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闻言,亦是笑而不语。
阮清歌撇唇啧声,这男人当真是个老狐狸,虽不知他带兵打仗如何,但这脑袋当真是够用,忽而她想,她是不是早就被萧容隽看穿了,却是不说?
啧啧……
萧容隽抬手将阮清歌衣服理好,正色道:“欧阳威远此去一行,少说也有两月时间,这两月够我们收集证据。”
阮清歌亦是昂首,道:“好。”
阮清歌忽而又一种感觉,颠覆命运的时候好似到了。
萧容隽抬眸看去,面颊在阮清歌面上十分眷恋的蹭了蹭,道:“萧容戡赏赐一根千年人参,一会我叫人给你拿来。”
“好啊!我正愁若白没有口粮呢。”阮清歌说着,眼底满是华光。
萧容隽闻言笑看过去,道:“你这若白当真是金子里蹦出来的,那千年人参随随便便就能当做口粮服用?”
而阮清歌面上却是忽而一凝,似乎没将萧容隽的话音听闻进去。
“怎么了?”萧容隽轻声问,那笑颜亦是落下。
阮清歌摇了摇头,眉宇紧皱,面带忧愁向着萧容隽看去,道:“说起若白,我倒是想起沐诉之,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萧容隽闻言,面展凌厉,那眼底亦是带着一丝沉思,不多时,他搂紧阮清歌,轻声道:“若是觉得对不起,便帮主他寻找妹妹吧。”
阮清歌昂首,道:“嗯!”
——
两人一阵嘶磨过后,阮清歌小歇片刻,便到达了晚上,出门之时,便瞧见白凝烨已经收拾行囊准备离去。
阮清歌诧异看去,道:“这么着急就走了?”
白凝烨昂首上前,道:“容隽已经无事,你们二人只要细心调理数日便可,相信接下来的不用我多说,我那处药材还没有处理完毕。”
阮清歌闻言,这才想起来,那黄爪香之事。
阮清歌忽而想到,归来已经一月,相比涂楚蓝应该归来,便道:“你先在此处停留几日,那黄爪香之事我与你细细道来,我亦是想起一事,想必对你有帮助。”
白凝烨闻言,沉眸想了想,不多时便昂首,道:“好吧!”
话落,阮清歌便向着药房走去,那白凝烨亦是跟随而至,在那身后嬉皮笑脸,道:“这些时日可有你忙的了,可是要做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阮清歌眉心紧皱,不明为何会被白凝烨道破。
是也,若是两月后,要与萧容隽前往边塞,自是要多做准备,可是做什么阮清歌还没有准备好,现下不过是将那颗千年人参处理好。
许久未去看那小白眼狼,自是想念。
亦是去花无邪那处,瞧瞧近日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
当阮清歌将那人参拿出之时,白凝烨看去,啧啧出声,道:“这可真是好东西,容隽拿回?”
阮清歌昂首,“萧容戡赏赐的,也不知道藏没藏毒。”
白凝烨朗笑一声,道:“怎会,就算那萧容戡想要解决了容隽,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
阮清歌耸肩,忽而想到什么,侧目向着白凝烨看去,道:“你自是在江湖中行走多年,想必认识之人定然许多,可是能求你一件事?”
听闻那‘求’字,白凝烨瞪大了眼眸,“你还会求人?”
阮清歌抿唇,面展严肃,道:“相处许久,你还不知我是何人?这事…说来我也是张不开口。”
白凝烨闻言,却是来了兴致,道:“何事?若是能帮上忙,自是荣幸。”
“帮我留意,女子腰间有印记之人,那印记红色,状如花藤。”
白凝烨应声,随之眨了眨眼眸,道:“这话怎么这般熟悉?好似在哪里听闻过呢?”
阮清歌侧目看去,“什么?”
白凝烨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忘记了,不过我会帮你留意的。”
阮清歌昂首道谢后,便开始处理药材。
待夜晚一过,那药房外站着一抹高大身影多时,阮清歌一进入那药房,便没有时间观念,现在已经是子时,周围一片寂静。
待阮清歌眼底满是疲乏出来之时,便瞧见了月光下,一身华光的萧容隽。
她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笑容,抬手道:“嗨!来接我?”
萧容隽闻声回身看去,亦是昂首,随之上前,揽住阮清歌肩头,向着素寒居走去,道:“制作如何?”
阮清歌昂首,道:“我将那人参烘干,做成药粉,给若白当药粉喝,还留下来两段,一段给你滋补,一段给若白磨牙。”
“那你的呢?”
阮清歌皱眉,面上满是苦恼,道:“我的…嘿嘿!忘记了。”
萧容隽闻言,唉声道:“这还没孕上,怎么就傻了?当真为咱们儿子担忧,那脑袋可不要随了你。”
阮清歌闻言,脚步一顿,微嗔看去,抬起小粉拳欲敲打下去,道:“你在怀疑我的智商?!”
萧容隽却是笑而不语,揽住阮清歌向着屋内走去。
那路上,阮清歌却是忽而安静下来,小手抚摸着肚子,面上满是憧憬,两人从未做措施,可是会怀上?
属于两个人的孩子,或许也不赖。
随着两人进去,眼前竞相展示视野,阮清歌面上满是惊喜。
那屋中桌上正放置着一枚灯盏,两侧是各式糕点果酒,阮清歌吸了吸鼻子,便闻到一阵沁人心脾果香。
“这是作何?惊喜?”
萧容隽挑眉昂首,揽住阮清歌肩膀坐在椅子上,道:“这些时日你十分劳累,小饮一杯,解乏。”
阮清歌亦是昂首,面上满是欢快,好家伙,这不是传说中的烛光晚餐?萧容隽这般有情调的吗?
“唔,这糕点好好吃!”
阮清歌吃的两腮溜圆,好似小松鼠。
萧容隽宠溺看去,擦拭着嘴角残余,动作十分细腻。
烛光将两人笼罩,身影拉长,室内满是温馨。
这一顿饭阮清歌吃的十分欢快,与萧容隽道来许多趣事。
最终却是因为不胜酒力,喝了两杯便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萧容隽抱起阮清歌,向着软塌上走去,随之罗衫轻解。
萧容隽面上满是凝重,侧目看向阮清歌腰际那抹红色印记,那印记在烛光下散发幽幽泛红,萧容隽眼底认真而又严谨。
不多时,将被褥盖好,垂身在阮清歌额角印下一吻,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夜色正浓,微风浮动。
那黑影在空中不断飘动,最终落于满山花开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