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震惊看去,这一刻她有些不明白,柏澜到底是什么用意?
原本可以远走高飞的人竟是回来,甚至要将她救走?
而柏澜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然而阮月儿没有时间去思索这些,毕竟柏澜是她的亲生父亲,虎毒不食子,焉能有伤害的意思?
阮月儿微不可查点头,柏澜又对着阮月儿耳边说了什么,随之他仰头看向阮清歌,“梁王妃,你可知,你爹在京城中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阮清歌眼眸一转,这柏澜怕是不知道阮振根本就不是她爹,这招数怕是用错人了,却也想瞧瞧柏澜想要耍什么奸计,或是从他口中听听有什么可取的消息。
“哦?我倒是不知道爹爹如何了,你说说?”阮清歌掏了掏耳朵,败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柏澜眼底划过暗色,他嘴角勾起讥笑,道:“阮振在天牢生不如死,你一天不出现,便多折磨一天,我在前来之前前去看望,啧啧…那老头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怕是再等你回去将他从牢中救出。”
阮清歌闻言瞳孔闪烁,好似失去了魂魄一般,看着柏澜的眼神恍恍惚惚,毫无神采,肩膀抖动,受到了极大刺激。
柏澜瞧见极为满意,还想落井下石一番,却瞧见阮清歌眼底忽而恢复锐利,掩唇轻笑。
“柏澜大管家是想看我这般反应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阮清歌话音落下,给刘云徽使去一抹眼神,不打算再与之纠缠,谁知到刚刚这两人交谈了什么,又酝酿了什么坏水?
刘云徽接收到信号,旋身飞起,手中长剑向前刺去,小桃长鞭亦是抽去,阮月儿躲在柏澜怀中哇哇大叫。
柏澜旋身快速躲过,抬脚将小桃鞭子踩在脚下,举起长剑与刘云徽对抗。
刘云徽和小桃亦不是吃素的,将招式耍的淋漓尽致,不多时柏澜节节败退。
他抬起一脚踩在墙上,身体犹如旋风向着刘云徽刺去,忽而,身子在空中一转,眼底划过狠厉,抓起阮月儿踏这房檐向着天边飞去。
而在无人看见之时,一根银针擦破空气射入柏澜的后腰,转瞬便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小桃气急败坏,将长鞭收于腰间,飞身便要追赶,阮清歌上前一步,将小桃拦住,“别追了。”
“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跑了?”小桃不甘心,跺脚道。
阮清歌斜睨过去,“你以为你是他的对手吗?”
小桃撇了撇嘴角,柏澜整个人跟泥鳅似的,怎么也抓不住,就连她和刘云徽一起上手都难以抵抗。
阮清歌眼底划过暗色,叫两人进屋。
在一侧看了许久热闹的阮若白打着哈欠想要他自己的屋子,却被阮清歌提溜着脖领子带到了她的屋内。
一行人坐在室内,面上表情各异。
阮清歌先是回了后院给两个孩子喂奶,瞧见凛冬面色毫无异样,躺在她的怀中昏昏欲睡,阮清歌松出一口气,又瞧见怀瑾好像没事人似的,这才真正安心。
天知道当她瞧见怀瑾在阮若白的怀中之时心有多凉,这孩子定然受到了惊吓,可现下瞧着怀瑾的状态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然而老天为何这般不公,这一对兄妹容易吗?竟是换着让他们两个被人劫持。
阮清歌愤愤的想着,一定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以后将两个孩子看管的严实一点!
而此时,正在喝奶的凛冬一脸纳闷,上一世也是有阮若白这个人大,只是阮若白特别神秘,一般不会出现在阮清歌的身边。
而那时候阮清歌和箫容隽打冷战,这俩人也没跟他介绍过阮若白到底是什么鬼。
上一世,阮若白也是在那间房子睡觉,可是从头睡到尾,加之怀瑾是被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的,自是无从下手。
不过…待阮清歌将凛冬放下,询问阮若白是怎么醒来的,(毕竟只要一睡觉雷打不动的阮若白,除了地震走水,是不会醒来的。)凛冬动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差点一口奶喷出去。
“要不是那小子哭的跟鬼似的,你以为我愿意起来?我这身体才长开多久?真是要了我的老命!恢复那点功力全部都搭进去了!”
要不然刚刚刘云徽和小桃动手的时候他也不至于在一侧看热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小鬼凛冬:好吧!早知道我有闹钟功能,上一世就应该把你叫醒了……摔!)
阮清歌闻言看去,果真瞧见阮若白面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阮清歌想着便从腰间的荷袋掏出一枚瓷瓶,扔到了阮若白的手上。
阮若白将之打开,放在鼻翼下闻了闻,瞬间瞪大眼眸,眼珠子亮的跟五百瓦的大灯泡子似的。
“极品蛇毒,你哪里来的?”
阮清歌眉尾一挑,不屑道:“你管我,吃你的就是了!”
阮若白自是不客气,将之装起,打算回去吃,这吃下去,也不知道要睡多久。
一看阮若白的动作阮清歌就知道他的打算,鄙夷的小眼神扫去,便没再多言。
阮若白也知道,阮清歌这是在感谢他,但也只能用阮氏感谢法。
阮若白想的没错,阮清歌确实是在感谢他,若不是他,怀瑾真不知道要被绑到哪里去了,那柏澜和阮月儿可不是让人伤心的。
怀瑾还那么小,若是落在两人手中定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一想想阮清歌心口窝子就抽抽着疼,到时定然要委屈她的小囡囡,那可不行!
怀瑾和凛冬就是阮清歌的命根子。
而那蛇毒,便是之前阮清歌晒晾给阮若白服用蛇胆的时候从里面提取的精华液,一颗药丸,抵得上吃下十个蛇胆。
一想到柏澜,阮清歌眉心紧皱,她看向坐在一侧毫无言语的刘云徽,道:
“柏澜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依稀记得,当初让墨竹带去血液到北靖侯府,便是将柏澜和阮月儿相认,没有道理阮振还会留柏澜到现在。
不过阮清歌这一问,倒是问对人了,刘云徽勾唇一笑,将手中茶杯放置在一侧。
其实刘云徽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但是阮清歌想要知道的消息,他不介意多说一说。
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下,刘云徽缓慢道来…
“当初柏澜与阮月儿的事情东窗事发,震惊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