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呼出一口气,十分感激看去。
不多时,阿西婆折回,手中带着一本十分古旧,边角已经有些破烂的书籍。
“就是这一本。”
阿西婆伸出沧桑的手,将那本书籍递到阮清歌手边,手掌却是颤颤巍巍,十分不舍。
阮清歌瞧见,心中感慨万千,道:“阿西婆!您放心,我不是要窃取什么,只是想要看看关于这花的记载,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将那页打开,我只需看两眼便可。”
阿西婆闻声,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昨日阮清歌还将解药的方子告诉了她,她今日竟是……
只见阿西婆叹息一声,随之将书籍一把放在阮清歌手中,道:“看吧!什么时候还我都行!”
阮清歌并未推脱,那书本纸张十分糙薄,好似一捏便破掉一般。
上面的字迹均是蒙古字,不过好在下方有一小行汉语标注。
阮清歌一看便知,这不是纯蒙族流传下来的古书。
那每一张字迹上面都画有草药的模样,很好辨认,不多时阮清歌便翻到了那张红花的页面。
她定睛看去,快速在字里行间中扫动。
“孕阳花:炎性草药,孕育在动物尸骨之上,吸取养料,主治伤风,化寒,有活血补血功效,注意,采摘之时,若是初期,接触汁液,可使人产生幻觉,多则数刻,少则一炷香。”
阮清歌将书本合上,眼底满是沉思,这花…当真是奇特,忽而,她脑海中升起一丝奇异的想法。
这孕阳花,是在动物尸骨上长大,而她的种子,只要是活物吃下,片刻后就能长出花朵,可是她的药效更为强大?
阮清歌看向身侧那些红花,道:“这是怎么弄干的?”那书上可是说,刚长出来的时候不能采摘。
阿西婆闻声看来,道:“这花生长极为奇特,它生长到极致不是溃烂,而是就像现在这般干枯,我们便是在这个时候采摘,拿回来直接就弄用。”
“你们把它拿回来做什么?”阮清歌下意识出声询问。
阿西婆扫视一眼外面,道:“前些时日托娅公主救下一名汉人男子,那男子失忆,头部有淤血,便要用到这花朵,能不能将淤血排出还不知。”
阮清歌闻言目光微闪,只要有希望,就要试试,加之…若是这里的孕阳花有一丢丢效果,那么她手中的大花肯定效果奇佳!
可是…哎?她手上的不是干枯的啊!难不成…要等干了才能摘下?
阮清歌烦躁的扒楞着脑袋,眼底满是沉思。
阿西婆瞧去极为好奇,道:“姑娘,你怎么了?”
阮清歌将书递给阿西婆,道:“巫医婆婆,谢谢您。这花我想用几朵,可以吗?”
阿西婆展露笑颜,道:“用,随便用,这些都是为你采摘回来的!”
阮清歌闻言面色顿黑,莫不是要她教那两个女子识别药材?
阿西婆话音落下,便要转身离去,却是被阮清歌叫住。
“巫医婆婆!那汉人的解药,你制作到什么程度了?”
阿西婆闻声转身,向着桌面走去,道:“这些是我配置的药方,觉得其中缺少极为,并不能起到太大的效果,这是藏红花,这是…”
阮清歌抬手,道:“谢谢您!我自己看便可。”阮清歌抬眸,扬起一抹十分礼貌的微笑。
那阿西婆颔首,面上满是欣慰,道:“那我先去看猛吉了。”
“好…”
阮清歌应声,垂眸看着桌面,眼眸扫动着阿西婆为箫容隽配置的药材。
脑海中分门罗列,不多时,便将整个药方分析了出来。
阿西婆所配置的没有问题,就是计量太小,有些存有偏差。
阮清歌身形快速在室内转动,不多时,身前多出许多药材,她将之快速分开,转身来到药炉旁边。
“有什么需要帮忙吗?”门帘被打开,木朵和璐璐走了进来。
阮清歌看向手中药材,道:“你们帮我煮了吧,三碗水烧成一碗。”
木朵上前接过,“好的!”
待那两人忙活之时,阮清歌从怀中将自己的大红花拿了出来。
她在药方中并未使用孕阳花,效果甚微不如不用。
她抬手,在掌心催动着内力,将那最小的一颗花朵风化,不多时便干枯,只要稍微碰触便能碎成粉末。
阮清歌小心翼翼拿起,将之捏成粉末,放置在一侧的纸张上。
现下等待的便是箫容隽的药好,将之一起饮下。
阮清歌看着桌面红色粉末,总觉得有一丝不妥,若是没有那功效…
阮清歌捏起纸张,回身对着两人交代两句注意事项,便向着外面走去。
她来到畜牧区,瞧见正在放马的老大爷,上前打招呼。
“大爷!你能给我找两匹老马吗?”
“木有老马的呦!老马都吃肉了!”那老大爷呼喊着。
阮清歌皱眉,道:“那刚出生的小马也行!有吗?!”
“这边,跟我来吧!你要做啥子啊!”阮清歌来到老大爷身侧,后者询问着。
阮清歌抬眼扫视周围,道:“我这有强身健体的药。”
“不行!你拿马试药?!”那老大爷闻言立马拽进手中缰绳,转身便要离去。
阮清歌将之拦住,道:“我刚刚开玩笑的,呵呵!我怎么会拿小动物的生命搞研究呢?”
那老大爷半信半疑看去,阮清歌举手发誓,道:“若是小马死了一条,我陪你十条,可以吧?”
那老大爷闻声这才妥协,“你说的哦!就在前面,你去吧!”
阮清歌抬眼看去,果真瞧见前方支起的马棚中有许多匹小马。
阮清歌将闸门打开,从中名挑选出一匹小马,趁着老大爷不注意喂下红色粉末。
阮清歌旋身走出门外,一只注视着那匹小马的动作,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起先它还像是喝醉酒一般在地上来回乱晃,见到小伙伴就踹。
不多时,将士站在墙边,冷眼看着眼前一众马匹。
阮清歌眉心紧皱,试探性的上前,叫到:“小马!你过来!”
只见周围的马匹均是吃着杂草,只有那只吃下药粉的小马下意识看向阮清歌。
“你过来!”阮清歌招了招手,那小马竟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阮清歌十分诧异,这小马吃下粉末,竟是能听懂人话?!那若是人吃了呢?这究竟是什么神奇的花朵?
那小马贴着阮清歌腿部不断蹭着,好似找到了同伴那般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