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什么便宜不便宜?”穆湘凑过来询问,瞧见阮清歌一副老成的模样看着天边有些不解。
昨天那番大战并没有阻止穆湘求前进的步伐,这小妮子在阮清歌追萧容隽的时候带着两只狐狸上山了。
回来的时候得知怀瑾发生这么大的事虽然一直跟阮清歌道歉,但阮清歌可没打算原谅她,毕竟是孩子的小干妈耶!
不过一想想穆湘去山上也是为了她,便在心里默默原谅她了。
两只小狐狸又丢了草药在门口,能惊动穆湘出马的依然是找到了冬凌草,还是老样子,大狐狸归来引导穆湘前去的。
上一次阮清歌在悬崖寻到,差点坠身,被萧凌救起,这一次穆湘运气极佳,冬凌草就明晃晃的长在雪地中,拔了就有。
而穆湘不知道的是,这种植物都有守护兽,两次的蟒蛇均被狐狸母子三只撕咬丧命。
这一次的冬凌草数量比上一次多了一倍,严格要求制作能治作出两颗起死回生的药。
虽然萧容隽离开阮清歌气愤难当,但欣慰的是萧容隽将诸灵升级版带走了不少。
其实制作出来的回魂丹也有萧容隽的份,但是他没拿,怕是他认为这般救命的良药就应该留在阮清歌的身边。
阮清歌与穆湘斗了一会嘴,又说回阮月儿身上。
阮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将阮月儿放走的真正目的,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放走阮月儿自然是有她的目的,当时不知道柏澜的事情,便想着左右不过是救女儿,柏澜不十分好相处的,倒是想看看阮月儿更加凄惨的下场。
可后来得知柏澜武功尽费,再到现在的武功高超,阮清歌相信不可能是凭借了他一己之力,后面定然有人。
果不其然,这方圆十里都有炽烈军驻扎,想要知道消息自是不在话下。
然而柏澜他们根本不用炽烈军禀告,光是看天际飞窜的身影便知晓,柏澜身后定然不是常人。
反正阮清歌不着急,柏澜身上中毒,只要想救他就要买药,届时顺藤摸瓜便是了。
——
阮清歌将两个孩子喂饱哄睡,与穆湘前去花无邪住处。
早上胡乃馨来过,得知昨日之事悲愤不已,阮清歌推门而入之时听闻胡乃馨正与花无邪诉说此事。
闻声两人抬眼看来,花无邪一脸苍白欲要起身,看着阮清歌的要眼神湿漉漉的,其中充满了自责。
阮清歌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对着花无邪摆手:“把你那眼神收回去,老娘不吃这一套。”
花无邪咳了两声,面色更白了白,“都怪我,没能保护怀瑾!”
阮清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算了吧!那柏澜老贼根本就没把你算在行列之中。”
“是啊!无邪,你不必自责,那老贼是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出现的,你自责也没有用。”穆湘搭腔道。
“不!就是怪我!我若是不生病,自是有一份力量保护怀瑾!”
阮清歌禁声斜睨过去,这花无邪何时这么倔强了?
“你若这么说,你的伤还是因为我而受的呢!”阮清歌摆了摆手,转头对着穆湘道:“去给他检查检查吧,估摸这是没啥事了。”
花无邪撇了撇嘴角,瞧着阮清歌的态度是真的没放在心上,他更难受了!受什么伤嘛!都怪他大意了!
不然那日也不会被虫子咬上脚踝。
“对了!那虫子如何?你们将之绞杀了吗?”
阮清歌摇头,“火墙终日开着,那虫子十分奸诈,不去触碰火墙,若是火墙落下,定然飞扑而出。”
那虫子老实是以前,这不是尝到人肉的滋味,那般销魂,这能忘记。
那日几人离去之后,箫容隽便派人驻扎在外面看守,毕竟那晚上出现的三伙人绝非偶然,尤其是最后一伙神秘的紫瞳男人。
花无邪听闻颔首,在胡乃馨的帮助下坐起身,“待我腿上好了,我便前去。”他愤恨的说着。
想他花海楼英明楼主,竟是被一只大虫咬了!说出去他不要面子的吗?
阮清歌这次倒是没有反对,她斜睨了一眼花无邪被捆绑住的脚踝,道:
“诸灵效果这么差了吗?两天的时间了,伤口还没有愈合?”
花无邪闻言面色一顿,他活动脚踝,的确没有感受到疼痛。
阮清歌揶揄看去,花无邪目光有一刻呆滞,他起身将纱布拿开,除了被咬伤的四个点,周围皮肤均是红色,看着不过好似被烫了一般,并无大碍。
花无邪苍白的面颊也因为这突变转为满脸通红。
“嘿嘿…不好意思…”
阮清歌摆手摆手,“罢了,你且再休息几日吧。”
说白了花无邪的状态不过是一种自我的心理暗示,就好比行刑之人被人蒙上眼眸,未动刑,受到误导,光是听到声音都会被吓死,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想。
阮清歌这一拆穿,花无邪都能下地溜达了,凑巧胡乃馨煮了白粥,虽然带着一些糊味,但对于吃了几天米汤的花无邪来说也算得上是美味。
阮清歌和穆湘没再做打扰,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与花无邪交接峡谷虫子的事情,阮清歌便归去别苑了。
穆湘新采回来的冬凌草也需要泡制出来,难免又要费一番功夫。
简答收拾,天已经大亮,一晚上没休息,阮清歌却是格外精神,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爱胡思乱想,尤其是想到箫容隽。
也不知道他现在可还好?有没有遇上危险。
阮清歌着实是担忧过了,这一路上箫容隽披荆斩棘,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再有个两天便会到达希地国,届时一切都上了正轨,便可运作。
两个孩子睡了一夜十分香甜,阮清歌舍不得,叫奶娘将她们抱了过来。
阮清歌一双锐利眼眸扫视在那奶娘的身上,与两个孩子接触最深的就是这个奶娘,但阮清歌不认为是她动的手,皆因哪有这么愚蠢的贼?明知道会怪罪到自己身上却依旧如此?
奸人定然另有他人,但阮清歌亦是为了混淆视听,她询问了奶娘几个问题,在阮清歌的注视下,奶娘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了。
阮清歌打着哈欠,实在太困,也懒得周旋,将之退下,搂着两个孩子睡了过去。
阮清歌这一觉睡到自然醒,两个孩子乖,醒来也不闹,她逗得正开心,忽然小桃大喊大叫,“王妃!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