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徐风暖暖。
一早,阮清歌打了军体拳,这些天锻炼下来,已经不再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如今鼻尖流淌汗珠,仅此而已,这一点让阮清歌很满意。
等拿下赏金,开间医馆,便可以请个会武术的师父,也好防身,被那男人身边的暴力护卫吓到,阮清歌是个惜命的人,既然重生一世,自然要保护好自己。
回到素云居,擦拭着脸庞,阮清歌不急不缓的端着茶水来到了院落内的藤椅上。
悠哉的吹风,晒阳,品茶,十分惬意。
因为今天不用去太早,早上的时候梓舒前来告知,‘吐出来’休沐,今日不来,阮清歌正好也放个假,不用演戏,只要晚上前去送药针灸便可。
一边喝着茶,一边想接下来的动作。
现在‘吐出来’已经毫无警惕,可是却迟迟不见他对惠太妃下手,阮清歌虽然不希望看见惠太妃有危险,但这样十分无趣。
“哎……”
“叹什么气?”一道夹杂着笑意的清爽声音响起,阮清歌抬头望去。
刘云徽一身月牙白冰丝内衣,外披淡紫色挂套,纤长健壮的身材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温润如玉,当然,忽略那一脸麻子,绝对完美。
阮清歌垂下脑袋,白皙的笑脸被太阳晒出健康的红晕,眼底闪着嫌弃,往嘴里扔粒葡萄啧了啧舌,“这宫中实属无聊,呆腻歪了。”
刘云徽眉头跳了跳,若说每日调戏小宫女,逗惠太妃欢笑,在整个霓华宫横着走,把涂楚蓝刷的团团转,萧容隽毒到不行被定义为无聊,那什么才有趣?
但刘云徽并未回答,他知道阮清歌就是一只关不住的金丝雀,她只属于天空,能尽早离开也好。
半天得不到刘云徽的回应,阮清歌吃着水果的动作一顿,将一颗葡萄捏在指尖向旁看去。
“惠太妃的病就快治好,我将离开,你有什么打算?”忽然阮清歌有点不舍刘云徽,怎么还说也是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虽然认识的过程很不美丽。
她还没有忘记,刘云徽是梁王的手下,忽然,阮清歌想起有什么好想被她忽略了,便问道:
“你出来许久,梁王都没有寻你吗?”
刘云徽侧头看去,眼底闪烁,“并未,他叫我带你远走高飞,只要不回京城便可。”说谎,应该不会遭天谴吧?
阮清歌撇了撇嘴,“这梁王也真是煞费苦心,你将我劫走,却叫他弟弟寻找,而我又回到了皇宫,还是离他最近的地方,你说是不是莫名其妙的有缘分?”
刘云徽神色一顿,仰头看了看天际,意味深长道:“确实是莫名其妙的缘分。”原本便打算带她到颍州,便算是完成任务,也不负姐姐的重托,然而却中了她的毒药。
至此拖到了进入皇宫,遇到萧容隽,本是意料当中,却没想到,阮清歌的医术这么出众,显然惠太妃已经有收拢的意向。
光凭她的医术,在萧容隽身边,定能混个一官半职,风生水起,然而……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她,因为,她是安阳郡主,北靖侯嫡女。
纸包不住火,现在掩饰的再看不出来,保不齐哪天就被萧容隽发现,到时,所做的一切都将腹水东流。
阮清歌并不知道刘云徽心中的小九九,叹出一口气,“我不管什么缘分,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做?按照你所说的意思,便是跟我一起混喽?浪迹天涯?”
想一想就兴奋,若是可真,那真是太好了,想着,伸出之前捏着葡萄的小手,拍了拍刘云徽的肩膀,“兄弟,跟我一起,仗剑走天涯!”
手指随着拍动,可疑的在刘云徽的肩膀上蹭了蹭。
刘云徽侧头看去,一抹紫色的痕迹明晃晃的印在其上,眼底闪着无奈,语气却极为冰冷,“不了,等你出去,我便回家了。”
“哎?家?你还有家?”原本阮清歌一直以为刘云徽是梁王麾下的小兵,护卫之类的,那样的人,深的梁王其中,应该无依无靠,指认梁王,却没想到还有家?
刘云徽抿唇不语,在阮清歌眼中看来就是清贫,不好意思说,便摆了摆手,两人一度无话到中午。
一同吃过午饭,阮清歌睡了个午觉,之后便与刘云徽为惠太妃送药。
不知为何,阮清歌总觉得惠太妃见她的眼神异常火热。
尤其是她将药品和胭脂掏出之时,阮清歌自动归为于是因为拿出了她需要的东西。
“太妃娘娘,这是我特意为您制作的药妆。”阮清歌献媚似的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子,放在了桌上。
惠太妃瞧了一眼,拿起打开放在鼻翼下闻了闻,清香四溢,闻着很是舒爽,嗔了阮清歌一眼,“你倒是有心了,可为何叫做药妆?”
阮清歌咧嘴一笑,漏出一口大白牙,“这胭脂,是用药物制作,而女子多爱梳妆打扮,采用‘妆’字,女为己悦者容,草民认为,爱人先爱己,所以,女子,理应多打扮,所以起名‘药妆’。”
这完全是昨晚阮清歌突发奇想,不仅可以开药铺,也可以制作药妆售卖,这在古代,可是绝无仅有的。
而打响品牌第一步,就是惠太妃。
惠太妃爽朗大笑,“好一个爱人先爱己!赏!”说完,惠太妃拧开瓶塞,倒入手中一滴擦拭,瞬间化开,涂抹之处一片湿润,豪不粘腻。
忽然她眼前一亮,“这么好?”
阮清歌一听有赏赐,心里美滋滋哒,上前为惠太妃做着示范,“这个水状先涂抹,这个膏状的,用在最上面。”
“嗯!这样叠加效果真好。”惠太妃眼眸一亮再亮。
梓舒一听,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阮清歌不好意思的骚了骚后脑勺,“太妃喜欢便好。”
惠太妃见阮清歌的眼神简直满意到不行,不仅医术好,而且满腹墨水,就连这‘药妆’都能够做的出来,往后大范围生产,也不用钱财堪忧。
虽说也养的起,但能赚钱,也是好的。
说完,阮清歌眼底闪现一抹凝重,“这药妆疗效太好,现在还不宜使用,不然要用太多的胭脂掩盖住。”
惠太妃了然点头,又将阮清歌夸赞了一番,直到被夸的不好意思,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