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医治猛吉”阮清歌抬眼,目光灼灼向着萧容隽看去。
后者闻声一阵气结,微眯起眼眸,垂眸看向阮清歌,眼底满是危险光簇。
“为何?你为何要执意如此?!”
萧容隽声音简直降低到了冰点。
阮清歌眼底满是火热,却依旧难以融化那寒冰,她哑声道:“我有我要做的事!”
萧容隽打量了阮清歌片刻,依旧看不穿这小女子再想着什么。
“呵!那你去吧!”
阮清歌闻声垂下眼眸,将烤鸽子递到萧容隽面前,“你吃吗?”
萧容隽转身,背对着阮清歌,瞧着那背影就知道有多生气。
阮清歌扁起嘴角,心中忽而生出一丝委屈。
萧容隽不愿意问,她也不想说…
可瞧着萧容隽这般,阮清歌又不忍…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门外忽而传来大喊,“有没有会医术的?!有没有!猛吉快不行了!”
阮清歌闻声目光一簇,她缺的就是一个机会,只有这个时候前去,才能抓住人心!
阮清歌快速走出,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萧容隽满是受伤的眼神。
——
“我会!”阮清歌走出帐篷,便瞧见一女子在呐喊着。
那女子闻声回身看来,瞧见是阮清歌面上满是鄙夷,“你会?!你可别坑了猛吉!”
“不会!带我去吧!”阮清歌面无表情冷声道。
那女子显然不相信,以及不断大喊着,然而却没有人搭理她。
阮清歌上前,站在那女子身侧,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悠哉道:“你在哺乳期,两边大小不一,一边没有奶,乳腺堵塞,若是不救治,晚了怕是会殃及性命。”
那女子闻声下意识捂住胸部,眼底满是诧异看去,“你怎么知道?”
阮清歌摇晃着脑袋,侧头道:“我都说了我是医师。”
那女子眼底满是惊讶,看着阮清歌的眼神和煦了不少,将阮清歌拽向角落,小声道:“那我的病要怎么治?”
“弄些五灵脂,熬成汁,用纱布蘸取,敷在胸口处,七日便会消退,但这七日不要用那侧喂孩子奶水。”
那女子闻声眼底满是崇拜向着阮清歌看去。
“好!我这就带你去见猛吉!”
说完,那女子拽起阮清歌快速向着远处跑去。
——
“猛吉!呜呜……你不要有事啊!呜呜……”
隔着许远阮清歌便听闻哭喊的声响,那声音极为熟悉。
待进入帐篷之时,阮清歌瞧见那其中站满了许多人,托娅正哭泣着趴在床边。
猛吉一脸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胸口的箭已经被拔了下去,剩下一个碗大的血口子。
那血却是泛着黑色,明显是中毒。
阮清歌诧异,快步上前。
可刚要接近,便被站起来的托娅一把推向后面。
“你过来干什么?!你不是猛吉的小妾吗?!你怎么才出现!?”
托娅像个疯婆子一般,不断呐喊,唾沫星子喷了阮清歌一脸。
阮清歌面上满是嫌弃抬手擦拭。
她冷声道:“我才知道好不好?你以为我像你消息这般灵通?再说,你不是不喜欢他?你怎么哭的这么惨?”
“要你管!”
那托娅明显底气不足,眼底闪烁,心虚的很。
阮清歌撇了撇嘴唇,她可没那功夫探讨感情问题。
她看向一侧头戴诸多饰品的女子,若是没猜错,这女人就是巫师——阿西婆。
“我是叫来的医师,治疗猛吉,但要了解他的情况,您能跟我说嘛?”阮清歌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对着那女子十分谦逊道。
阿西婆打量了阮清歌片刻,自是有一股药香自阮清歌的身上传出,若不是医者,是不会注意到的。
她道:“猛吉胸口中箭,箭上有毒素,我们束手无策。”
阮清歌闻言颔首,果然与她猜测的一般无二。
“我可以上前看看吗?”阮清歌出声询问,阿西婆点头。
托娅叫嚣着要上前,却是被阿西婆拦住,皱眉摇头。
巫医在迟烈国的地位极高,托娅自是不敢造次。
阮清歌越是凑近猛吉,那毒药的味道越是浓烈,阮清歌越是觉得熟悉,待彻底到跟前,握住猛吉脉搏之时,她心中十万只草泥马神兽呼啸而过!
这不是她的毒药吗?!这不是她没事做出来玩的毒药吗?!
她脑海中忽而回想起一幕,她在那别苑中出来的时候,将袖中的药物全部拿了出来,将有用的带了出来。
这毒便是她落下的。
“该死!”阮清歌低咒一声。
阿西婆闻言上前,道:“你也不知道要怎么治疗吗?”
阮清歌被问的一愣,摇头道:“不!我知道!”
“呵!不要逞强了!若是猛吉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阿爹都不会放过你的!”
阮清歌闻言嗤之以鼻,道:“我作何用我的性命跟你们开玩笑啊?我说能解就是能解,就是麻烦一些。”
阿西婆闻言眼底满是激动看去,那是对医术的求知欲,“怎么解?我那处有草药,你跟我前去,对了…猛吉会不会加重病情?”
阮清歌摇头,从怀中掏出银针,那阿西婆瞧见又是一阵激动。
阮清歌欲要将银针插在猛吉的身上,却是被托娅一把揽住。
“你扎我哥哥作何!”
“住手!让她扎!那是汉人的针灸!”阿西婆呵斥着,托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后。
阮清歌并未在意,确定不会再有人打扰之时,她才将银针刺入猛吉的身上。
待一切完毕,她站起身,来到阿西婆跟前,垂眸道:“我已经将他身上的命脉封锁住,毒素不会进入,现下还请带我前去,快速将解药做出。”
“好!好!咱们这就去!”
阿西婆在仆人的搀扶下向外走去,阮清歌亦是跟随在后侧,在路过气嘟嘟的托娅身侧之时,她拌了个鬼脸,顿时将托娅气的七窍生烟。
——
而此时,太阳已经彻底升起,横梁城内一处偏僻的别苑,年过五旬依旧力大如牛的欧阳威远享受完,正在沐浴更衣。
有美女在身侧就是不一样,他笑脸呵呵,面上褶子都皱到了一起,堪比水面波光淋漓。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啊!”那身侧女眷受到惊吓,不断向着欧阳威远的怀中钻去。
“谁啊!嚷嚷什么?!别怕!”
“将军!不好了!今早迟烈国进军攻打!我们的将士全部闹肚子,没有一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