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有数道紫色身影在其中穿梭,身形如幻影,转眼即逝。
炽烈军极为警惕,有人瞧出不妥,刘云徽,箫容隽皆在牢房中审问柏澜,只能向孙可言报道。
孙可言走出军营,便感知到几股陌生气息,可周围一片安然,丝毫没有不妥。
晚风浮动,将那气息吹散,若是查询起来,定然艰难。
孙可言眼神微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是有人胆敢夜闯军营,还没有留下踪迹!
他在明,敌在暗,他并未擅自行动,而是大声喊道:“来人啊!梁王刚刚抓到了叛徒,现在正在城中的秘密基地审问,谁去送点吃的?”
隐匿身形的几人闻声脚下步伐皆是一顿,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传声道:“不是说在军营中?”
“可是没有气息啊!我们这么找也不是办法。”
“老二,你带领部下去城中搜寻,不要放过任何地方,老三,老四你们跟着我。”
“是!老大!”
这几人说来也倒霉,本来探查好好的,山洞无人,箫容隽也不再,根本没有人能威胁到柏澜,这四人就派人去城中调查凌营了。
也是老二那个吃货,几人吃口饭的功夫,柏澜就被抓走了!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让几人好一番寻找。
孙可言说完不过五息,便感受到陌生的气息向着两个方向飞去。
孙可言心下了然,这群人怕是中计,虽然只分出去几人,但危险少一分是一分,他不认为能夜闯军营还无声无息的人好对付。
孙可言接着吩咐菜色为由叫来了侍卫,屋内,虽然孙可言在说着,但手中却在宣纸上不停挥舞。
侍卫瞧见,面色一变,孙可言将纸张烧毁,那侍卫走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黑影跟随在侍卫身后,孙可言出去之时,便察觉到那道气息,心下不由一凛,幸好…
那守卫也是训练有素,天色本就黑,加之正是吃饭的时间,他进入炊房后,那跟随之人也不好查看,不多时出来一名与之差不多的,便转身禀告他们老大。
距离军营不远的树上,那上面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看去约莫有二十来个。
“大哥,没事!可能是真的。”
名为老大的幻卫皱了皱眉头,道:“传扬梁王奸诈腹黑,不可信,也不可不信,你们再去军营中搜查,定要将柏澜找出来。”
“是!”
虽然老大这么说着,但他下意识的已经相信关押柏澜的地方在城中,转身带领其余的人向着城中飞去。
而那侍卫早已从厨房的后门进入地牢,将事情告诉了箫容隽。
柏澜在这时也已经吃饱喝足,打着饱嗝向后靠去,他丝毫都不担心阮清歌会往饭菜里下毒,他现在对于阮清歌可是有大用处。
想当初他知道要做影国走狗…啊呸!奸细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那可是传说中的影国啊!
能被影国选中,可是他的荣幸!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只是一颗渺小的棋子。
但他现在相信,影国一定能勾起阮清歌的兴趣,而他刚才说的也是真的,幻卫是柏澜最早接触的守卫,在影国有一定的影响力。
虽然他还没有接触到上级,但他在营地中摸爬滚打一年有余,一些小细节还是知道的。
比如……影国为什么要将爪子深入各国。
手下将饭食撤下,阮清歌好整以暇看去,“现下可以说了吧?还是…要喝点茶水?”
“那自然是好的。”柏澜高傲道,简直忘记刚才的伤痛,用蹬鼻子上脸来描述他再不为过。
阮清歌冷哼一声,对着青怀摆了摆手,“来!柏管家要喝茶水,便给他拿。”
青怀瞧着阮清歌不怀好意的眼神,眼眸闪了闪,转身下去,再次回来之时,手中端着一碗茶水,那水中正飘荡着一根长长的虫子。
柏澜眼睛上的布并未拿下,青怀喂下去便是喂了,待柏澜反应过来之时瞬间呕吐,却无济于事。
阮清歌冷声道:“刚刚你吃下的是食肉虫,而你吃下的饭菜中有引香剂,半个时辰内不服用驱虫药,食肉虫会吃掉沾染引香剂的地方,比如…你的胃,你的五脏六腑。”
忽而,阮清歌面展冷冽,“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你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影国的人可以派你来,便可以再派旁人来,左右他们的目标不过是我们,你不过是颗棋子罢了,给你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了?嘚瑟起来就装大象?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阮清歌每说一句话,柏澜便瑟缩上一分,遮盖在黑布下的眼眸闪了闪,半晌他暗哑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柏澜闻言身体一僵,“我身上还有伤…你们…”
‘嗖!’
‘啊!’
得寸进尺的柏澜肩膀被一根银针刺穿,肩膀的骨头怕是裂掉了。
疼痛让柏澜终于找回了神智,眼前的人可是心狠手辣的阮清歌…他怎么就给忘记了。
“我说!我说!我都说!”
柏澜摇晃着脑袋,额角青筋暴起,不管是刚才的食肉虫,还是现在这一计针,亦或是先前的蛇蝎棺柩,柏澜再次确定眼前的女人完全黑了心。
“清歌…”身后传来箫容隽轻声叫喊,阮清歌转头看去,眼底冰冷瞬间收敛。
箫容隽对着阮清歌招了招手,后者扫了柏澜一眼,示意青怀将他嘴堵上,这才走了过去。
箫容隽对着阮清歌耳语一番,将刚刚发生在军营内的事情告知。
阮清歌眼眸闪了闪,忽而心生一计,对着箫容隽颔首,随之转身走到牢房中。
塞子一拿下来,柏澜就像抖豆子一般全部抖了出来。
“当年我被幻卫的人救下,他们没有名字,全部都叫做幻卫,我被救下就一直都在影国的边塞待着,主要负责告知上头的人大盛朝一些动向,和以前的一些事情。”
“那为什么要将阮月儿救走?”
阮清歌还记得当初柏澜是如何对待阮月儿,要不是他上面的人要阮月儿,怕是那货早就死了。
柏澜一愣,面展难色,不情不愿道:“当初是要用阮月儿做由子,让你们和萧凌窝里斗,谁知道那丫头连萧凌的心都没有抓住…”
阮清歌闻声冷笑,“究竟是让我们窝里斗,还是你出了烂注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