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蓝草反应过来,突然抱着胸口尖叫了一声。
尖叫声中,她的手松开夜殇的脖子,弄得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就从夜殇臂弯间滑落。
还好,夜殇后脚踩稳地,双手往前伸,把她差点磕碰到地面的脑袋给捞了起来。
“呼!”蓝草忙不迭的捂住小腹,心有余悸的说,“还好没摔跤,要不孩子就麻烦了。”
闻言,夜殇黑眸一亮,抬手捏起她下巴,“你很担心我们的孩子?”
“废话!”蓝草瞥他一眼,“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担心,难道是你担心吗?”
“只是因为她在你肚子里,所以你才担心吗?”
“不然你以为呢?”
“不是你很重视,很想保护这个孩子,不希望她出现意外吗?”夜殇含笑望着她。
“呃?”蓝草眨了眨眼睛。
这厮一直追问,原来是想探究她重不重视肚子里的孩子啊?
难道,他担心自己真的不要这个孩子吗?
“怎么不说话?”夜殇亲了亲她愣愣睁着的大眼睛。
他最喜欢看这个小女人错愕时的样子了。
呆萌呆萌的,一点也看不到她平时精明时的倔强模样。
蓝草抿了抿嘴,“那个,你放我下来,先放我下来。”
夜殇笑而不语,抱着她大步进了更衣室。
房门关起,他就把她抵在门板后,手指麻利的开始解她的衣裳……
“喂,你干嘛呢?”蓝草紧张的抓住他的手,“干嘛解我的衣裳?”
“你啊……”夜殇失笑,把她的小脸扳开到一边,“你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更衣室啊……”蓝草说到这里,她恍然大悟,讪讪的说,“好吧,我知道这里是更衣室,进这里是要解衣服的,但是,我的衣服我自己脱,你快出去,这里是女更衣室……”
“错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男女更衣室之分,而我之前跟你说过最多的话是,在我的地盘,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你……”蓝草又气又恼,“换件泳衣而已,用得着你个大总裁服侍我吗?”
夜殇深深的望着她,“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总裁,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是你的丈夫。”
“……”蓝草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迷惑,好半天才红着脸说,“我又没有怀疑过你,你跟我强调这些做什么?”
夜殇早在她傻愣愣的时候,就把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解下来了。
他盯着她胸口上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纹身,再看看她平坦的小腹,眸光变得愈发的深沉。
“你看什么呀?”蓝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光遛遛的模样,她脸顿时更红了,“喂,别看了!快去拿泳衣给我!”
夜殇纹丝不动,他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蛋,柔声说,“女人,为了我们的未来,你一定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吧?”
他视线太过炙热,蓝草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只是低头抚摸着小腹说,“可是,伯恩和沈昇两位医生不是说过,我的身体不适合怀孕吗?”
夜殇不屑一笑,“别听他们的,我觉得你合适就好。”
蓝草努努嘴,“他们是医生,你是什么?”
“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亲爹,而你是我的,归我管,这就够了。”夜殇说着,就把一件泳衣往她身上套。
泳衣是那种用绳子绑着的,夜殇的手在她背上划来划去的,让蓝草很难为情。
但没办法,带子要从背后扎上,她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啊。
好不容易把泳衣穿好,某人继续追问,“想好了吗?”
“什么?”他冰凉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背后,蓝草莫名的感觉到了失落。
夜殇有利的手掌握住她双肩,望着她的眼睛,带着几分恳切的说,“为了我,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我……”蓝草抿了抿嘴,看着他恳切的眼神,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所谓你的身体不合适生孩子,那只是伯恩和沈昇这两个庸医的结论,不可信!”夜殇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
一边走,他一边解释,“我为什么要教会你游泳,这也跟安胎有关。孕妇怀孕期间每天坚持游泳,对胎儿的健康成长很有帮助,这也有助于你将来分娩的时候,能够减少阵痛的顺产……”
听着他可以媲美妇产科专家的言论,蓝草都听得入神了。
先不管这厮说得对不对,他这么用心的安抚她对怀孕的恐惧,就很让人感动了。
所以,他一个男人都这么坚持了,那她作为孩子的妈妈,难道就不该坚持,并且努力把孩子生下来吗?
“噢,对了。”夜殇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的说,“我已经想好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方式了。”
“什么方式?”蓝草抚摸着肚皮,好奇的问。
“水下分娩。”夜殇一字一句道。
“这可行吗?先不说我会不会被淹死,那么小的婴儿生出来就在水中,那他岂不是呛水被淹死?”
“哈哈哈。”夜殇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个小傻瓜,看来,准妈妈的你,得好好学习什么是水下分娩了。没关系,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边游玩,一边学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蓝草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不过,听他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她也渐渐的对未来有了期待。
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呵呵,到底会是个怎样的小家伙呢?
像他,还是像她?
……
楼顶上正进行丈夫教授妻子的游泳课,楼下的大厅里,安妮和金浪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而阿九,她就站在他们不远处,“监视”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安妮豪爽的灌了一杯酒,回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阿九。
她随手砸了只杯子过去,“喂,阿九,我和金浪在谈话呢,你能不能不要在我们面前晃悠?能不能识趣一点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呢?”
“我本来就不在你们的视线范围内,不想看到我,你转过身去就是了。”阿九凉凉的说道。
“喂,阿九,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离开这里?”
阿九慵懒的倚着柱子,玩弄着手里小巧的枪,“这里是夜少的房子,我有资格在这里。”