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阳那!?”
欧阳威远一听亦是大惊,连美女都不顾了,连忙穿上衣物向着外面跑去。
那门外手下瞧见欧阳威远衣不遮体的模样简直辣眼睛。
那将军肚险些耷拉到地上,他为了还能吃得下午饭,连忙将眼眸瞥向别处。
“世阳副将拉的脱水,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该死!快带我回去!”
“是!”
——
阮清歌根本不知道她当初到底落在别苑都是些什么东西,也不知继承了萧容隽腹黑的刘云徽是如何应用,将敌人心里彻底击垮。
此时她正在阿西婆的药房中,那药房是在一处帐篷之中,进入之时,便有药香钻入鼻息。
阮清歌抬眼扫视周围,瞧见全是最古老的器具,那药材也是最常见的,稀奇一点的也就是墙角被掰的支离破碎的紫灵芝。
若说这草原地大物博,草药应该是极多的,而这处种类却是极少。
阿西婆亦是瞧出阮清歌眼中瞧见这处的寒酸之气。
她叹息一声,道:“没办法!我老了,也没人能继承我巫医的位置,不能出去采药,只剩下这些了。”
阮清歌颔首,将那药材一一扫过,从中拿取一些,二话不说便开始研磨。
阿西婆站在阮清歌身侧细细看去,道:“看你这手法,在汉人那里定然是名医。”
阮清歌抿唇,并未作答。
阿西婆眼眸一直盯着阮清歌袖口的位置,阮清歌感受到那道视线,眉头轻皱,不多时,她将银针拿出,道:“你可是喜欢?”
阿西婆干瘪的嘴唇轻颤,瞳孔闪烁,“不,不喜欢。”
阮清歌叹息一声,将针包递到阿西婆手中,道:“你喜欢现在我也不能给你,倒是能给你看看,若是你想要,待我离开的时候可以赠与给你。”
阿西婆闻声眼底满是激动,“真的?”
阮清歌颔首,继续手中的工作,不过是一包银针罢了,她那还有许多金针。
但,对于她没有用的东西,对别人却是一生不可求,帮主了她,也能快乐自己,何乐而不为?
‘帮助?’阮清歌忽而想起那颗水晶球,在她来的时候,便将那球子放在了别苑中的一个木箱中,也不知现在星星长到什么程度了。
阮清歌叹息一声,侧目看去,只见阿西婆眼中满是孩童发现趣物一般的新奇。
不多时,那药材全部研磨成粉末,那草药都是最基本的草药,活血化瘀,去疼。
其实最重要的是阮清歌的诸灵,但她不想被人发现。
待阿西婆不注意的时候,阮清歌从怀中掏出瓷瓶,将诸灵用指甲剜出一点,放在那粉末之中,将之放回,这才放水,见那药粉捏成球状,递到了阿西婆的手中。
“这就是解药,给猛吉服下,最晚明日就能醒来。”
“这么快?!”阿西婆垂眸看向手中针包,最不舍的就是那个。
阮清歌轻笑一声道:“你先拿着,我需要的时候再来找你要,对了,我没有别的请求,就是想用用你这药房可以吗?”
“好!”
阿西婆笑的像个孩子,叫来仆人,道:“你就在这里玩吧!我去找猛吉了!”说完,她兴高采烈走出。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待室内彻底没人,她从怀中拿出瓷瓶,将那三颗种子倒了出来。
幸好有三颗,先拿一颗做实验……
——
“那汉人女子在做什么?”
“猛吉中毒,她在制作解药,听闻已经做出了,帮了阿西婆不少忙,阿西婆很喜欢她。”
迟烈可汗眼底满是疑惑,道:“这女子这几人可是有什么反常?”
“并未,但是与那汉人男子好似认识,举止亲昵,手下多次瞧见她从汉人男子的房中走出。”那属下凝重看去。
迟烈可汗抱起双臂,单掌支撑着下颚,不断摸索着山羊胡须,他道:“这俩人还真是古怪!会不会是汉人的奸细?”
“这事不好说,但是有一点能确定,他们没有恶意。”那属下如实道。
“为何?”迟烈可汗疑惑看去,眼前之人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十分可信。
“若是有计谋,也不会救治猛吉,在阿西婆叫人的时候,她也不会出现。”那属下想了片刻道。
迟烈可汗叹息一声,道:“再观察两日吧!猛吉要是想来就来告诉我。”
“好!……”
——
阮清歌在那房中待了许久,没成想种子十分坚硬,她用锤子锤成碎片才放入碾子中碾碎,手都要敲碎了!
阮清歌越砸心里越没底,这东西难道不是弄成粉末吃下?
她垂眸看了看腹部,里面还有宝宝,她可不能以身犯险,那么…不如拿青怀开刀吧!
阮清歌这般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待她将种子弄成粉末,便向着青怀的帐篷走去。
去青怀的帐篷自然是要路过萧容隽的帐篷。
屋内之人正拿着书籍看,可那心思早已不在书本之上。
忽而门口出现熟悉的脚步声,他正襟危坐,摆出一脸怒气,谁知那脚步竟是越过他的门口,径自向着远处走去!走去?!走了?!
萧容隽眼眸瞪得圆大,忽而皱起眉间,‘砰!’的一声将书本扔在桌上,干脆向着床榻倒去。
阮清歌来到青怀的帐篷中,“青怀!”
青怀闻声一阵瑟缩转身看去,僵笑道:“王妃!你来了…”
阮清歌疑惑看去,只见青怀正背对着身子,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好奇心驱使,阮清歌上前想要查看,却是被青怀转过身子躲避着。
阮清歌瞪起眼眸,怒道:“给我看看!”
青怀哭丧着脸转身,只见那掌心正捧着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鸽子。
“王妃!您别再拿了!你要是拿知会我一声,我给你拿…”
这若是暴露了,可就是人命的事,在这多危险啊!
阮清歌颔首,道:“自是!我来找你有正事,你把这个给我吃了!”
说着,阮清歌摊开掌心,其中有一枚小小的药丸,说是药丸,不如说…好似木头渣子搓成的球。
“这是…”
“你管呢?让你吃就吃!死不了人啊!”
青怀嘴角一抽,哭丧着脸看去,道:“王妃!吃不死人,和能把人吃残,那可是两个层次啊!”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上前,掰开青怀的嘴巴便丢了进去。
“废话真多!”
被强行喂药的青怀欲哭无泪,若是有来世,他愿做一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