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罢!”
阮清歌冷清道完,转动何婉香的脑袋看向别处,拂袖转身离去,只见那身形来到床边,凌空一跃,瞬间消失。
何婉香转过来之时,眼前空空如也,她一脸懵逼看去,‘我是谁?我在哪?咋回事?阮清歌呢?’
——
消失已久的沐诉之,此时正站在宫廷楼筑之上。
他眼底泛着寒光,垂眸看向远处,浑身带着睥睨天下之气。
此时他身边正躺着一名已然晕倒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粉衣,面色煞白,双眼紧闭。
那前方已经乱成一团,守卫以及宫女四处寻找着什么。
“刘婕妤!”
“刘婕妤!您在哪里啊!”
沐诉之听闻远处声响,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他一直跟随在阮清歌身侧,隐于暗处,就在方才,阮清歌饮下那杯酒回去休息之时,这女子与阮月儿交谈,便有了阮月儿后面的行动。
他跟随在这女人后方,倒是要瞧瞧她想作何,没想到这女子竟是会武力,再阮月儿拽住阮清歌之时。
阮清歌原本能够躲过,她竟是用处内力,将阮清歌的动作打断,不然也不至于落水。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沐诉之知道,阮清歌离开之时,面颊苍白更是让他心疼。
欺辱他妹子的人!他怎能让其好过?!
“刘婕妤!”
“刘婕妤!”
远处声响依旧传来,沐诉之自是知道这女子的身份,可…
他抬起掌心,其中凝结内力,那内力之雄厚,周围风波飒起。
他眼底划过黯然,抬手向着刘笙卿头顶砸去。
就在那手中距离她头顶半寸之时,远处忽而传来一抹锐利,射向沐诉之手掌。
沐诉之旋身躲过,向着远处看去,只见不远处,青阳一脸紧张,快速向着沐诉之飞来。
“不行!”
他来到沐诉之身侧,忙呼喊着。
沐诉之双眼微眯,步步逼近,道:“为何?刚才他做了什么你可是看见?”
青阳昂首,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想要将刘笙卿拽起,却是被沐诉之向后一推,她失去控制,再次摔向地面,沾染了一脸的灰尘。
“呵呵!这就是萧容隽留在身边保护清歌的你?你刚刚明明看见了却是在作何?不过是袖手旁观罢了!”
青阳瞳孔微颤,紧抿唇角,“不!不是您说的那样!”
“呵!我不想听你解释!”
沐诉之冷然道完,抬掌便要袭去,却是被青阳快速上前拦截,拽住他的手臂。
青阳一脸严肃,凑向沐诉之,低声道:
“王妃兄长!不行!真的不行!这女人不仅是皇上的妃子!还是…还是…”
沐诉之满眼暗色去看,那掌中依旧凝结着内力,就算青阳拦截,依旧无济于事。
眼看着那掌心就要袭去,青阳连忙揽在身前,低喊道:“她是镇南王府的嫡女!梁王身侧的暗卫啊!”
沐诉之闻言抬眼看去,掌中内力渐渐收回,就在青阳松出一口气之时,只见沐诉之冷然一笑,面容十分诡异。
那抬起的掌心内力茫然凝结,向着刘笙卿面容划去,顿时那美艳的面颊划出一丝血痕,鲜血外冒。
“你…”
青阳诧异看去,双拳攥起,眼底满是怒气。
沐诉之讥笑,道:“既然关系这般,还要加害清歌?你当我是吃素的?!今日我可以不动她,但并不证明她是活的!只有在好死和痛不欲生之间选择,究竟那般倒要看萧容隽如何给我解释!”
那话音落下,沐诉之阴郁看去,抬手一挥,一抹药粉飞出落于刘笙卿面颊之上,紧接着她便被甩出数米之远,砸在一群寻找之人中央。
远处传来数道哀嚎,沐诉之全然未听闻,向着青阳投去威胁眼神,拂袖踏风离去。
青阳无力去看,叹息一声,亦是飞远,脑海中满是沐诉之刚刚所做之事。
这下完了!沐诉之简直是在玩火!捅了马蜂窝。
然而,沐诉之并未回到梁王府,而是在那不远处的贺王府上空停留。
——
“亲亲,你为什么不喝酒?刚刚阿爹说你可以喝了!”
帐篷帘子拉开,一抹纤长身影钻入,紧接着便是一道用着蹩脚汉话的娇声,那声响十分娇憨,亦是带着羞怯。
“身体不适。”
男子冷声传来,向着女子看去的眼神带着一丝柔色。
女子瞧见面色更加红润,她缓步上前,手中正端着一碗泛着黄色油光的酥油茶。
“喝下吧!什么会好一些,一会我叫巫医来给你换药。”
“好…”
男子缓声应下,一双狭长丹凤眼看去,女子面容随着渐渐进入,将背后阳光遮去展露出来,他眼底带着一丝恍惚,抬手揉搓着额间。
女子皮肤黝黑泛着油光,看去极为健康,一双杏目极为出彩,嘴唇略厚,小巧鼻梁坚挺,身材纤长,腰肢细柔不盈一握,胸部却是极为丰满。
“怎么又头疼了吗?我现在就去叫巫医!”
女子瞧见极为慌神,将酥油茶放置在桌上转身便要离去。
却是被男子叫住,“不必了!”
只见男子上身缠绕着纱布,头上亦是有一圈,面容苍白,看去极为虚弱,眼底泛着一丝青紫,却是掩饰不住清隽的面容,以及浑身凌人的气魄。
女子瞧见男子这般神情,心口一阵砰砰直跳,她连忙坐在男子身侧,抬手想要摸去,却是被男子一掌拦住。
“没事!”
对于男子的抵触,女子十分忧神,她咬住朱唇,努动着嘴皮子,道:“你…你怎么还不让我碰你啊?下个月就是我们的婚期了!”
萧容隽闻声心口微疼,脑袋更是一阵疼痛,额心青筋微微暴起,他冷声道:“这件事,日后我会与可汗提起…”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引来的便是女子嗔怒,“你是不愿意娶我吗?你的性命可是我救回来的!”
萧容隽闻言叹息一声,道:“托娅,我不知我是谁,亦是不知我可是妾娶,若是我有家妻,对你自是不公!”
托娅闻声站起身,抬手转了一圈,冷笑出声,不甚流利道:“我可是迟烈国的公主!怎能做你的小妾?就算你有家妻又如何?我们马上就要将横梁城攻下,届时踏入中原,整个大盛朝都落入我们掌中,你那家妻不过是个俘虏!再者,现下有没有还是两说!”
女子悲愤的话语听在萧容隽的耳中简直是一根刺,那室内空气越发冰冷,托娅感受不对劲转身看来,瞧见的便是萧容隽满目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