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在水中嬉戏许久才钻出水面,秀发沾染水珠,向后泼洒,在月光下闪现七彩光簇,如雪肌肤沾染丝丝晶莹,向着睡眠流落,出水芙蓉,倾国倾城便是如此。
杏目微抬,向着萧容隽看去,却是瞧见后者眼底满是凝重。
她来到湖面,将衣衫穿好,用内力将身上衣衫以及秀发烘干,缓步走去,道:“怎?可是有何烦心事?”
萧容隽垂眸看去,伸手拦住阮清歌腰肢,微微摇头。
阮清歌瞧见顿时不悦撇起嘴角,眸光扫向那瀑布顶端,道:“我都瞧见了,你这一趟出来目的自然不纯,以身犯险这种做法可不好。”
萧容隽闻声轻笑,道:“怎地以身犯险?不过是一群喽啰,犯不上瞩目,自是要让你好好放松一番。”
阮清歌翻了个白眼,耸肩道:“好!你说什么都对!消息如何?”
萧容隽瞧着紧咬不放的阮清歌,着实无奈叹出一口气,道:“那群人消失在皇陵方向,若猜的没错,那下人准备动手了。”
阮清歌眸间一铮,道:“那些人究竟是谁?”
萧容隽摇头,道:“这其中有大臣,有江湖势力,亦是不好定夺。”
阮清歌皱了皱鼻尖,道:“不管如何,反正我是记得那伤你之人,黑无常!”
萧容隽抬起指尖掐住阮清歌小鼻头,宠溺道:“是!王妃要为本王报仇,若是抓来,定然让你为之痛快。”
阮清歌亦是昂首,侧目看着昏暗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萧容隽昂首,便牵动着阮清歌的小手向着马匹走去。
——
待回到梁王府已经是夜晚,那莫思量已经回到西郊别苑,小桃却是留下,保护在阮清歌身侧。
白凝烨听闻阮清歌归来,便冲上前去,一脸怒意。
“好家伙!你与梁王游山玩水!丢下我一人!你说的那事可做完?”
阮清歌听闻那微怒声响,恍然大悟道:“哦!我给忘记了。”
白凝烨闻言翻了个大大白眼,怒视而去,道:“你说的倒是有底气!不如你告知与我究竟是何事,我好自己处理,那寒地我要尽早回去。”
阮清歌闻言,亦是昂首,道:“塑料!”
“啥东西?”白凝烨眨眼看去,一脸蒙蔽。
阮清歌旋身坐在一侧凉亭石椅之上,仰头道:“那塑料可是好东西,不透气,亦是能将阳光吸收,若是将植物放置在下面,定然能解决风寒。
而你那处海拔够,自是适宜生长,若是要寒暖加之,只要时不时的让黄爪香透透气便可。”
白凝烨听得一脸懵逼,坐到阮清歌身侧询问道:“你这光说,我也没瞧见,自是想象不出来,还有那塑料是何物?听你这么一说好似庞然大物一般。”
阮清歌昂首,面展犹豫,道:“那塑料制作极为复杂,现下我还没有头绪。”
“那你跟我说个屁啊!”白凝烨怒目道。
阮清歌连忙抬手,抚平白凝烨怒气,道:“你别急啊!我这把你留下来不就是要与之一同研究,你好回去能自食其力。”
亦是…那药材铺子也要开张,自是需要白凝烨陪衬。
而战事在即,阮清歌亦是想要做些什么为萧容隽出一番力,处处都需要银钱,自是赚取钱财,打个有准备的仗。
白凝烨闻声撇了撇嘴角,随之狐疑向着阮清歌看去,道:“那塑料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阮清歌耸了耸肩,嬉笑道:“我博学多才啊!”
白凝烨‘切!’的一声,用肩膀撞击着阮清歌,道:“不敢如何!这事你提起来,便由你解决。”
阮清歌亦是回怼回去,道:“不我解决你来?你知道怎么制作?”
白凝烨摸了摸鼻子,面红脖子粗道:“不管!我不管!”
阮清歌‘呵!’的一声站起身,道:“我现下还有事,先离去了。”
“作何去?”
阮清歌伸了个懒腰,道:“许久未瞧见那白眼狼自是要去瞧瞧,别再把我忘记了。”
话音落下,阮清歌便抬起脚步,向着府外走去。
白凝烨垂眸沉思,最终昂首喊道:“哎!我和你一道前去!”说着,便上前追赶。
白凝烨眼眸翻转,自是要盯紧阮清歌。
——
夜晚冷风习习,阮清歌与白凝烨在轿内吃茶,一杯参茶下腹,白凝烨摇头啧声道:“这监视一路,你也能坐的如此安稳?”
阮清歌单指执起白玉茶杯,侧目挑眉,向着窗外示意,白凝烨撩起窗帘看去,顿时嘴角一抽。
“你…作何?”
“遛狗。”
只见那外面景象正是城内最为繁华的通衢大街,这处与花海楼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而这已经出行半刻,怎地也如此,唯一的解释便是阮清歌故意让车夫弯弯绕绕,在城中转圈。
而这处最为热闹,人员喧嚷,那群人亦是不敢动手。
白凝烨闻言眉心一簇,还不带他出声,便瞧见阮清歌瞥向一侧小桃,道:“注意方位,一会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得嘞~好滴王妃!”
那小桃一脸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白凝烨瞧见眉心一跳,身子向车背靠去,这两个女子当真是…太吓人了!
不多时,小桃微微昂首,阮清歌对着前侧打了个响指,马车忽而快速行驶起来。
马车一阵颠簸,阮清歌静坐其上,悠哉的喝着茶水。
白凝烨不住叹息,眼神亦是观察周围,那马车驶动之时,便听周围几道快速飞跃,激起风声瑟瑟的声响。
“六个,啧啧,武功高强,当真大手笔。”
白凝烨摇头道。
阮清歌抬眼向着小桃撇去,道:“可行?”
小桃面上满是自信笑容,昂首道:“行!王妃您便敲好了吧!”
阮清歌亦是昂首,那眼底却满是沉色。
是也,这每日受人监视也不是个办法,自是要还击。
萧容隽每日繁忙,不知在作何,那这件事便由她来。
不多时,马车停于树林之中,小桃揉搓着掌心向下走去。阮清歌纹丝不动,忽而眼底展现一丝玩味。
只因听闻其响,那车外跟随已久的六人竟是欲要离开,亦是将行踪隐匿。
阮清歌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笑容,冲着车外小声道:“东侧三十米两个,西侧二十米三个,西南角,约三十米,一个,正在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