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话音刚落下,便听一阵锐利之风向着远处冲去,光是听那沉稳脚步,便知道小桃内力有多么扎实。
白凝烨听闻阮清歌话语,眼底满是惊奇,“那寒冰玉床和极炎池水这般厉害?你这才使用几次,竟是能耳听八方,识别脚步?”
阮清歌抬眼看去,轻抿茶水,却是笑而不语。
是也,虽那两样之物极为优秀,但阮清歌本就是军医出身,自是会听闻声音辨别脚步定位方向以及人数。
不过是来到此处,有了武功,自是将之扩大化。
白凝烨瞧见阮清歌不说话,摇头啧声道:“看来回去我也要向容隽讨来,泡上一泡。”
那话音刚落,两人忽而对视一眼,眼底均是带着一丝阴郁。
阮清歌快速放下茶杯,抬手撩开窗帘钻出,双手叉腰怒视前方,“马德!想跑?!”
只见远处小桃脚下正躺着三处尸首,而那远处天边正有三人逃窜。
阮清歌与白凝烨快速向前飞去,阮清歌从袖间掏出暗器,套于指尖向前射去。
那手套中发出数枚铁球,触及树干以及土地霎时爆裂开来,眼前一片雾蒙蒙。
阮清歌挥舞眼前尘土上前,只见其中两人苟延残喘躺在地上,另一名捂住手臂快速向前窜去。
小桃瞧见满眼怒意,欲要上前追赶,却是被阮清歌抬手拦下,“不要追了,放一只狗回去告诉他主人也好。”
那小桃闻言,这才向后退去。
阮清歌旋身,走到那两人身侧,她刚一抬手想要检查,忽而一人口中吐出液体,直扑阮清歌面门。
阮清歌快速旋身后退,这才躲过,那小桃和白凝烨满脸愤然,“该死的!竟然袭击王妃?!”
那一拳下去,原本就鼻青脸肿,顿时犹如车祸现场。
“住手!留着拷问。”话音落下,阮清歌快速上前。
可还不待她检查,那人竟是下颚一紧,歪头倒去。
阮清歌瞪起眼眸,抬手将嘴唇掰开,却是一股血水流了出来。
她侧头看向另外一人,亦是如此。
白凝烨摇头,道:“不用看了,这些人都是死侍。”
阮清歌眼底闪现一丝愤恨,“该死的!”
小桃上前,道:“王妃,现下该如何?”
“检查!”阮清歌站起身,负手而立,眼底满是阴霾。
不多时,小桃上前,沉重摇头,道:“王妃,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阮清歌看着那人消失方向,微微眯起眼眸。
那方向自是去去往南侧皇陵,自是那些人的手下,可…阮清歌垂眸沉思,那处究竟是何人?
可是萧容戡授意如此?
“处理好后,我们离开。”
阮清歌冷清道,随之转身,向着车上走去。
“是!”小桃应声,便处理那五具尸体。
——
马车摇摇晃晃向着郊外另一方向驶去。
这一路上无人跟随,当真舒坦。
阮清歌喝了一路的茶水,肚饱溜圆,下马车后,瞧着那远处盛开荷花,一片舒坦。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随之从腰间拿出令牌,对着天空摆去。
不多时,云雾顿开,一道天梯幽幽自山巅落下。
而那门口,亦是出现数个身影。
一道淡蓝色身影从天而降,伴随的是漫天花瓣。
只闻那天边传来一道怒喊,“撒什么撒!你们老大来了,作何还搞浙西花里胡哨之物!”
阮清歌闻声挑起眉头,当真是好兴致啊!
不多时,花无邪落于阮清歌身侧,一副讨好面容,道:“老大,今日怎么有空前来啊?”
阮清歌耸了耸肩,道:“自是想念你们,你们不去看望我,自是我道来喽。”
说着,阮清歌却是兴冲冲向着台上走去。
那花无邪跟在身后撇了撇嘴角,道:“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可是想念那小团子?”
阮清歌嬉笑一声,道:“自是,我制作的口粮,他可是喜欢?”
“那两根人参根须已经被他吃掉,但那粉末不甚喜欢,但我在其中增加蛇胆,那小子竟是吃的贼痛快,啧啧。”
花无邪说的着实夸张,亦是绘声绘色,阮清歌闻声嗤笑道:“那小子就是喜欢吃苦的东西,也不难怪。”
那听闻许久的白凝烨伸出脑袋置于两人之间,出声询问道:“怎么回事?那小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容隽不养了?”
阮清歌摇头道:“并未,原本若白在西郊别苑,无邪要让那小子来玩几天,我瞧着那处实在冷清,这里多热闹?便应允了。”
话间,一行人已经到达山顶,四处鸟语花香,空气格外清新。
阮清歌闭上眼眸,深深呼出一口气,睁眼之时,却是瞧见一双古怪眼眸。
阮清歌抿了抿唇角,勾起一丝僵硬笑容,抬手打着招呼,“嗨!”
沐诉之脚步微顿,瞧见阮清歌动作,那原本低沉的心竟是起了一丝波澜。
‘清歌跟我打招呼了!是不是要和好了?ヽ(≧□≦)ノ’
而在下一秒,阮清歌却是与之擦肩而过,只留下一片带着药香的微风。
“若白呢?”
阮清歌询问着。
沐诉之连忙回身,道:“在我屋。”
阮清歌闻言眉心一皱,道:“怎么在你屋?”
沐诉之眨了眨眼眸,心中却是一片苦逼,‘妹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生气了吗?ヽ(°◇° )ノ’
阮清歌瞧见沐诉之一副呆愣面容,叹息一声,转身看向花无邪道:“在哪?”
“跟我来。”
花无邪亦是不明这沐诉之为何会如此,抬起脚步便向着远处走去。
几人弯弯绕绕,走过花池,绕过小瀑布,才到一处偏僻,却是寂静之处。
那房屋装饰十分华丽,周围满是花草,墨绿竹栏围绕,院落里面种这各式草药。一条鹅卵石铺成小路幽幽通向房屋。
阮清歌瞧着十分惊奇,这处竟是这般惬意?
“真好!”
花无邪啧了啧声,道:“自是!这处我们可是开垦了多时,别看我们是江湖势力,但我们过得可是田园生活。”
阮清歌啧了啧声,弯身看着那草药,抬起花蕊,放置鼻下轻轻闻去。
“这草药种来作何?”
“卖啊!”花无邪十分认真道,“我们也不能靠打家劫舍赚钱吧?自是要有些道道。”
阮清歌闻言嘴角一抽,“就这么几颗,怎么赚钱?”
花无邪耸了耸肩,“那后山全是,有时间你白天道来,我带你去看。”
阮清歌闻言,便来了兴致,却是将之压下,道:“好!”
说着,便抬起脚步,向着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