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眉心皱起,当她穿越过来之时,便将整个大陆的史记看遍,自是知道那个神秘的国家。
“你说的可是影国?”
虽说是影国,是因为那个国家像个影子一般的存在,真正叫什么,却是无人知晓的。
影国隐于暗处,是因为这个国家在希地国与迟烈国的后面,亦是位于西部,据闻那处是沙漠的根地,与之前阮清歌所瞧见的沙漠之海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据闻整个沙漠都是影国的,国土之庞大,迟烈国和希地国一门心思放在大盛朝的身上。
毕竟那抓不到,也看不见的国家没有这真真实实的大盛朝来的实在。
据闻国界之处便是一片沙漠,踏入之人无一生还。
阮清歌疑惑看去,便听刘云徽道:
“对,就是那个影国,我先前派去的人,发现阮月儿和柏澜的踪迹在影国边界消失,我们的人手不敢贸然进入其中。”
阮清歌闻言顿时一乐,什么踏入沙漠无一人生还,怕是在沙漠中迷了路吧?
她一个连百年沙漠之海都瞧见的人,之时不害怕。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乃是人之常情,阮清歌倒也不觉得刘云徽派出去的人有什么。
阮清歌转动身体,抱起手臂,神色凌然看去,“之前可是有什么踪迹可查?影国的人渗透进大盛朝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刘云徽凝重摇头,“这也是我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影国突然间对大盛朝动手,怕是现在萧容堪都不知道。”
阮清歌摸索着下巴垂眸沉思,先前的紫眸男人,是不是也是影国的人?
现在想来可能性很大。
“好!你继续看着,若是有什么消息便来告诉我。”
阮清歌回去的路上便想,之前在峡谷中遇到紫眸男,难道那些人也窥视密室里面的东西?
小七那虫子与阮若白有些渊源,可是阮若白已经睡下,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之前阮清歌叫过,若不是阮若白想自己起来,任凭谁人叫喊都是叫不醒的。
虽然这小子及其能睡,但好似一点危急意识都没有,就那么明晃晃睡着,万一地龙走水什么的,那可就完了……
算了算了…扯远了,看来峡谷中的密室要快些进入其中,参透其中奥秘。
阮清歌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下了一天的小雪,已经到了脚踝。
阮清歌深一脚浅一脚进入院落,先来的厨娘正在炊房炒菜。
小桃正从屋内走出,眼尖瞧见阮清歌,上前接过阮清歌手中的裘衣道:“三公主已经好了,被花无邪带走了,凛冬和怀瑾也好吃了,厨房也备好饭食,王妃什么时候用膳?”
“就现在吧。”
阮清歌将穆湘从药房中拽出,一起吃了晚饭,两人又回到药房,这一弄便到了半夜。
穆湘揉搓着筋疲力尽的身子走出,室外已经一片漆黑。
阮清歌眼眸一转,道:“回魂丹马上要制作完成了。”
穆湘顿时来了精神,道:“那真是极好!马上就可以去密室了!”
阮清歌灿然一笑,“你若是想看,现在我就带你去,但是咱们不深入,在外面看看如何?”
穆湘身形一顿,歪头想了想,道:“现在去看看尚可,届时便知晓需要准备什么。”
阮清歌颔首,两人打定主意,飞身向着山谷而去。
阮清歌并未带穆湘走过军队,而是直接从悬崖飞空而下。
原本冷冽的风到了峡谷顿无,周遭温暖一片,穆湘眼力极好,瞧着遍地桃花开惊呼出声。
“这真是人间仙境!”
阮清歌苦笑一声,带着穆湘向着房屋走去,那房子被小七撞击的一片破败,若是还完好无损,倒是可以称之为田园仙境,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残害。
“可惜了!可惜了!”
穆湘自是看到,眼底满是痛心疾首,这墙壁上的房子可不多见,瞧着那残损的模样便知原来形状定然极好。
阮清歌带着穆湘飞入房中,她站在门口,让穆湘自己下去探险,里面时不时的传出惊呼,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穆湘才走了出来。
头顶一片烧焦,衣衫亦是破烂,看去极为狼狈。
阮清歌执起手中酒杯递去,“压压惊。”
穆湘接过,一股脑灌了进去,才后知后觉道:“你还母乳,怎能喝酒?”
“明日不喂,让奶娘,一样。”阮清歌摆了摆手。
两人站在残破的楼台跟前席地而坐,仰头看着乌云遍布的天空,阮清歌面上展现一丝怅然。
穆湘这时便知,阮清歌找她来此处,怕是有心事。
阮清歌不说,穆湘也没有多问,几杯酒水下肚,阮清歌抚了抚嘴角,侧目看去,“你以往可是听闻过影国?”
“影国?那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我也只听师父提起过一次,之后便再也不知了。”
穆湘皱眉道:“你怎么想起问我影国?”
阮清歌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这般询问,之时发现,或是与影国有了什么联系,不然怎么可能忽然问起。
阮清歌努了努嘴,道:“好奇罢了,白凝烨怎么与你说起的?”
穆湘歪着脑袋努力回想,半晌道:“那还是我在很小的时候,一次不小心将一块玉佩撞到地上,师父过来责骂了我。”
穆湘苦涩一笑,“那还是他第一吃骂我,语气极重,但后来便跟我解释,那玉佩极为珍贵,然后便与我说起影国的事情,我猜想,那可能跟师父的身世有关。”
阮清歌眼底微闪,白凝烨的身世?白凝烨不是大盛朝人?
若说拿起玉佩便谈起影国,这两者之间定然有联系的。
而且白凝烨长得那般貌美,父母定然不是俗人,可也确实从未听起白凝烨道来身世……
可…阮清歌苦涩一笑,世界之大,她不能认识一个人就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弄明白吧?
但阮清歌也认准,白凝烨似乎是一个突破口,寻找到影国的突破口。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便归家了。
阮清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中满是箫容隽的身影,那男人当真不让人省心,给刘云徽传去信件都不给她!
阮清歌这一折腾就到了清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虽然许久未看见太阳了。
“王妃!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