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烨一身白衣看去带着些许风尘,头发有些杂乱,五官依旧俊美无铸,妩媚又不失男子气概,单手附在身后,胸前捏着一把折扇,看去极为风流。
阮清歌笑眯眯站起身,看的出来,她是真的高兴,“呦,这不是白圣医吗?”
白凝烨瞧见阮清歌的第一眼,便是看向她的腹部,只因那肚子大的出奇,和身材纤细的阮清歌简直不成正比。
白凝烨淡笑回应,瞧着那肚皮道:“看着大小,估摸着快要生了吧?”
阮清歌笑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白凝烨面色一顿,便瞧见阮清歌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单手捂住腰肢,侧目露出一抹脆弱笑容。
“你来接生…倒是省去我一番担忧…”
紧接着便是一道低吼,阮清歌胎动了,便是在瞧见白凝烨的第一眼。
阮清歌倒是想让白凝烨接生,毕竟是圣医,但箫容隽不让啊,距离三里外正在操兵的箫容隽忽而感知心口一闷,好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般。
紧接着便瞧见远处跑来通报官,“王爷!王妃要生了!”
箫容隽呆愣了片刻,简直都忘记该如何反应,还是一次的刘云徽上前,道:“可是叫了接生婆?”
“没有,白圣医在,王妃要他接生。”
听闻此话,刘云徽面上神色古怪,侧身看去,哪还有箫容隽的身影,早就跑的老远,向着阮清歌那处飞去。
刘云徽想起阮清歌那硕大的肚子,自然也不放心,交代身侧的孙可言,便一同跟去。
此时阮清歌已经被人抬到床榻上,白凝烨在身侧一阵手忙脚乱。
他是圣医,是个医者没错,可他毕竟是个男的!不是接生婆啊!
这事他办不来啊!
正当他瞧见床上不断翻滚,差点将床单四分五裂的女人纠结之时,衣摆忽而被人拽动,整个人向着门口砸去,紧接着身侧走来无数人,上前将阮清歌团团围住。
而箫容隽路过白凝烨身侧之时,那撇过来的眼神分明带着威胁的意味。
白凝烨摸了摸鼻子,一点老友相见的激动感都没有满满都都是刺/激和惊吓!他默不作声走了出去,瞧见远远跑来的刘云徽,一把将之拦住。
刘云徽瞧见白凝烨先是一愣,随之好似没看见一般,向着帐篷内张望。
箫容隽无视他也就算了!这刘云徽还敢如此!当着…算了!这是人家的地盘,也弄不过人家不是?
他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将刘云徽揽向别处,道:
“嘿嘿!我们有些时日没见了,走…叙叙旧。”
此时阮清歌已经被疼痛包围,不知所以,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拉、屎!
肚子生疼,下坠感极为强烈,阮清歌觉得整个身子如同一盘散沙,向着四分五裂的趋势发展。
箫容隽看到的却是阮清歌一脸苍白,额角流着薄汗,不断咬住的下唇,手指呈现爪型抓向床榻。
他整个心都跟着揪紧,原本这时候不应该有男子出现在帐篷之中,但现下箫容隽哪顾得了那么多,只想一心一意陪在妻子身侧。
接生婆不断交代的身侧之人,烧热水的烧热水,拿东西的拿东西,该准备什么也吩咐下去。
因为之前就被交代,小桃一点都不慌乱,坐在阮清歌头顶上的位置,不断帮助擦着汗水。
“怎么还有人在门口啊!东西都准备好了吧?!不许再进来了!”
“暖炉烧上啊!不要让王妃和小世子着凉!”
“王妃!用力啊!”
阮清歌倒是想用力,可是怎么都使不上劲,她不断深呼吸,将疼痛降低到低点。
“快!快!王妃!我好像看见了!”
阮清歌闻声,立马一个使劲,无非就是拉粑粑,有什么难的?
那劲头刚落下,就听身下传来‘哇!’的一声大喊,那声音十分嘹亮,劲头十足。
“是小世子!小世子啊!”
阮清歌闻声心头带着一丝沮丧,她已经答应了阮若白要生个妹妹,妹妹多好啊?妹妹软糯香甜……吸溜…
“恭喜王爷!恭喜王爷喜得麟儿!”
箫容隽一直站在门口的方向,看着阮清歌的眼底满是心疼,这边有人将刚出生的小世子凑向箫容隽身前。
箫容隽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欲要上前安抚阮清歌。
可就在阮清歌放松之时,箫容隽马上要到床边的时候,忽而接生婆大喊一声,“哎呦!还有一个!王妃继续用力啊!”
阮清歌早已麻木,听闻也不知用没用上力,只道不多时,一声微弱的声响响起,阮清歌脑袋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这场仗,简直是这被最厉害的仗,还是同两个小祖宗。
然而阮清歌在昏睡之前就知道,地狱一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阮清歌醒来的时候,室内一片黑暗,倒是也温暖许多,耳侧传来‘咔嚓咔嚓’煤炭燃烧的声响。
她睁眼一看,瞧见的便是一只大掌按压揉搓着她的两只奶。子…
阮清歌眼眸一瞪,向上看去,对上的是一双充满感激,激动,神情,以及复杂却是面无表情的男人。
还不待阮清歌询问,便被萧容隽倾身包裹住抱在怀中。
“清歌,辛苦你了。”
阮清歌抬眼扫视周围,这处明显是别苑,她皱眉,道:“孩子呢?”
这时候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多矫情?阮清歌本就不是什么感情至深的人,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感情自是无微不至。
说实话,箫容隽却是受到一丢丢打击,毕竟连他都没仔细瞧着那两个孩子,一直守候在阮清歌的身侧。
“奶娘看着呢。”
箫容隽捏起秀帕,擦拭着阮清歌额间的汗水,或许是身子虚,或许是这室内温度高,阮清歌不断冒汗。
阮清歌想要动动,却觉得浑身酸疼,她抬眼扫视周围,连一个影子都没瞧见。
“为何要交给奶娘?难道我没有奶吗?”
箫容隽及其尴尬的看着那双还在阮清歌奶/子上的大掌,委屈巴巴道:“都怪我,这些时日没有给你好好进补。”
阮清歌听闻,再瞧瞧箫容隽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阮清歌叹息一声,一掌拍开箫容隽的大掌,道:“我自己来吧。”
这开奶是必经过程,瞧着时间,她应该剩下许久,还不见来奶,倒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