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闻言,双眼微瞪,道:“为何才说!?我不是告诉你寻得藏宝地就要告诉我!?”
花无邪面展痛苦,叹出一口气,道:“我们也是前几日才寻到,还没来得及与你汇报。”
阮清歌站起身,十分烦躁的在原地踱步,道:“那现下如何?容隽身负重伤,这仇是必须要报的!可是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花无邪闻言,亦是攥起双拳,道:“都怪我!信了萧容隽的鬼话!那小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独自前去,我那十余个手下不是被他关起来了,就是已经死了!”
阮清歌闻言瞪去,“都现在了!你还抱怨!快想想该如何行事!”
花无邪烦躁的拨动着后脑勺,道:“你吼我也没用啊!要等容隽醒来才能得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不过现下你多关注一些朝廷,萧容堪定然有动作,你们院落周围,也可能被人盯上了。”
阮清歌闻言,微微摇头,道:“我出来之时,并未瞧见异样,这已经四日过去,那萧容堪亦是没有什么行动。”
花无邪闻言,眉心紧皱,“不应该啊!容隽伤的如此严重,难道是把对面的人全部斩杀了?”
阮清歌双眼微眯,道:“未必,萧容隽并不会做出这种毫无退路的事情,对面之人地牛肉干伤及严重,还没来得及将消息汇报给他的上头。”
花无邪闻言昂首,“好!这几日我多观察些!容隽在梁王府,那京城中满是萧容堪眼线,我并不好前去,便…”
阮清歌闻言昂首,“我知,但日后你不必欺瞒与我,现下便等待白凝烨前来与我一同救治。”
花无邪叹气,道:“若是容隽醒来,你装作不知可好?容隽不希望你参与进来。”
阮清歌眉头一挑,昂首,那心中却是对萧容隽痛骂不已,不让她知道?不让她参与?!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妻?!
做这般危险的事情,却是不告知与她,若说这萧容隽每日神神秘秘为何?竟是为了这事。
她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道:“时候不早,我便回去。”
“等等!”
阮清歌侧目看去,只见花无邪在怀中一阵掏动,从怀中拿出一块梅花形令牌,向前递来。
阮清歌接过,疑惑看去。
“这是花海楼的令牌,见此牌如见到我,畅通无阻,调派手下。你以后可能用得到。”
说话间,花无邪不断叹息,眼底亦是带着一丝担忧。
皆是因为阮清歌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睚呲必报,萧容隽受如此重伤,有人可是要倒霉了!
可…阮清歌毕竟是一阶女流,虽然有内力,却也只是个初入门的新手,自是要有人保护的好。
阮清歌紧紧握住那令牌,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抬手扬了扬,展现一丝苦笑,道:“谢了!”
说着,便转身向外走去。
“王妃…”
青怀和小桃上前,簇拥住阮清歌,眼底满是凝重。
阮清歌微微摇头,道:“我们回去吧!”
话落却是再也没有言语,那是青怀欲言又止,想要阻拦,却是被一侧小桃拦下,眉心紧皱摇头。
那青怀叹息一声,只好跟在身后,向前走去。
那瞧着阮清歌的背影,却是隐约有一丝萧容隽的影子。
两人均是心怀大事,却是面不改色。
——
“如何?”
花无邪烦躁的揉搓着前额头发,抬眸看去,道:“刚你躲在暗处不全都听见了吗?”
“呵!那你为何不告知清歌,那背后之人便是阮振!?”
沐诉之愤恨看去。
花无邪撇了撇嘴角,道:“还不明,为何要说出?”
“不明?你以为当年阮振为何要娶高长平公主,那高长平公主又为何早年毙命?!”
花无邪幽幽看去,瞧着沐诉之激动的浑身颤抖,叹息一声,“兄弟,你激动什么?那是清歌的父亲,我能说啥?”
“那若是不是呢?!”
“不是?难道是沐振擎?你以为她真的是你妹妹?别想了!”花无邪烦躁看去,道:“现在别想那些没用的,不如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父亲可是找到?”
“并未…”沐诉之攥紧拳头看向一侧。
花无邪叹息,道:“你父亲消失多年,亦是与当年事情有关,你母亲到底因何而死,那毒药可是那背后势力给之?当真是…萧容堪所作所为?”
沐诉之冷哼一声,道:“中毒之人,行动缓慢,四肢渐渐失去知觉,反应亦是不灵关,记忆减退,你说…我娘亲病症与那卷轴上所言一般,你认为呢?”
花无邪叹息一声,十分无奈,“一会你与我一同去藏宝地查看,此次出行要七天,不知清歌可是会再次前来…”
沐诉之嘴角勾起一丝苦涩弧度,道:“未必,自然会照顾萧容隽。”
刚刚那一幕他均是瞧在眼中,那阮清歌得知秘密之事,竟是那般震撼,那眼底满是对萧容隽的心疼,他怎会无从察觉?
花无邪站起身,走到沐诉之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别多想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怎么想多没有用,不是吗?”
沐诉之仰头看向棚顶,呼出一口气,“什么时候谜团能解开?”
那声音十分轻缓,亦是绵长,幽幽自那房间展开。
“你…果然没死…”
这时,暗处忽而传来一道沙哑声响。
那两人均是瞪眼看去,这屋内两人武功高强,藏有一人竟是不知?!
阮清歌从暗处缓缓站起身,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攥起,泪眼婆娑向着沐诉之看去,那心中满是疼痛。
世上没有什么比欺骗,更让人心寒!
阮清歌深深呼出一口气,将眼底雾气逼散,愤恨看着眼前两人。
“清歌…”沐诉之动了动嘴皮子,身子满是僵硬,他竟是没想到阮清歌会折回,亦是不知她是如何发现?
只见阮清歌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笑意,仰头扫视着上方,那“呵呵!”的轻嘲自她唇边亦是,是那般凄凉。
“我就知道,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
阮清歌心中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额角青筋暴起,怒喊一身,转身便向着外面飞去。
“清歌!”
沐诉之叫喊一声,亦是快速追随而去。
花无邪搔了搔后脑勺,十分烦躁,“好烦哦!”他一甩袖,亦是追随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