气地跟在越发光彩照人叫人不能直视的美青年往宫里去请安,沿途只觉得日子没法儿过了,真是日月无光,一路就往宫中去请安,想到这三日被吃了又吃,趴在车里画阿容的小人儿,就听到外头传来了问候的声音,探出头一看,见正是自家二皇兄郑王,顿时眼睛里全是眼泪,含泪唤道,“二皇兄!”可遇上能给自己做主的亲人了!
郑王被这深情一呼震了一下,看了一眼笑容含蓄的阿容,再看看平日里兴风作浪的熊孩子,顿觉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啊!不由在阿容低声道,“都是微臣的不是。”的时候,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委屈你了。”说完,也觉得阿容比较悲剧,叹了一声,先进宫等着这皇妹妹夫的请安了。
阿元探出的爪子伸到一半儿,二皇兄无情地走了。
“说好的给我做主呢?”靠山山倒的节奏,公主殿下纯洁的心灵被这负心的世界严重地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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