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垂下眼眸,上前道:“这打春,那身上恶疾复发,不过无事,现下已经平缓。”
萧容戡闻言叹出一口气,目光幽幽看去,道:“可是那寒毒?”
萧容隽昂首,“自是。”
萧容戡面上那是凝重,亦是带着一丝自责,“皇弟为了朕当年受了如此重的毒,梁王妃不是圣医之徒,为何不能救治?”
那话虽说这,却满是探寻。
萧容隽闻言面不改色,道:“虽如此,但那毒十分猛烈,当初下毒之人已经过世,怕是这毒要与微臣伴随一世。”
萧容戡面上满是惋惜,道:“都是朕的过错啊!”
萧容隽闻言连忙弯身叩礼,道:“并非,都是微臣愿意为之效劳。”
萧容戡摇头,道:“哎,朕能为你做的,便是收集这天下良药,一会那有一颗千年紫人参,你便拿回去服下,也消朕心中一丝愧疚。”
“微臣不敢,微臣谢过皇上。”
萧容戡看着那头顶,眼底划过一丝阴郁,待萧容隽抬起之时,却是恢复常色,笑眯眯道:
“那南蛮之地,是朕这么多年的隐患,当年振国将军前去并未拿下,却是将之劝服,你说,若你处于这位置之上,该当如何?”
萧容隽闻言,面不改色,却是站起身,走到之下,弯身叩首,道:“皇兄,您这么说,可是要折了微臣的煞?皇兄乃一国之首,所做决定自是百姓信服。”
萧容戡双眼微眯看去,那眼底满是危险信号,他叹息一声,对着萧容隽招手上前,道:“你这般作何?快回来,现下只有你我二人,无需多礼。”
“是!皇兄…”萧容隽上前,满脸刚毅坐下。
那萧容戡看去,叹息一声,道:“我总是在想,我可是位明君?”
听闻萧容戡自称,萧容隽心中冷笑,他单指斟茶,抬眸看去,道:“皇兄为何如此?可是有烦忧之事?这天下昌平,乃大盛朝之福气,亦是皇兄福寿延绵之相。”
萧容戡接过茶水,面展忧愁,道:“这天下看似平缓,可暗处亦是风卷云涌,怎能毫无事端?”
萧容隽闻言面展疑惑,道:“皇兄可是听闻了什么?待皇弟将那贼人抓获,便与之处理,替皇兄排忧解难。”
萧容戡却是笑而不语,轻微摇头,道:“这几日皇兄总是失眠,亦是在那睡梦中被人从这位置拽下,当着的坐的太安稳了。”
萧容隽闻言,却是抿唇不语,不做应答。
那萧容戡瞧见,双眼亦是微眯,心中满是不悦,这萧容隽当真是什么都不吃,呵!
那萧容戡叹息一声,笑道:“真是人老了,总爱胡思乱想,梁王妃可是好?”
萧容隽昂首,“贱内一切安好,闲来无事便与皇后走动,倒是舒适。”
“如此便好,我听闻后宫再做什么养生之举,怕是那清歌带头,那皇后整日说起,皆是朕也试试。”
“自好…”
萧容隽如此道来,那眼底却是毫无神色。
随之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之话,不多时,萧容隽便寻了个由子离开。
待那室内只剩下萧容戡一人,整个室内好似被一层阴霾笼罩。
“啪!——”
茶杯落于地面,碎片到处翻飞。
“披着羊皮的狼!当真是狼!呵!人如秋树,心如野马!”
萧容戡话音落下,面上亦是温怒满满。
——
待萧容隽归来之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风儿吹动,细细吹过,卷起一片飞絮。
阮清歌站在树下遥遥望去,一双水眸带有担忧,那远处高大挺拔之人脚步微顿,那原本毫无神采瞳孔在瞧见心念之人之时,好似燃起花火,抬起脚步轻缓走去。
“可是还好?”
阮清歌站定脚步,仰头看去。
萧容隽垂眸看去,抬起指尖,将那头顶之上一片棉白飞絮摘下,道:“皆好。”
阮清歌闻声眉心轻皱,道:“怎么个好法?”
萧容隽轻笑一声,道:“这么急?”
阮清歌娇嗔看去,道:“作何这般墨迹?快说!”
自从知道萧容隽是去上朝,阮清歌这颗心便吊在嗓子眼上。
谁知那萧容戡会使出什么把戏?亦是将萧容隽叫去作何?
萧容隽闻声面上满是不悦,将脸偏转向它处。
阮清歌贝齿轻咬着嘴唇,四下一看,并未瞧见他人,这才踮起脚尖,那萧容隽却是忽而转头,四唇相贴,阮清歌刚想退后,却是被萧容隽扶住脑后,整个人向前贴去。
那炙热而又温存的吻持续许久,直到阮清歌嘴唇晶莹泛光,眼底满是醉意,萧容隽才嗤笑将之放开,攥住那小手,便向着厢房走去。
阮清歌瞧见顿时瞪大眼眸,挣扎道:“你这个坏人!昨天折腾许久!竟是还来?怎地就没点正事?”
萧容隽闻言,眉心一皱,道:“。你这小脑袋一天都在想些什么?这处不过不是说话之地罢了。”
那话音落下,瞧见阮清歌一张小脸满是窘迫,眼底浮现一丝玩味,道:“你若四想,为父也不介意先将你填饱。”
阮清歌抬起粉拳敲击而去,皱着一张小脸拽住萧容隽向着屋内走去。
可…
阮清歌最终还是落了圈套,那正常对话都是在萧容隽怀中完成,亦是上下其手,好不安生。
阮清歌面色潮红,满是窘迫看去,道:“那为何不去前线?将兵力掌握在手,不是对你更加有利?”
萧容隽闻言挑起眉头,给了阮清歌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
阮清歌皱了皱眉头,垂眸沉思,不多时,那眼底满是锐利,道:“萧容戡定然不会这般便给你兵权,今日不过是对你一番探寻罢了,你可是带欧阳威远震退接手,待萧容戡急的不行之时,定然会给你兵权,亦是不能对你怎样?”
萧容隽闻言,面上满是欣喜,抬起指尖掐住阮清歌小鼻尖,“真聪明!不愧是本王的王妃。”
阮清歌抬手将之拽下,眼底满是疑惑,道:“可,你怎知那欧阳威远不行?不是说先前便是欧阳威远将之拿下?”
萧容隽摇头,道:“当年若不是舅舅将功劳给予欧阳威远,他怎能行?树大招风,风必摧之,舅舅也不过是图个安稳罢了。”
阮清歌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今天你们是将萧容戡套路了,竟是还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