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上写的只是一些鸡毛蒜皮,但是对于阮清歌来说已经够了,只要掌握了内力的运用,还怕别的学不会吗?
她闭上眼眸,在脑海中回忆书中的内容,她竟是惊奇的发现……那本书好似印在了脑海深处一般,只要回想,便能将整本书的内容书写下来。
她忽而大惊,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老天让她穿越一次还给了她金手指?!
她啧舌摇了摇头,随之将另外一本书拿了起来,这本书和刚才的没有什么不同,外观一般,只是厚重了一些,她看向书皮。
上面写着的是一些近代的历史。
她翻开看了看,都是一些吹嘘萧容堪多么英明神武坐上皇位之事,并没有什么新奇,她随手丢到一边。
现下,还是练就那心法,将里面提点的内容熟记于心来的实惠一些。
她闭目养神,入定而坐。
按照书本上的指引,静下心来,感受着周遭的一切。
而她,除了风声,与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响,什么都没有。
那书上说,若要练就内力,想要熟悉丹田,引天地精华入其内。
可阮清歌感受了半天都没有感觉出那丹田在哪里……
她睁开眼眸按向肚子,什么异样都没有,难道说她没有丹田?不能呀!她再次闭上眼眸,用神识去感知,却什么都没有。
忽而,马车一阵颠簸,车辆停了下来。
阮清歌亦是睁开了眼眸,侧目向着窗帘看去,随之对上了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眸。
她心里忽而颤了颤,连忙将那两本书籍放入抽屉中。
萧容隽垂眸看去,瞳孔忽而一缩,身体前倾,抓住阮清歌的手腕。
“你做了什么?”
阮清歌被萧容隽这一动作弄得一愣,摇头道:“我什么耶没做啊!”不就是看了一本书而已?
萧容隽在说话间,将一丝内力传入阮清歌的身体中,那内力在其中游走,并未发现异常,他呼出一口气。
幸好,阮清歌之前受过寒冰玉床和极炎池水的洗礼,那不知是何的白光异常凶猛,若是在未知的情况下让阮清歌习得内力,后果不堪设想。
他现在真的很想宰了那个将书放在此处的人!
这时,车门被打开,涂楚蓝一头汗水的钻了进来,“王妃!有个难民醒了!”
阮清歌闻言,面上一凛,眉头满是凝重,“还等什么!带我去看看!”
说完,她便要下车,在门口的时候她顿住身形,侧目看向还在熟睡的阮若白,以及已经跟在身后的萧容隽。
她转身,小心翼翼的将阮若白抱在怀中,随之快步下车,那孩子在她的怀中不安分的拧动着,随之又陷入了睡梦中。
阮清歌在睡下之时,还没有将那几个村民安排在何处,现下看去,原本两辆马车的后方,多了一个支起架子四周漏风的破旧马车。
看来,这也是能找到最好的工具了。
离远看去,那醒来的村民一脸的迷茫,似乎没有了之前那般的有威胁性。
阮清歌快步上了刀疤男的马车,那刀疤男坐在其中昏昏欲睡,她不由分说的将阮若白放在了刀疤男的怀中,随之旋身向着那辆破旧的马车走去。
她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的萧容隽吩咐道,“路途不能耽误,等王妃上了马车继续前行,周围多派几人把守!”
阮清歌闻言脚步微顿,抿唇,并未言语,她来到涂楚蓝的身侧,询问着,“那些药材和器具在哪里?”
“在那马车里!”涂楚蓝闻言指向一处,那便是驮着几个难民的马车。
阮清歌闻言快步前去,周围已经被几个士兵保护的好好,水泄不通。
阮清歌爬上马车,不多时,便开了起来,她眼底满是凝重的看去,她瞧见第一个开膛破肚的妇女起身,其余的还在昏迷中。
那妇女眼底无神,一脸的痴相,身体破布条捆绑住,都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
阮清歌伸出小手在她眼前挥舞着,那妇女亦是没有半分动作。
一边花白的眼眸缓慢的动着,打量着周围。
阮清歌皱眉,随之从袖口拿出一块手帕,盖在了那妇女的手腕处,把脉。
她眼底满是沉思与凝重,侧目看着不断向后掠去的地面,忽而马车一边一阵颠簸,萧容隽站在一侧,垂眸看着阮清歌道:“如何?”
阮清歌抬起眼眸,摇了摇头,道:“这女子心跳极快,其余并没有什么异样。”
定然是诸灵起到了效果,这女子并没有发热的迹象,可是那虫子已经被拿出,可为何没有恢复神智?
难道是伤到了脑神经?破坏就不会愈合了?
可现下又没有草药……着实烧脑。
忽而,一侧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阮清歌闻声第一反应侧目看去,涂楚蓝和萧容隽亦是如此。
萧容隽眼疾手快的将声源上方遮挡的草枝扫落,露出一个瓶子。
涂楚蓝好奇的凑了过去,“这声响可是从那虫子身上发出?怎么好像长大了许多?”
阮清歌侧目看去,闻言昂首,“是的!不仅是长大了,还长出外壳了……”
那虫子原本就长大了不少,这一看,上方竟是长出了黑色泛着光点的坚硬外壳。
她继续在那瓶子的周围看着,却是什么都没有,那处只有这一个瓶子。
那声响再一次发出,这时,三人均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虫子竟是用外壳撞击着瓶身。
那虫子的动作随之加快,不多时,那琉璃瓶竟是出现一丝裂痕。
“这……”涂楚蓝惊恐万分的看着那处。
阮清歌抿唇,眼底一片幽深,忽而,她眸光一暗,若是那虫子在腹内长大,那硬壳如此坚硬,会不会突破人体而出?
那之前那处……千人焚坑,可是谁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进行焚烧?
阮清歌不敢想那后果……
萧容隽亦是思及到此处,两人对视一眼,忽而,身侧传来一声破碎的声响。
只见一道黑影快速的向着空中掠去,紧接着便落于一侧士兵的脖颈上,那士兵十分不耐的摸索着脖子。
忽而,一道皮开肉绽的声音响起,那虫子竟是钻入了那士兵的脖子内!
萧容隽目光一暗,快速起身,伸手将那士兵拽到马车之上,封锁住内脏的几处大穴。
可那士兵已经疼痛的在马车上不住的打滚……
“不行!”
只听萧容隽低喊一声,那士兵竟是脖子一歪,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