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鸾宫内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呻吟,顺着微微打开的窗户传了出来。
那在屋内的宫女以及萧凌均是一头雾水。
这人在屋里一会笑一会呻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屋内,那皇后面上满是舒服的表情,耳侧不断传出‘咯嘣!咯嘣!’那罐子从腿上拔出的声响。
阮清歌听闻那声音,额角一抽。
这拔罐子还能拔的这么舒服?
只见那罐子拔出的位置一片青紫,上面亦是溢出一滴微小的晶莹,阮清歌一看便知这皇后身体内的湿气极为严重。
而她面上却是不显,拿出秀帕擦拭着皇后的双腿,抬起眼眸轻声道:“皇后娘娘,现下可是舒服不少?”
那皇后动了动腿脚,微微闭上眼眸感受着,几秒钟过去,忽而睁开眼眸,眼底满是喜气的看着阮清歌。
“这东西当真有效,这腿不疼了。”
阮清歌站起身,收拾着手中之物,轻声笑道:“自是,后日我再来为皇后娘娘做保养,保证比这还要舒适。”
那皇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华光,“好!那就有劳清歌了。”
阮清歌微微昂首,面上笑容不减,道:“这腿在一炷香内不能见风,时辰不早了,娘娘早些歇息,我便先回去了。”
那皇后微微昂首,“好,去吧。”
阮清歌转身,向着外面走去,那大门刚打开,迎来的便是萧凌一张讨好的笑脸。
阮清歌微挑起眉尾,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随之抬起脚步,从萧凌身侧擦肩而过。
“等等!”
那萧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阮清歌的态度怎么变得如此冷清?
那当初死活要嫁给她的人,怎能如此这般?
阮清歌侧目看去,轻声道:“贺王有什么想要说的?这可还没出韶鸾殿呢。”
阮清歌话音落下,侧目露出一抹蜜汁笑容,向前走去。
那萧凌见状,垂在身侧的一双手掌不断攥紧,收缩成拳,竟是被一个女子轻视,还是头一遭!
那阮清歌刻意放缓脚步,萧凌在身后亦步亦趋跟随,却是不曾上前,鼻息见喘着粗重的气息,脚步亦是十分沉重。
阮清歌心中不断冷笑,她倒是要看看这萧凌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跟着一句话都不说?怎么可能是他的性格!
还是他在酝酿着什么?
她侧头想了想,刚刚在那宴会中好像看到北靖侯一家子人了,这萧凌不去陪伴阮月儿,在这里跟着她做什么?
然而阮清歌并不打算出生询问,他想玩,便陪他好好玩玩好了。
反正这去往宫中的路途说远不远,说短也不短,够他那肚子中的坏水翻搅了。
时间一点一地过去,原本一片灰暗的小路前方,闪现出一丝观光点点,那远处的歌声以及欢声笑语亦是缥缈的传了过来。
那跟随在身后的萧凌眼神一眨不眨的扫视着阮清歌的背影,这女人何时这般能沉得住气?
这一晚上注视她的目光难道她一点都没有察觉?
“清歌…”
那轻声叫喊,带着十足的无奈,阮清歌眉尾一挑,侧目看去,“请叫我皇婶,你有事?”
那一声‘皇婶’好似扎在了萧凌的心尖上一般,十足十的疼痛。
那萧凌面上划过一丝悲伤,随之眼底闪烁向着阮清歌看去,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阮清歌调转身子,正对着萧凌,耸了耸肩,道:“皇侄可是有事?皇婶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呀。”
说着,阮清歌眨了眨眼眸,侧头想了想,随之眼底浮现出一丝顽皮之色,道:“哦?皇侄身体可是不舒服,让本妃瞧瞧?”
那话音落下,阮清歌眼角余光向一侧的小树林撇去。
今夜晚风浮动,带着一丝清亮,而那远处的小树林间,树枝轻轻摇曳,在那黑暗的树干背后,亦是站着一名女子。
阮清歌早已发现,在两人到来之时,便有一抹身影快速闪躲了进去。
虽然动作很快,但是怎能逃过阮清歌的火眼金睛。
那萧凌闻言,抿了抿唇,道:“清歌…你不用拿你现在的身份气我,若是你怨恨我,说出来便是,不要这么冷漠的对待我。”
那萧凌说着,亦是攥起了拳头,侧目看着地面,面上浮现出一丝挣扎。
阮清歌闻言,眉心一簇,小孩吗?竟是这般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
“呵呵,皇侄说笑了,本妃怎么可能用身份气你?再者,我这身份是皇上赐予的。哦…应该说是皇侄赐予的,本妃还要感谢当初皇侄退婚一事。”
阮清歌笑眯眯将话说完,面容更显绝美。
听闻此话,萧凌面上更显窘迫,道:“我知道,你现在说的都是气话,你在怨恨当初一事对不对?”
阮清歌十分烦躁的翻了个白眼,“您想多了!”
说完,阮清歌甩袖便要离开,可刚走出两步,便被身后的萧凌一把拽住,“清歌!别走!”
那近距离接触让阮清歌十分反感,心头亦是一阵恶心。
她旋身甩开萧凌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有病吧!我都说了不怨恨就是不怨恨!你还拦着我做什么?”
那垂在袖中的手掌已经饥渴难耐,银针备好,若是这萧凌敢再动手…哼哼!
阮清歌一番冷言放出,萧凌面上亦是浮现出一丝怒意,他想得到的女人,还没有从指尖流过的!
他微眯起眼眸,缓步向着阮清歌走去,冷声道:“你当真不估计之前的情面?本王再好好与你说话!”
阮清歌抱起双臂,冷哼一声,道:“顾忌情面?哦?你是说…你肾虚,那事时间不常的事?我刚刚也没摆明了说出来啊?这不是隐晦的告诉你身体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那身边跟着好几个小公公和宫女,闻言均是错愕的向着萧凌看去,这萧凌也不过刚二九,十分稚嫩,怎地就不能行那事?
那萧凌闻言双眼顿突,瞪向那一侧抽气声不断的公公和宫女,指着阮清歌道:“你休要口出狂言!”
阮清歌冷哼,抬起一掌将萧凌的手指拍下,道:“不然你将我叫住是为了什么?不是治病?天凉,你额头都是汗,手脚亦是轻颠颠,不是肾虚是什么?”
话音落下,阮清歌嘲讽一声,道:“有病就去治病,别在这跟我浪费时间!”
那萧凌闻言面上满是怒不了揭,双拳紧紧握起,冲着阮清歌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