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蝶彩轻轻的说着,何义飞静静的听着。
屋内气氛有些压抑,何义飞清晰的意识到两个人身份之间的巨大差距,更明白慕容蝶彩的身份需要去做哪些牺牲。
即便何义飞混到如今这个地步,还是会感觉苍白无力,无能的像个废物一样。
一股压抑的情绪闷在胸口让何义飞感觉透不过气来。
拳头紧紧的握着,想要说一些豪言壮语,发现这对于极为理智的慕容小富婆来说显得太幼稚了。
“你看,你非要听这些实话,是不是很有挫败感?”
慕容小富婆红着眼睛,强颜欢笑着。
吧嗒。
何义飞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缓缓的抽了起来,沉默,无言,这是一个男人最无奈的回答。
“咳咳!”
慕容小富婆被烟味呛的咳嗽两声。
“不喜欢烟味?”
“从小气管不太好,没事,抽你的。”
“不抽烟。”
何义飞将烟掐灭,憋屈半天,整了句,“你爱他吗?”
慕容小富婆笑了,“你说呢?”
两个人对视着,话就在嗓子眼,可何义飞根本没办法说,我可以带你私奔这样的话。
他没这个能力,小富婆肩负的还有家族使命。
单凭现在的他,连张耀阳万分之一都不及,而张耀阳却是要依靠慕容家存活的人。
何义飞又怎么可以说一些听上去幼稚的话呢。
两个人对视中,何义飞终于将头低了下去。
他不是十七八岁时的那个何义飞了,可以豪言壮语的说,多少年我会给你幸福,多少年之后我会达到怎样的高度。
现在的何义飞,已经快要步入三十,现实的社会磨掉他的棱角。
“这里的位置永远留给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的一声终将会有你的影子,结婚的时候不要告诉我,也别发朋友圈,我怕我会崩溃,最后……祝你幸福。”
何义飞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完,拒绝的离开屋内,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看慕容小富婆,抿了下嘴角,最终将原本想说的那些话,生生的咽下去。
“阿飞……”
小富婆起身追了两步,门已经关上。
小富婆靠在门的内侧,何义飞靠着门的外侧,两个人背靠着背,沉默着。
一扇门,隔了他们整个人生的无奈。
抬头看着天空,何义飞嘴角露出无奈的自嘲,“我连一句等我混好了,你就跟他离婚的话都没勇气说,呵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可能就是两个人明明相爱,却连一句我爱你都无法说出口吧。
回到大厅中央的时候,世纪豪赌大赛快要开始。
何义飞压根没心情听主持人在上面叭叭的说什么,失魂落魄的坐在那。
张耀阳紧张的问道:“哄好没?”
呼!
何义飞重重的喘了口气粗气,“舅,你会没事的。”
张耀阳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那就好,真真那边哄哄就能好,别放在心上。”
“海洋之心碎片可能永远要不回来了。”何义飞强忍心中无奈,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还回去之后,便再无瓜葛。
“会过去的。”张耀阳难得用手拍了拍何义飞的肩膀,男人之间的宽慰。
“下面有请这次参赌人员入场。”台上主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张耀阳缓缓的站起身。
“玩的是什么?”何义飞看着已经入场的约翰王子,问道。
“炸金花,这个全世界都知道规则的游戏,比较简单。”张耀阳淡淡回道。
“舅我帮你赌行吗?”
“……行!”张耀阳一楞,笑呵呵的答应了。
“谢谢。”何义飞感激的回了一句,随即代表着冰城秩序走入场内。
“这小子受啥刺激了?感觉有点酷酷的呢这会?”潇洒哥扣着鄙视,顺势这么一弹,就弹前面一黑人的脖子里。
“他是想赢那个约翰。”张耀阳嘴角噙着笑意,“在感情上输的一败涂地的他想要在另外一方面赢他,男人嘛,天生的好胜心如此。”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哈哈。”张耀阳大笑着,“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好!”
“嗯。”众人点了点头,随即潇洒哥的心情开始兴奋起来。
一旁的毛毛跟老杂毛小声说道:“江叔,跟着张耀扬的大佬办事,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刺激死了。”
老杂毛眼里露出担忧,“以后还有更刺激的呢,好好看这一场赌局吧,给阿飞加油。”
这次参与赌局的人员有,老的史密斯,y国的约翰王子,印d阿三,f国的帕克,京城家的慕容蝶彩,以及冰城秩序代表人物,何义飞。
本身一个小小的冰城根本不够资格参加这次赌局比赛,可张耀阳的势力不仅仅在东北,连同s海,s圳那边都有涉猎,所有资产加一块,刚好有这个资格。
“每人最低三亿,上不封顶。”
在主持人介绍完规则,以及三位国际级别的专业评审落座后,何义飞等人依次坐下。
屏幕上超级清晰的将他们的那个桌子上映射出来,何义飞看着在那窃窃私语的约翰,慕容小富婆两个人,心里一阵难受,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约翰赢个底朝天。
“哈喽。”
坐下后,约翰竟然主动向何义飞打了声招呼。
“老外,我他要给你裤衩都赢没。”
何义飞笑着回了一句。
“比赛期间,禁止脏话辱骂。”
台上的裁判突然来了一句。
“哈哈。”
张耀阳他们爆笑,其它老外均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慕容小富婆悄悄的瞪了眼何义飞,这臭小子嘴就是贫!
“下面我宣布世纪豪赌大赛正式开始。”
随着裁判员的宣布,一位美女荷官,便走过来发牌。
何义飞上来就发了一副qka的牌,在炸金花里,这属于第三大的牌,何义飞觉得还不错,看了眼桌子上的现金,随手扔出去一叠:“这把牌不错,一百块!”
“对不起先生,最少十万起。”美女荷官提醒道。
“我草,一把牌就是十万,这得是多少老百姓奋斗一年的积蓄啊,跟你们有钱人真的比不了,那就……五十万好了。”何义飞虽然平常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娱乐小赌,一场万八输赢的牌局对于他来说就已经很大了,这突然一下子搞得这么大,手难免有点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